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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动。”
余琨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
结果男人轻哼一声,语调懒洋洋:“那就写下来。”
顾长英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写什么?”
“写你有多感动,心里有多感激,把你对这件事的感恩全都写出来,当成一封感谢信来写,收信人就填余琨瑜。”
“......”
有那么一瞬间,顾长英怀疑不是江时疯了就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余琨瑜同样。
“怎么?对于大公无私牺牲自己帮助你的恩人,你连一句正经的谢谢都不肯说了?”
江时轻嗤道,“顾长英,这就是你所谓的伟大见识和先进思想吗?”
“......”
余琨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算了,我帮她也不是为了听她一声谢的,不用写了,以后咱们都离对方远远儿的就行了。”
“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对余琨瑜百依百顺的江时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难得的坚决。
他冷冷地拧着眉:“像她这种道德卑劣的人,视口头承诺根本为无物,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泼脏水,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又反过来污蔑我们啊?没有一个纸质凭证,我不放心。”
“......”
这说的是什么话?
听听这措辞?
什么卑劣泼脏水又反过来污蔑,她顾长英至于是这样的人吗!
顾长英被江时这样毫无根据的诋毁给气炸了,心底里那股子身为后世人的傲气和优越感也跟着冒了出来:“我顾长英行得正坐得端,本来就跟你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要是想逼迫我写这什么破烂感谢信,你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
余琨瑜越发无奈了。
叹了口气揉揉眉心,正要结束这一场没由来的闹剧,却忽然被江时一挥手打断。
他扯扯唇角,眯着眼也不肯她:“余同志,麻烦你去书房帮我拿一匣子弹过来。”
“......你要干什么?”
“弹夹里只剩一发子弹了,我怕她跑起来一次击不准。”
江时又抽出那把熟悉的枪,晃晃悠悠抛着玩,嗓音里满是猫捉老鼠的残忍笑意,“多装几发,以免弄不死。”
“江时......”
“余同志,拜托了。”
“......”
每当江时叫她“同志”的时候,就代表这件事他是真的认真了,绝不是在开玩笑或是演戏。
也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余琨瑜思考了不到三秒钟,就立马转身准备上楼。
虽然不知道江时为什么非得对顾长英这么“赶尽杀绝”,但最基本的亲疏远近她还是能判断的。
在江时和顾长英之间,她肯定选江时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等一下!”
虽然走了不到两步,凄厉又绝望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硬生生阻止了余琨瑜想要继续往前走的脚步。
她转回身。
只见顾长英无力地垂下手,手握成拳,死死攥着,语气却很轻:“我写。我写行了吧?”
而江时勾起唇,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
......
立春后第三日,多情的金陵城又开始下起缠绵细雨来。
顾长英拎着两个大皮箱,背着一包裹的衣服细软,跟逃命似的离开了这座轻风细雨的漂亮宅子。
再多呆一刻,她都感觉自己要窒息。
之前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来,想要和江时好好谈谈离婚赡养费一事。
结果三言两语就被对方贬低的不成样子,冰凉的枪口往脑门上一顶,她所有热血和展望瞬间都熄了火。
也就是从这刻起,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过于想当然了。
这个时代的规则她都还没摸透,就敢天不怕地不怕地与这个世界的土著硬刚,确实只能怪她自己不识时务。
然而就在她终于意识到人间险恶打算乖乖打退堂鼓的时候,人家却不肯轻易放她走了。
——顾长英和江时协商离婚补偿费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但她写一封感谢信,却足足用了一天半。
按照江时的说法,这封感谢信并不纯粹是一封“感谢”信,更是为了防止她反咬一口而留下来的凭证。
所以除了笔迹做物证,还要有个第三人在旁做人证。
江时很厉害。
第二天中,他就把金陵城有名的才女鞠温文给请来了。
顾长英看到人还没什么,耳朵里听到“鞠温文”这个名号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鞠温文。
祖籍江浙绍安,父亲被调任至金陵大学教书后,一家老小都还留在绍安,她母亲甚至已经给她相看好了一门婚事,但她坚持要“出去见见世面”,于是跟着父亲来到了金陵。
鞠温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