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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

      “.....”
    江时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偏偏小姑娘还在叨叨絮絮:“说起来你母亲也是挺可怜的,养个儿子养到十二三岁,正是要舒心的时候,儿子就一溜烟跑了。她费尽心血地给儿子娶了个媳妇,儿子还不认,临了临了,儿子还要怪她。你说,哪有做娘做的这么麻烦的?”
    “......余琨瑜,你不要忘了我是为了谁才非要离这个婚的。”
    “得了吧。”余琨瑜烦躁地皱着鼻子,“难不成没有我这个人,你就不离婚了吗?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拿我作筏子罢了。不婚主义这种新鲜的理由说出来,老人们定然是不理会的,现在好了,有了个我,活脱脱的借口一下就出来了。”
    她恹恹地倒在榻子上:“我可真倒霉,什么都没做,就成了那个祸水的红颜,勾搭有妇之夫的姘头。”
    江时很想让她闭嘴。
    这段时间,“姘头”这个词几乎成了余姑娘的口头禅,隔几天就说隔几天就说,简直要把自己这段婚姻贬低到泥土里去。
    江时听了真的非常难过。
    他觉得自己光明磊落的一个小酷盖儿,怎么就变成了瞒着嫡妻在外头与人苟合的垃圾淫贼?
    “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身子,还要诋毁我的名声。”
    他吊儿郎当地往后一仰,语气懒散又惆怅,“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最毒妇人心。”
    ——要不是手里没有刀。
    毒妇人余琨瑜发誓,要不是没有刀,她一定会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年节,手刃亲夫。
    碎尸万段。
    ......
    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农历立春第二日,顾长英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裹着一件披风,敲响了柞灯巷27号的黑漆大门。
    这个时候是午后日头最晒的时候。
    杂志社上六休一,今天正好休息,江时想要拉着余琨瑜在院子晒太阳,但余琨瑜嫌弃日头太亮刺的眼睛疼,就搬了张小桌子躲在杂物间里收拾书稿。
    所以门被敲响的时候,开门的是江时。
    春日明媚,屋檐外的早樱开的羞涩又妩媚。
    男人大半张脸都被樱花的阴影挡住,剩下一半又被过于璀璨的日光盖住,其实看不太清相貌。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隐约和模糊,才越发突出了身姿挺拔,气质清朗。
    凭感觉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极英俊的少年。
    顾长英仰着头,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发丝是凌乱的,身上的披风拖了一半在地上,露出里头被刮得破烂的衣裙。
    幸好天气冷,旗袍里头还穿了棉衣内衬,所以只显得狼狈。
    看见江时的那一瞬间,或许是这高大的身影给了人极大的安全感,又或许是他的气质也足够正义凛然。
    所以她眼泪控制不住往下砸,满腔的惊惧和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就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
    江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余琨瑜听到动静从杂物间出来。
    落在她眼睛里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这般动人又暧昧。
    门外送顾长英过来的晏汪苦笑一声:“江夫人你放心,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遇到了些波折。那......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三人叙旧了。”
    夫妻......三人?
    余琨瑜的视线落在还揪着江时衣角哭个不停的顾长英,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姑娘以及这段婚姻的判断都有些失误。
    她先对晏汪点了点头:“行,你回去吧,这件事儿别往外说,一旦外头流出了风声,我谁都不问,只找你的麻烦,知道吗?”
    “是,属下绝不会往外吐露一个字的。”
    晏汪走后,余琨瑜看向江时,眯起眼睛,语气很淡:“江时,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江时叹了口气。
    而后拎起死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的姑娘,眯起眼睛,语气很淡,“喂,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长英哭了一阵,也从那股子惊惧里头缓过来了。
    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正是自己唾弃过千万遍的渣男,立马止住抽泣声,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嗓音的冷静:“我是顾长英......”
    江时笑了,打断她:“你是顾长英?”
    什么意思?
    顾长英微微一怔,蹙起眉:“是,我就是顾长英。”
    “你真的是顾长英?”
    顾长英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不明白他究竟是在嘲笑,还是知道了什么。
    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她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色厉内荏:“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顾长英还能是谁?难不成你没见过我吗?”
    “见倒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