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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别哭了。”
听到从头顶传来的说话声,哭泣中的两人立马停止了嚎啕大哭。
溪云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道,“小姐,你回神啦。”
慕榭清:“你哭声这么响亮,我不醒过来都难。”
知春睁着红彤彤的眼睛道,“听说不哭的大声点的话,小姐的魂魄找不到回来的路。”
慕榭清:.........这方法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把他叫出来,本小姐保证打不死他。
妈的,每次醒来,耳朵都要失聪好一会儿。
原来不知从哪次开始,每当慕榭清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她的两个婢女都要在她的床前大哭一场,美其名曰喊魂。即使遭到清醒后的慕榭清的强烈谴责,两人也还是我行我素。
更诡异的是,一段时间之后,慕榭清的娘,现今的国公夫人也加入了她俩的喊魂大军。
以至于慕榭清每次睁开眼,最先见到的都是在床边排成一排的三个乌黑黑的发顶,以及三人所差无几的姿势和哭声。
“我娘呢?”今天她娘竟不在,真是奇了怪了。
知春从火炉上取出一直温着的安神药,小心翼翼地递给慕榭清,说,“夫人去护国寺给小姐祈福了。”
说完后,她就站在慕榭清身边,双眼如炬地盯着慕榭清以及慕榭清手里的汤药。
慕榭清颤颤巍巍地接过那碗黑的不能再黑的汤药,努力忽视旁边那道如雷达般的目光,按下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努力的做着各种心里建设。捏紧鼻子,双唇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慢慢靠近散发着‘迷人馨香’的汤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
良药苦口利于病。
良药苦口利于……
天呐,毒药也就这个味道吧。
被苦得泪流满面的慕榭清,嗖的一下就将汤药拿的离自己尽可能的远,头向后撇的角度,与右手上的汤药竟纳罕地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慕榭清可怜兮兮,商量着说,“这药喝了跟没喝一个样,我能不能不喝。”
知春溪云异口同声:“不可以。”
这两丫头,喊得还真整齐。
生怕慕榭清不喝药,知春难得婆婆妈妈道:“这是夫人出门前亲自熬好的,小姐再怎么不想喝,也应该多想想这药里包含着的夫人对小姐你的、浓浓的爱女之心。”
慕榭清: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很担心还没等我病好,我就先被这汤药给苦死了。
“知春啊,你平日里寡言少语,冷不丁说的这么文绉绉,我还真是很不习惯。”慕榭清边说还边做了个鸡皮疙瘩抖一地的表情。
哄得溪云笑个不停,亦得了知春一个大大的白眼。
“小姐,你这病也病了快半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溪云很是忧愁,她家小姐再不好的话,她们慕国公府该出人命了,那些被国公爷关着的大夫的家人该去衙门报案了。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老天爷。”
老天爷让我做梦我敢不做吗,虽说梦里的场景也不知是真是假。想起这些时日连续不断地梦境,慕榭清也很是忧愁,梦里发生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颠覆她的认知。
说实话,慕榭清从心底里不想相信那个梦里的一切是真的,盖因为那个梦里全是满满地悲剧:慕国公府的覆灭,枕边人的算计,被送上龙床的羞辱,亲子被夺的挖心之痛,哪一件她只要一试想会真得发生,她就觉得呼吸不过来,心一抽抽地痛。
可她又实在担心那些是真正发生过的,梦境是上天给她的警示,给她的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如若这样,她又该如何谋划,才能避免重蹈覆辙。
见慕榭清说着说着又神思恍惚,知春轻轻地挥了挥手,“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慕榭清神色一怔,反应过来后,嬉皮笑脸道,“我在想等下午膳该让小厨房做些什么给我补补身子。”
“要知道做梦可是很耗精气神的,”慕榭清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天真地问道,“哎,你们说这段时间我是不是瘦了,肤色也更蜡黄了?”
知春和溪云两人对视一眼,溪云心直口快道,“小姐你是眼花了吗,你明明白胖了好多。”
见慕榭清呆愣住,溪云深怕她不相信,还一一举例说明:“小姐你每日里吃完就睡,睡醒就吃,吃的量又比以前多。不仅如此,夫人还一个劲地给你炖补品,你也都一碗不落地喝了。”
当然啦,您自己也没少借着生病的由头,使劲地让小厨房给您捣鼓各种吃的,您难道都没发现您的尖下巴要快没了吗。还有,您没注意到昨晚国公爷来看您时,吓得自己的刀都掉了。他是被你的好气色吓到的,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气息奄奄,起不来床的女儿,谁想看见的是一个白白胖胖,脸色红润有光泽的女儿。
溪云看了看慕榭清的脸,在心里忍不住的吐槽,默默地又补了一句,“奴婢觉得小姐你起码胖了五斤。”
边说还边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在慕榭清眼前示意下。
望着那五个明晃晃地手指,慕榭清郁闷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我知道我胖了!!
溪云这丫头捅完自己一刀又一刀,都不带喘口气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