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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吗?本事都让你学走了,我还怎么在刑侦大队混啊?”
陆冽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呵”了一声,冷峻面容上有些许鄙夷:“你她妈以为我愿意啊,但凡你能早点出现场,我也不至于多管闲事,”他说着瞥了刘泰山一眼,转了话头,“别告诉我就检出这么点东西?”
刘泰山耸了耸肩,昂着头很不服气:“可能吗?也不看看我是谁!法医小王子,刑侦队扛把子,社会你山山哥!”
尽管两人已经一起工作五六年了,可陆冽一和刘泰山打交道就只觉得太阳穴疼,他浓眉皱起,加重语气:“别贫了,继续!”
刘泰山:“身上有打斗伤,另外,面部肿胀,嘴唇发黑,地上有呕吐物,死前很痛苦,符合中毒特征,手臂有上几处针孔伤口,伤处肿胀,看伤口,应该是被某种昆虫咬过,但我目前不能确定是哪种昆虫。”
陆冽双眸微眯,想起何川辉的话,又问:“昆虫,是蜘蛛吗?”
刘泰山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些,他俯身下去,忍着扑鼻尸臭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手臂上的伤口,点头:“挺像。”
“报案人说死者生前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搞过来几只黑寡妇,喂食时没关好门让它跑了。”
“黑寡妇!原来如此,”刘泰山恍然大悟,“我之前也养过,球蛛科寇蛛属,强烈神经类毒素,剧毒啊,雌蛛成年后会弑夫,一口一口吃掉,极其残忍,所以叫人送外号“黑寡妇”,人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最开始没有知觉,但会慢慢疼痒难耐,恶心呕吐,浑身无力,不过黑寡妇咬人致死的几率很低,这玩意儿虽然毒,但咬人时毒素释放得太少,被咬之后处理及时一般没啥事,看死者这样子,应该是没能及时就医而死,具体的我还不确定,拉回我那里做个尸检就一清二楚了。”
陆冽神色淡漠,又问:“后脑勺伤口怎么回事?”
“伤口属于撞击伤,撞击面是地板,我推测是死者死前精神错乱,痛苦难耐自己用头撞击地板形成的!”
“尸体有挪动痕迹吗?”
“没有。”
陆冽听完后起了身,赵颂歌拿着个记录本急匆匆跑进来:“老大,死者所有的基本信息都整合完毕了。”他说着将记录本递过去。
陆冽接过来,站直身体,翻开笔记本,一目十行。
死者姓名叫何文辉,1990年生人,籍贯晋州市景宁区,高中学历,弟弟何川辉,父母已故,车祸身亡,配偶白文雯,两人2015年结婚,未有生育,何文辉于2016年在晋州市景宁区花垣路开了景新爬宠店,此后便一直经营店铺,白文雯在银泰广场周长生黄金当销售员,何川辉高三在读。
陆冽一边看,赵颂歌在旁边一边神秘兮兮地讲道:“陆队,我刚刚打听到一点何文辉的八卦,从他邻居那里听来的!”
陆冽合上记录本,稍微抬头,视线深邃:“说。”
“案发前一个多星期左右,隔壁那个李大妈听到何文辉和白文雯吵架,好像是因为何文辉怀疑白文雯和他兄弟有一腿,两人在楼上又是吵又是打又是摔东西的,吵得可凶了,哦,对了,何文辉还去揍了他那个兄弟一顿。”
“兄弟,哪个兄弟?”陆冽的眼神瞥向门外,“外面那个?”
“不不不!不是他亲弟弟,是何文辉的好朋友,巧了,和这夫妻俩一个高中的。”
“叫什么?”
赵颂歌挠头:“叫什么还没查到,听那大妈说何文辉管他叫强子,这个强子是个打流的,没个正经工作,经常来何文辉家里蹭吃蹭喝,大妈说有次还看到这个强子和何文辉的老婆在店里打情骂俏。”
陆冽嗓音低沉沙哑:“这个强子的身份信息,十分钟后给我。”
“行,保证把他查个底朝天!”
陆冽眉一皱,转身看向王新余:“胖子,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胖子抬头,一脑门的汗:“老大,监控是坏的,没查到。”
“你别看了,让技术组的人来,你找几个人在店中四处找个东西,小心点,别破坏现场。”
胖子答应得爽快,声音中气十足:“行啊老大,找什么?”
“蜘蛛。”
“蜘蛛?”
陆冽点头:“对,黑的,背部有鲜艳沙漏型图案,不是箱子里的那些,是跑出来的,你好好在那些旮旯里找一下,注意点,店中不一定会有,要是真有,发现了别被它们咬着了。”
“没问题!”
胖子行动力很快,立刻组织了两名新警和他一起在这家不大的爬宠店里地毯式搜寻起来。
这边周朝朝已经提取了部分指纹和地面鞋印,墙边痕迹也一一拍照取证完毕,她站起身来,视线下意识往陆冽那里望去。
陆冽烟瘾犯了,从兜中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出了门,低头点燃抽了几口,转过身来正好和周朝朝视线对上。
他眸光微狭,伸出手随意朝周朝朝挥动了下,示意她过来,周朝朝神色一滞,到门口脱下鞋套,走到他身边,说话时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