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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一四方简约的戏台子。原本切切私语的观众不约而同的关上了话匣子,难掩激动地心情期盼的望向戏台。
    半晌儿,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暖橘色的轻纱飘逸流转在美丽女子的眼前,朦朦胧胧的纱丝让人瞧不见她的面庞。
    她身着金黄绣凤云烟衫,外罩双蝶戏花淡粉外衫,一颦一笑都暗香浮动,袅袅婷婷。樱果红唇柔嫩的微微翘起,环抱着琵琶又带着一丝高傲,随后手中的琵琶流转拨动着,纤细的手指灵活的划在琵琶上。
    小美人一抬手,这琵琶跟歌声就娓娓道来。
    沈臾听得正如痴如醉,不料宋伏远的扇子又戳在了她的脑门上,提醒着:“小捕快,你还当真听了起来?”
    沈臾不懂,怔怔的犯着糊涂。
    “声音如莺,阮玉庭姑娘必有一副金嗓子,而发现的两具尸体都被割了喉咙,如此明显的用意,你当真是看不出来?”
    宋伏远咄咄逼人,叫沈臾懵怔的咽了口唾沫。
    而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难不成——宋大人的未婚妻也是个——金嗓子?”
    她真不是有意提起这茬,就是有些好奇,纯属好奇。
    宋伏远被气的努力压制着自己情绪,一张俊俏的脸蛋憋的霎时通红。
    继而,他勾人的眉目又好看的笑着,对沈臾闪烁着绚烂的笑靥,朝她勾了勾食指,沈臾悻悻凑上脑袋。
    “小捕快,不如——接下来你去台上献唱一曲,叫宋某也开开眼界?”
    沈臾吓出一个嗝,瞬间赔上了笑脸,拉扯着宋伏远的衣袖微微揉捏着:“宋大人,我收回方才说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别再难为我了。”
    “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期待嘛!”
    沈臾双手立即捂嘴,糟了个糕,宋大人还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一副金嗓子,唱歌也不难听的!
    第10章
    阮玉庭刚唱完一首曲子,茶馆里的掌声愈发高涨。
    台下的沈臾凝视着眼前的宋伏远,只见他凤眸微抬,嘴角略扬,紧接着就拿扇子抵在了她圆润的下巴上,咂嘴便道:“去吧!”
    沈臾眨了眨圆圆的眼睛,不知为何宋大人的言语总带着一股寒风彻骨的威慑力,叫她不敢反驳,虽说沈臾有一副金嗓子,但她也就只会唱那一首曲子,还是母亲在她年幼时教她唱的。
    “宋大人……我这人大字不识一箩筐,哪能上得了台面?况且清河县就是一弹丸之地,我又是唯一的女捕快,自然在邻里街坊中混了个脸熟,若上台搞砸了,岂不是也丢了宋大人的脸面?”
    “宋某从未把脸面看得过重。”他不慌不忙的撑开扇子,“可方才你的话太过于噪耳,权当将功补过,只要唱高兴了,那这锭金元宝,就是你的了。”
    说话间,宋伏远朝身后的文业勾了勾手指,只见文业有些不舍的从怀中摸索出金元宝,还在掌中轻揉了几遍,犹豫了会儿便摊开掌心横在了沈臾面前。
    沈臾的眼睛倏地瞠圆,两只瞳孔中倒映着金灿灿的大元宝,不知不觉间哈喇子都要流了出来。
    宋大人虽不爱按照常理做事,但如现在这般难为人,还又给人银子的,着实是文业头一回见到。
    文业有些心疼银子,只在沈臾面前晃了几下,就赶忙收回了衣兜。
    “宋大人可要说话算话,今日我若登台献唱,那这颗金灿灿的宝贝就是我的了。”沈臾用手背顺势抹了一把嘴角,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只见宋伏远又是一脸坦然的笑意,优哉的摆着扇子,朝沈臾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是沈臾活了十八年来,第一次唱曲给旁人听。
    此前上山砍柴,幼小的身躯背着大大的箩筐,把砍刀架在肩膀上,为了解闷,就唱着母亲教的《春江花月夜》。
    沈臾的母亲最爱听这首曲子,那时候年岁小,她不懂戏里唱的什么,只觉得旋律好听,词也朗朗上口,于是便记了下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这曲子本应是抒情写意,优美婉转,可沈臾并不是个娇弱身子,更无温柔妩媚,甚至嗓音粗哑,但唱出来却别有一番风韵。
    若说阮玉庭姑娘来唱《春江花月夜》,那自然是袅袅动人,如莺绕梁。可这沈捕快突然换了一曲风格,倒是有点气壮山河的磅礴大气之感。
    文业抽搐着嘴角,不可思议的说着:“宋大人——没成想沈捕快还有两把刷子,这银子到底是给不给呢?”
    宋伏远半天没动嘴皮子。
    他手上摇着扇子,全然忽视了台上闪着光芒的沈臾,愤怒的盯着台下男子们垂涎三尺模样,不知为何,他的胸口窝深深的感觉被刺了一刀。
    之前议论宋伏远的几个小民纷纷赞叹:“这姑娘的嗓音还真是特别!”
    “我倒觉得长得有些像县衙里的沈捕快,就比沈捕快白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