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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
入得殿来,只见周围淡紫色的轻纱拖曳在地,或许殿里也开着窗户,偶有小风拂过,纱幔便轻轻晃荡起来,影影绰绰间,我仿佛看到层层叠叠的后面有石阶,石阶上貌似有人。
我浅浅的吸了一口气,撩开纱幔,缓缓上前。
忽然,一缕极熟悉的气味飘进我的鼻子。
醉神迷!
我记得这味道,也记得这味药的作用:中者神志不清,能被人强行灌输思想的一种极其可怕谜药!
好在,这味药貌似我也会制作。
这一年间里,我多多少少也记起了一些事情,比如:我很会制药,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良药,我都非常拿手。
甚好,我指甲缝里恰好就带着这些宝贝们防身。
我不经意的抬起手来,在鼻端擦了擦,继续将手挽在胸口,若无其事的穿过层层纱幔来到石阶下面。
抬头的瞬间,我有些怔愣。
只见台阶上一只软榻上斜躺着一位公子。
这位公子着一身月白锦袍,修长白皙的手握着一卷书,脸藏在书本后头,只看见如瀑的墨发被一只碧色的玉簪簪了一揪圆圆的在头顶,其余的倾泻在月色锦袍上,盖住了双肩,还有几缕绕过颈项,使得凸显分明的喉结若隐若现。
公子伸出另一只手,稳稳的端过身边小几上的茶杯送到唇边。
我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滚动了一下。
公子将茶杯重新放回小几上。
视线下移,我看到锦袍公子修长的双腿换了个姿势,重新交叠在一起。
虽然看不见公子的脸,但仅这身气场,我便不讨厌。
至少,衣服很干净。头发也很干净。撇开醉神迷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也是清冽好闻的。
我微微垂下脸来,朝他的方向拱了拱手:“门主。”
公子没动,珠玉般清越的嗓音从书本后响起:“确实想好了?”
我呆了呆,半仰起脸来:“啊?”
“唰”一下,书本被移开。
我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眸子。
“你,真要进我十二门?”
我呆呆的盯着那双厚薄适中弧线优美的唇瓣,吐出珠玉般清越的话来,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亲近之感。
却依然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的抬了抬眼皮。
蓦然撞上一双探究的眼眸。
一个激灵,我回过神来。
此时,我正该药效发作才是。
于是乎,我软软的往旁边柱子上靠过去,掀起唇角,有气无力的道:“要找家人......找不到......等他们找我。”
锦袍公子总算放下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我:“你是谁?”
我歪了歪下巴,皱皱眉:“我是谁啊?啊!香香。司阳说我叫香香。”
公子也皱皱眉,却忽然站起身,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一阵轻风拂过,人已来到我身边,他伸手捏起我的下巴。力气却并不大,指腹温热,我并不难受,只听他道:“你真的失忆了?”
我垂着眼睑没抬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便放开我,抬手抚了抚宽大的袖袍,指着台阶上面:“屏风后面有床,自己褪了衣衫躺上去。”
我用了两分力气,酝酿出迷蒙的神色,缓缓在他指令下往台阶上走。
其实,进殿的时候我便有些怀疑,此时便更是放心了,不仅仅是他刚才的表现,更因为心中那股莫名的亲近感,让我觉得这位门主应当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身后,门主又说话了:“记住,你今夜很辛苦,我长得十分恶心,还浑身恶臭,你很怕我,很讨厌我的触碰。”
适时,我刚走上阶梯,闻言差点被绊了一跤,好在定力不错稳住了心神,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正要进屏风。
却听门主叫住我:“等等,你旁边桌子上有本画册,全部看完,那些动作我们都做......”
“无双!”
年轻的门主话没说完,殿门忽然被人推开,司阳稍显急切的走了进来:“无双啊,这姑娘就别说那么细了,万一日后我真娶她,不好解释啊。”
我看了眼桌子上封皮空空的画册,装作不经意的抬起衣袖,拂开两页来,匆匆瞥一眼,居然是一本极低俗不入流的春!宫!图!
被唤作无双的门主重新躺回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看向刚进来的司阳:“你确定?这姑娘似乎听我说了两句话之后药效才发作。”
司阳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么强悍!果然是我喜欢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啊!”
说完,他冲我摆摆手,一脸的兴奋:“去吧去吧,记住,门主长得巨丑,还很残暴,明早醒来你就开始后悔没做我夫人了。”
我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转过屏风,睡觉去了。
我不知道这位谪仙般的门主为什么要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