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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他的师爷宁庭安。
    宁庭安是沈家的表公子,沈家之事,他必然清楚。
    瑞王免了礼,也没坐,就那样站着问宁庭安,“沈家当年的四娘子,江二夫人,也就是你四姨母,师爷可曾听说过她生前的一些事?”
    宁庭安没去质疑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只平静地问他,“不知王爷想问何事。”
    瑞王往前走了两步,照着昨日那酒疯子所说,他倒是好奇沈家近百年的基业,有何秘密可言,“听说沈家有一张药单子?”
    宁庭安却未觉得有何奇怪,“要说药单子,从祖上传下来,每个医药世家都会有那么几张,沈家应当也有,不过属下姓宁,终究不是沈家人,并未见过,属下不知王爷说的是何药单。”
    这话挑不出问题。
    瑞王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个问题,“药单子师爷不知道,江二夫人你应该知道吧。”
    宁庭安却未答。
    瑞王正狐疑,便见宁庭安退后两步对着他作揖道,“五年前王爷剿匪,属下从芙蓉城连夜赶去巫山,斗胆为几千匪贼向王爷求了请,王爷宅心仁厚,最终将匪贼点化收为已用,属下也承蒙王爷的厚爱,有幸为王爷效力。”
    宁庭安说完,屋里安静了一瞬。
    瑞王就跟看稀奇玩意儿般看着他,不明白这桩事同沈二夫人有何关系。
    片刻之后又听宁庭安不徐不疾地说道,“那夜大雨,属下回去后便发了一场高烧。”
    瑞王耐着性子问了他一句,“然后呢?”
    宁庭安直起身平静地说道,“以前的很多事情属下都记不得了。”
    瑞王愣着看了他几息,怒火一点一点地窜上来,恨不得直接拿了那几上的石头砸了这狗东西。
    绕了一个大圈子。
    竟和他玩了这把戏。
    先同他提当年之事,便是断定了自己会念着他的功劳,不会将他怎么样。
    宁庭安同瑞王相处了五年,除了帮他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芙蓉城里的大小杂事瑞王全都甩给了宁庭安,两人之间如同今日这般玩心眼,也不只是这一回,每回也分不出个输赢来,你掐了我脖子,我捏了你命脉,各自都讨不到好。
    偏生两人还乐不思蜀。
    瑞王气过之后就笑了,“你上回劝本王打消让江姑娘出诊的念头时,还曾提过江姑娘的父母,怎的也没见你烧坏了脑子。”瑞王直接拆招,“你也用不着在本王面前装糊涂,从你给本王做师爷的那一刻,你宁家的家底,本王早就了解清楚,有些事本王之所以不问你,那是本王善良,不想为难了师爷,不过本王倒是想起来还有另外一桩事情,还未曾过问师爷,一月前师爷去江陵替本王送雪灾折子,师爷为何不同太子会面,又为何不同太子一道乘船而归,而是晚了三日,刚好就上了江家的船只,宁师爷可别再对本王说你身子出了问题,误了船,这招你已经玩过了。”
    宁庭安作揖没起。
    再未说半个字,打定了主意沉默到底。
    瑞王瞥了他一眼,心头早就猜到了他是什么心思,也懒得再为难他,“你该庆幸本王不是皇兄。”
    瑞王唤了声小三子,转身走人,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宁庭安说了一句,“本王那日对董家小公子说的话,师爷自己好生再想想。”
    宁家单门独户,无权无势,如何护得了江家姐弟二人。
    即便母后许了江姑娘公主之位,也不过是个虚职,没有半点实权,大事面前他宁庭安拿什么去护。
    瑞王觉得宁庭安的那点心思,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能给他留下那句话,不是因为他能起什么威胁,而是想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别到时候自个儿难受。
    宁家的事瑞王都清楚。
    自然也清楚,在宁庭安上巫山只身前来调和的那日,宁家大爷宁副将过了世。
    宁庭安久久未动。
    之后又自个儿砸起了核桃,直到屋内铜壶滴漏的水位到了巳时,宁庭安方才歇了下来,将那剥好的核桃仁放进了干净的罐子里,一盖上盖儿,直接出了门。
    三日期限已到,他可以出王府。
    宁庭安没有回宁家,直接去了沈家,沈老夫人前儿寿宴他缺了席,今儿便特意上门探望了沈老夫人,补上了几句贺词,沈老夫人精神头不怎么好,宁庭安便也没多说,刚从屋里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从竹苑过来的江沼。
    江沼一身裹得严实,打算出门。
    “表妹。”
    宁庭安先瞧见她。
    江沼抬头眼里有几丝诧异,大抵也没想到会看到宁庭安,跟着唤了声表哥,“表哥的伤可好些了。”
    宁庭安点了头说道,“表妹送的药膏,药到病除,岂能不好。”
    江沼低头一笑,“没成想表哥也笑话起人来了,不过是一瓶普通的跌打药膏,只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岂有表哥说的那般神奇。”
    宁庭安便也跟着笑了笑。
    比起刚见面的那会,两人如今倒是熟悉了不少,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