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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怕怕的阻止他动手,翻过身子趴到床上,张嘴咬住枕头,呜呜两声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等了半晌没动静,我回头一看,发现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粗木和绳子。
我吐了枕头问:“你干嘛?”
他说:“没人搭手,怕你乱动,给你绑上。”
我:“你大爷的!”
司阳终究没有把我五花大绑在粗木上。
他在我脚踝处垫上褥子,将粗木横在床尾压到我脚踝上,然后将木头捆死在床尾柱上。
如此一来,我的脚便被压制住了。
他居高临下的拍拍我的后脑勺:“乖乖咬着枕头,千万忍着别乱动啊,我可是头一回给人缝肉皮的,要是出了岔子可不怪我。”
我呜呜两声,示意知道。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杀千刀的,捞起桌上那壶烈酒,简单粗暴的直接给我倒在了伤口处!
那撕心裂肺的痛,我恨不得当场死去,我甚至感觉到伤口深处的肉被烈酒灼烧的滋滋声!
我死咬着枕头,牙龈都痛到麻木,双手攥着床头的横木,整个上半身高高昂起,像一只被活生生丢进滚油里的鱼,身体翘到了极限,冷汗顺着脸颊淌入胸口,像有虫子爬过我的脸颊、喉咙,往胸口钻去。
司阳简直铁石心肠,扬起手来在我伤口上飞针走线,毫不迟疑!
我咬住枕头悲哀的想着: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混到这步田地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应该是万人景仰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呀!
想着想着,终于在他用针尖又一次刺穿我娇嫩的皮肉时,彻底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将明未明,屋中一灯如豆,静谧而安宁。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依旧软悠悠的疼。
我抬起胳膊转了转,想起司阳那“残暴”的行为,忍不住骂道:“这个挨千刀的!等姑奶奶好了,定要他好看!”
话音刚落,头顶上方伸过来一张欠扁的脸:“你是在骂我吗?”
我这才发现,这厮就躺在我身边,我俩居然同床共枕来着!
我问:“你怎么睡在这里?”
他在我额头摸了摸:“现在我是大夫,自然得对你负责,我要时时刻刻盯着你,省的你死了砸我招牌。”
我横他一眼:“请问你是华佗还是扁鹊,有招牌吗?”
他翻到我身上,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撑着手臂覆在我上方气咻咻的道:“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司阳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竟敢怀疑我的本事!”
我嘟起嘴巴:“diu~~~~~~”往他脸上喷口水。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嫌恶的看着我:“你恶不恶心!”
说完,翻身下床,招呼小二打来洗脸水。
我这才知道,自己身处“客栈”。
见他洗脸,我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除了一身的臭汗,遂抬起胳膊凑上鼻子嗅了嗅。
咦?挺清爽的,衣服也换了,里边雪白的锦缎,外套水绿纱衣,这风格......
我看向司阳。
他勾起唇角邪魅的笑了笑:“是我的衣服。香香姑娘自然要一直香香的才好啊,你放心,昨天昏过去的时候我已经给你擦了身子,也换了衣服,虽然有点大,但你穿着还别有一番风味。”
我简直欲哭无泪。
第2章 十二门
他走到我身边,弯着腰与我面对面:“放心,医者眼里无男女,你没吃亏。”
我猛地坐起身来,额头狠狠撞在他鼻子上:“司阳你大爷的!”为了不让自己想起来恶心,我也只能将他当大夫看了。
司阳捂住鼻子。
我看见鲜红的血从他指缝里流出,心情总算好了些。
他仰着头,蹬了脚上的鞋子,将两只脚心抵在脚踏边雕花的凸起处,瓮声瓮气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闲闲的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半晌后,他拿开手,血已止住,他绞了帕子擦干净鼻血,重新走到我身边,满脸疑惑的问:“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对我吆五喝六的?你看看你这幅高高在上的脸,我真想拍你一巴掌。”
我梗着脖子将脸凑近他:“老娘与生俱来的本事,不服气你抽我啊!”
司阳高高扬起手掌,最后还是轻轻落了下来:“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动你呢?”说着,还故意捧着我的脸揉了揉。
我警惕的看向他。
“怎么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给我下药让我失去了记忆?”
司阳一脸的惊诧:“胡说什么呢?谁认识你了?都说我是去山里采药撞见你跟人干架,最后晕死在那儿,我好心把你带到山洞里的,还浪费我一颗绝世还魂丹,少在那儿颠倒是非。”
我想了想这一路来他的行为,确实没什么值得怀疑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