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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甚是美艳,江沼的脚步由远至近,走到跟前了,才发现那里站着一人。
宁庭安挨着那株红梅而立,双手拢在袖子里,朝着她微微一笑。
脚底下的廊木铺了一层红梅的的残瓣,宁庭安挪开了那块地儿,朝着江沼走了过来,并没有多问她一句,只轻声地说道,“二哥和三妹妹已先回了,我送你。”
谁都知道今儿是太子故意设了戏台子,请江沼过王府来听戏,沈颂和沈霜也长了眼色,从戏台子出来,没呆多久,便先回了。
本欲留个机会给太子,等戏曲结束后,让太子送江沼回来。
谁能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多谢表哥。”江沼感激地说道,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与宁庭安第一次见她时已大有不同。
出了王府门口,宁庭安扶她上了马车,替她放下帘子时,温声说了句,“凡事都有两面,有好有坏,世间万事皆不可测,更何况是人心,表妹只要寻着本心而行那便没有错。”
江沼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
严青看到江沼跟着宁庭安出来,眉头微皱,转身返回了戏台。
戏还在唱着,
底下已没了人。
严青又才回了屋,阴霾天天色阴沉,屋里没有点灯,若不是细看,还真瞧不出屋里坐着个人。
陈温端坐在软塌上,天色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阴暗而沉寂,严青抬头便撞见一双如染了浓墨的深眸,冷漠寡淡瞧不清喜怒。
严青便知今日这出戏,主子看的并不愉快。
严青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进来,进屋先掌了灯,灯火的光亮晕开在屋子里,才见陈温身旁的榻几上放了一匣子的宝石,还有一枚东宫的令牌。
那令牌,严青之前他用过,还认得。
后来殿下让他给了江姑娘。
如今却又回来了。
这怕不止是不愉快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很卡,写了一天了六点就起床,呜呜呜,争取明天多更点。(建议宝宝们可以边听古风伤感音乐边看,跃跃听的是千年,桃花诺,菩提偈,太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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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十八章
那宝石和令牌是王府小厮从地上战战兢兢拾起来,一路冒死相送,搁在了那几上,上头还沾了些雪水和尘土。
严青不敢吭声,
默默地站在一旁。
金猊炉中瑞脑熏香青烟袅袅如烟云,屋子里愈发地沉寂,银针落地可闻。
“孤哪些东西是她给的?”陈温突然问严青,声音低沉的可怕。
严青愣住。
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温的眸子里有几丝不耐,那神色摆明了不想再说第二遍。
严青又看了一眼匣子里的东西,便也领悟了过来,殿下所说的她是谁。
江姑娘。
江姑娘给过殿下什么东西?
——那就多了。
严青的目光先是移到了陈温的衣袍的袖口上,视线定住,欲言而止。
陈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袖口,眸子一瞬凝住,抬起头似是不太确定地问严青,“这衣裳是她做的?”
严青微微顿了顿,大抵也没想到殿下竟是一点都不记得,“去年五台山上春猎,殿下袖口被荆刺划了一条长口,绣房局的人本欲丢弃,江姑娘说弃了太可惜,便拿了殿下的衣裳过去,待交回来时,两边袖口上就绣了青竹,半点撕裂的痕迹都无,还别添了一份美感。”
灯火的光映在陈温脸上,神色已明显地僵住,陈温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自己的袖口上。
他记得这衣裳修补过。
却不知是江沼。
周顺或许对他提起过,但他并无半点印象。
亦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江沼给他的东西很多。
周顺几乎每日都会提起她的名字。
“江姑娘熬了汤。”
“江姑娘做了糕点。”
“江姑娘......”
他听的多了,成了习惯,如风过耳,不留半点痕迹。
陈温便又想起了那日她盯着他的袖口看了许久,他问她时,她却并没有邀功,只说了句,“青竹好,节节高。”
陈温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声音低哑地问道,“还有呢。”
严青又将目光移到他腰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