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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一直在外边说个不停谁睡得着?”楚异眉眼郁郁,看着两人不客气道,“一个破窗有什么好修的,是不是都不会束风咒?想要挡风有什么难,挡风驱寒的咒律都有上百条。”
“圣剑宗跟天极是不是都没教过你们?一条都不会?”
“整天修剑道体魄最强还怕吹一晚冷风受不了?”
“修行都修到哪去了?”
铃萝:“……”
越良泽眨了下眼。
楚异抬手施了个束风咒挂在铃萝窗前,冷酷道:“不许收剑,也别给她。”
倒也不客气了。
铃萝抬手,将楚异的束风咒捏碎。
“别理他。”铃萝压低声音说,“他今晚见了天上月,控制不了自己。”
越良泽抱起糊好的窗户,有些疑惑地问:“天上月?”
铃萝只笑了笑,没答。
越良泽将窗户重新订好,又开扇试了试,确定没有问题。
“剑就以后给吧。”铃萝说,“明日大会,拿你给的剑的确不好。”
反正她拿把木剑都能赢。
越良泽目光微顿,最后垂首嗯了声。
铃萝关窗时,越良泽才离去。
月亮依旧隐在乌云中,盈盈月光挣扎着从周边黑暗出去。
楚异总算能安安静静地睡觉。
梦里月色盛大,两道樱树排列整齐,夜风徐徐,道路上满是花雨。
仙门弟子们提着酒坛举着酒杯在道上笑闹走着,他却因走了樱林小道撞见花树后正在偷刻法阵的女人而与同伴掉队。
当同伴们欢闹着从道上走过时,他正被蒙着面纱的女人按在树上以咒律定身。
如樱色的纱裙,抬手时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雪色的腕,系着一圈红色的鳞片。
她伸出一指轻压在自己唇上。
面纱露出的眼如鹿,清澈水润,乖巧迷人。
女人一指压在他唇上,一手拿小剑,在他肩后的樱树上雕刻着。
楚异被咒律定身,那一指让他噤声,无法开口,只能暗自蓄力试图冲破禁制。
而女人十分专注认真,未能注意楚异冲破禁制,那瞬间的灵力爆发让两人无可避免的交手。
意料之外的,楚异轻松掐着女人的脖子将其压倒在地。
见女人眼中慌乱,楚异冷笑声,现在知道怕了?
近战打斗女人明显不敌,再挣扎也不过是被楚异缴械后束缚了双手压制头顶,膝盖曲顶她小腹肋骨,重力压下时疼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楚异夺过她手中小剑横在女人咽喉,在她试图反抗时剑刃贴着细嫩肌肤压进,割出一道血痕。
女人不动了,她意识到这人真的会下杀手。
楚异单手扯下面纱,面纱下的脸有着倾国之色。
他却愣住了。
因为他见过这张脸。
在前几年,北庭月宫大婚之日。
楚异皱眉,当即把人放开。
女人躺在地上,似乎被吓懵了,那黑眸蒙上雾色,些许泪光闪烁。
她嘴角溢出一缕血色。
楚异神色略显尴尬。
刚才不知身份,下手重了。
女人抬手拭去唇角血迹,缓缓将面纱戴上,半直起身,朝楚异比了几个手语。
“抱歉,请保密。”
楚异心中虽有疑虑,却只能点头。
女人眼中雾气氤氲,蛊惑着他宛如进了下雨的庭院,孤冷痛苦,因此不忍拒绝。
周边樱树沉默地注视着二人。
楚异也沉默地目送女人离去。
可是——
把北庭月宫现任宫主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是什么后果?
楚异第二天醒来时也还在想这事。
恐怕就算是云守息也护不住他吧。
楚异神色郁郁,起了个早带铃萝去太初比武台。
这里已是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环形的比武台边是五层看台,可容纳上千人。
比武台只在金鸾池宴大会时间内开放,非西海太初弟子也能进入,因此不少非十二仙门的修者或是普通人都会来看个热闹。
比武台共有六个,能同时进行多场比试。
第一天各选手实力参差不齐,比试进行的很快,而西海太初则要在今天将剩余人数控制在一百以内。
胜利的一方若是连赢五场则可进入下一轮。
顺序是西海太初安排的。
铃萝跟宋圆圆几人在六号场碰头。
在得知越良泽是圣剑宗的人后,宋圆圆高兴又惆怅。
心情在“我小阿爹出息了”和“以后跟小阿爹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看气氛也太难了”之间反复横跳。
“这次金鸾池宴竟然惊动了圣剑宗的人来观看吗?”常霏的重点却偏了。
“应该是来参加掌教孙女百日宴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