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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节

      下一刻,长剑与刺鞭碰撞发出呲呲刺耳的声音。
    宁宇在裕亲王府中受的伤本就没有痊愈,来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
    刺鞭也是远攻的武器,他手中握着的长剑根本就进不了对手的身。
    几番打斗下来,宁宇的精力慢慢被消耗。
    这个时候,从荆阳城赶来的齐越终于到了。
    见主子牵着小公子还在与人交手。
    纵身.下马,双足尚未落地,手中的长剑已经朝与燕玦打斗的人飞击而去。
    宁宇闷哼一声,下一刻,后背传来的痛意让他轻嘶一声,唇角处便溢出一抹血迹。
    燕玦看着齐越的到来,快速的收回手中的长鞭,垂眸看着燕无忧:“谁让你离开荆阳城的?”
    燕无忧看着那双熟悉眼睛中的复杂,一时不怎么回答。
    这是父王的声音。
    紧接着,只见宁宇转身看向快速朝他奔来的人,这两个人是谁?
    反手抽出插在他在后背的长剑,仍在地面上。
    在长剑抽出的那一刻鲜血涌流了一下,他咬牙持着长剑朝着齐越奔去。
    齐越赤手接下。
    而这边的黑衣人在刺鞭越使越快下,倒在地面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
    几番打斗下来,约莫过了两刻钟,宁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后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湿了大半。
    此刻的宁宇已经杀红了眼,嗜血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齐越,冷声道:“你们是谁。”
    齐越往后退了两步,轻笑两声:“去见了阎王他自会告知你。”
    宁宇冷哼,此刻的他或许是失血过多,脸上苍白视线开始模糊。
    “你们知不知道是在挡谁的好事!”
    齐越看眼前的宁宇有异样,有些疑惑,他们以往也不是没有交过手。
    宁宇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就算是他刚刚在后面暗算了他一剑,这种事情以往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怎么这次这般虚弱?
    难道之前就受了伤?
    如此想着,齐越快速的移至到宁宇的面前,快速的点了宁宇的穴道。
    许是突然动弹不得,宁宇的视线清晰起来,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咬牙:“你要做什么、?”
    宁宇淡淡的看着宁宇,便伸手替宁宇把脉,随即眸色微变。
    然后松开,便往燕玦走去。
    这时,黑衣人几乎都在躺在了地面上,满身是伤也没有性命之忧。
    老海因着不擅长用匕首,在长剑的交手下受了伤。
    见着黑衣人都伤的差不多了,目光才看向燕无忧。
    连忙上前拉过燕无忧,蹲下.身来把燕无忧从上倒下打量了个遍。
    “小公子,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燕无忧还在被身着紫衣的男人的话反思,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受伤。”
    接着老海站起身来,对着燕玦拱手,说道:“多谢二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燕玦的目光在老海的脸上扫过后,才是看向燕无忧。
    他从梨花崖只呆了三日,从淮州地界到梨花崖,在从梨花崖赶来北疆的荆阳。
    一路上他半点都不敢耽搁,就是怕燕无忧出事。
    哪知道他刚刚抵达荆阳城便前去裕亲王府燕无忧已经走了。
    也幸好刚走不久,他一刻都没有在裕亲王府中停留,便追了出来。
    他就知道只要风洵在荆阳城,燕无忧绝对不安全。
    虽然风洵的确是他引来荆阳城的,只是他怎么知道跟在燕无忧身边的就是黎洬的女儿?
    燕无忧见一身紫衣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莫名的就有一种压迫感。
    “主子,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燕玦闻言,一手拉着燕无忧的人便是往不远处的马匹走去。
    老海欲要上前阻拦,齐越拦下:“我主子不会伤了公子。”
    接着齐越看向老海身上的伤势,说道:“赶紧到前面的县镇上药吧。”
    老海见齐越是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他们的意思,才彻底放心下来。
    说道:“多谢。”
    齐越微微颔首,便转身,在看到自己主子和小公子翻身了上马后。
    脚步加快,老海紧跟而上,说道:“他们是风洵的人,就这样放过吗?”
    “他活不了多久了。”齐越说着也往马匹走去。
    闻言,老海侧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泛白的宁宇。
    既然活不了多久,然后老海便想到墨伯也说过这样的话,就放心了不少。
    没过多久几道马蹄声重新响起。
    宁宇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扬长而去的三匹骏马的影子,咬牙,这件事又没有成功。
    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怕是最后一次为主子办事了。
    而且还没有成功。
    后面受了伤的黑衣人上前走到宁宇的身侧,解了宁宇的穴道,说道:“宁侍卫,现在怎么办。”
    “先回荆阳。”
    马背上的燕无忧感觉身后的男人让他很有安全感,虽然马匹的速度有些快,让他颠簸不已。
    但他还是开口了:“你是父王吗?”
    第696章 快马加鞭
    这也算是父子俩第一次这般亲近。
    原本心中集聚一团的怒火在听到燕玦的声音后,莫名的消散了不少。
    想到披着一张足以换脸的面具,冷声道:“如果不是怕你娘亲担忧,你说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燕无忧见身后的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离开抚陵山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想做一点事情,而且我觉得我完全能够解决石龙城的事情。”
    闻言,燕玦轻笑,毫不留情的说道:“保不住性命,你所想做的事情都是你想的。”
    “你也只能够想。”
    燕无忧被打击的厉害,他知道身后的这个人在他这么大的人已经把整个北疆都掌控在手中了。
    而且还能大燕的皇帝忌惮,这般想着,燕无忧觉得自己太弱了。
    尽管刮脸的大风一下一下的刮来,燕无忧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在他父王面前,他才彻底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甚至做事情有些太看重一些感情。
    他明明对边凌已经有所怀疑,甚至已经肯定边凌跟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
    但他还是没有伤害边凌。
    结果等着他的就是,他不伤害别人,别人一定会来伤害他。
    而且风洵的人,一定是边凌事先通知的。
    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所以,这次教训让燕无忧很有觉悟。
    不是谁都是能以心换心的。
    有时候真心换来的也可能是狗肺!
    马匹不知奔跑了多久,燕无忧才说道:“父王,我错了。”
    燕玦剑眉一挑,半响没有说话。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镇,燕玦拉紧缰绳,马匹的速度缓慢了许多。
    他才说道:“无忧啊,这世间上真心很难得。”
    “难得的东西你觉得廉价吗?不,不廉价,甚至无价。”
    “但是,又很廉价,廉价的觉得不过是地面上可有可无的尘埃。”
    燕无忧在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内心是比较震撼的。
    他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身后的男人会对他说这番话,他脱口而出:“所以父王当年是因为不相信真心这个东西,才和娘关系不好的吗。”
    燕玦一愣:“我和你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