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很残酷。
    在他身边坐下，温柔的脑海里闪现过一幕幕画面：“我知道他也知道，但我无所谓他知不知道。”
    知道还是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知道还是知道。杨与桉被这一串知道绕的有点晕。
    他望着头发被打湿披在肩头，垂着头坐在那里像个孤立无援的孩子般的温柔：“其实录制结束，我一直在电视台门外等你。”
    “所以不打伞站在雨里当指路标？”温柔再抬头还是笑得那般没心没肺，“你不会是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吧。”
    “怕。”杨与桉声音颤抖，“非常怕，但也不光怕这个。”
    正经严肃的让温柔的俏皮劲收敛地干干净净。
    不用温柔接话，杨与桉呼出口气继续说下去。
    “我怕你和周子德一走了之，怕你承受不住网友的攻击，我还怕我自己从你的世界里除名。”
    “这有什么好怕的。”温柔不慌不忙，“我们还有工作合同在。”
    杨与桉眼神一秒黯淡：“如果没有那份合同呢？”
    此刻杨与桉脑内幻想剧场。
    版本1：“如果没有那份合同呢？”
    “没有就不用直播了。”
    “不，还可以。”
    “为什么还可以？”
    “因为即使没有合同我们还是情侣。”
    版本2：“如果没有那份合同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换一种关系。”
    然而事实上，温柔对他这句话完全不感冒：“可惜没如果，除非你赔钱。”
    ......怎么死活就是不按他的剧本来呢。
    “你合同放在哪里？”
    温柔懒洋洋地指向电脑前的书架。
    杨与桉抽出那份合同，在温柔面前将那几页可怜的纸前后拉扯着撕碎。
    “合同一式两份的。”温柔看着他的动作像看一个傻子，“公司还有存档，撕了我们也要直播，当然，我被封杀另当别论。”
    杨与桉人生中的第一次耍帅宣告失败，他告诉自己失败乃成功之母。
    一次失败不要紧，要紧的是心态，心态摆正再加持之以恒就能成功。杨与桉脑海里浮现出高中班主任的谆谆教诲。
    “我有话告诉你。”杨与桉稳住心神。
    “什么话？”
    杨与桉在心里酝酿，视线一眨不眨地认真直视着温柔。
    “我在自己的手上划一道口子。”杨与桉说着边用指甲使劲在手上划拉。
    是个狠人，看这下手力度和动作着实是挺疼的......
    “我也给你划一道。”
    “啊？”
    自虐不行还要拉着别人一起虐？？？
    不等温柔拒绝，杨与桉已经拿起温柔的手在她虎口处划了一道。
    没敢用力，和刚才自己给自己自虐的时候力道轻多了。
    说完做完，杨与桉手里还拉着温柔的手：“你知道了吗？”
    温柔摇头：“不知道啊。”
    怎么又回到了知不知道的问题，她现在应该知道些什么？
    杨与桉捧着温柔刚刚被他划过的地方吹了吹：“我们现在是两口子了。”
    从合作伙伴直升到两口子，这速度比乘了火箭都快。
    “你TM......”不文明用语脱口而出。
    温柔看看自己虎口处，什么口子，这顶多算有个印子。
    “很土吗？”杨与桉抓着她的手不打算放，“我酝酿这个词酝酿了很久。”
    温柔很不给面子的点头：“土到我实在是想揍你。”
    “......”杨与桉沉默几秒，将身子往温柔身侧靠过去，头也凑到她面前，“揍吧，但我还是喜欢你。”
    挥出一半的拳头停顿在半空中：“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相处，因为每一次直播互动时候的心动，因为她的真实，或者是因为其他很多很多。
    “可能是心脏比人要诚实，它告诉我，我喜欢你。”
    温柔反问：“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个相处好多年的前男友，直到刚才还跟他一起上了热搜。”
    “嗯，我见过他很多次。”杨与桉丝毫不退缩，“可是我喜欢你。”
    深吸一口气，温柔继续问他：“我被爆出来做过很多丢人的事，和我在一起你会收到很多恶意评论。”
    不在意这些，杨与桉觉得他可以和温柔一起面对：“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你。”
    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纷纷冒出水渍，温柔刚才还冰凉的手心，现在又红又烫。
    她开口补充：“我小肚鸡肠，刚刚在台上追过你的那个孟真摔倒......”
    杨与桉打断她：“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即使真的是你做的，反正我喜欢你。”
    “我”了好半天，温柔终于找出一个理由：“我虽然名字叫温柔，但我一点都不温柔。”
    “可是我喜欢你。”杨与桉心跳如鼓，“漂亮、可爱、善良、聪明，你身上的每一个优点都有吸引力，温柔这两个字在名字里有就已经足够。”
    “喜欢都是会变质的，以后喜欢你的人会越来越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