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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不像话,正做着‘小月子’看了一场好戏的慕榭清听不下去了,再让容贵人这么胡咧咧下去,容氏一门都要栽在她这张嘴里,“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见容贵人神智都不清醒了,还不把她带回宫叫太医来看看。”
本想等容贵人再口不择言多说些胡话的佟贵妃,皮笑肉不笑道,“妹妹还真是及时雨,话说的如此地恰到好处。”
慕榭清(小课堂):对对手最好的反击,就是当她不存在,极尽可能地忽视她。
慕榭清理都不理佟贵妃,直接点名夏安,“夏总管您倒是继续说啊,赵太医说完了,还有本宫宫里的宫女之事未说呢。”
“娘娘宫里宫女的情况则比较复杂,”夏安捧起另一份罪状解读道,“该名宫女名叫红云,主要负责华清宫内的洗衣和烧水。据她交待,避子草是赵太医交给她的,交代她找机会下在淑妃娘娘的药里。对于这件事,赵太医也承认是他所为。”
话说回到慕榭清小产一事上,慕榭清自然而然的哭道,“我苦命的皇儿,都是母妃没用,才让你遭奸人所害。”
“娘娘您先等等,奴才话还没说完呢,”慕榭清一哭,剩余几位妃子也随着一起哭,这让夏安还怎么读的下去。
“哦,您老接着说,”慕榭清的眼泪收放自如,说停就停,只留下些来不及收音的其他妃子,“我苦命的孩儿......”
“……”
“除此之外,那名宫女还交代,内务府总管钱三千也曾交给她一瓶熏香,让她提前在淑妃娘娘要穿的衣服上熏上一熏,那瓶熏香也被找到了,经太医查验里面装的是麝香。”
“而且,她还招供内务府每月给各宫送的衣服首饰、布匹香料等也是浸染过麝香的。”
“胡说八道,那名宫女是在污蔑,污蔑,”整个洛京谁人不知内务府总管钱三千是佟家远房亲戚,她这么说和公然说是她佟丞相府做的有何区别,“淑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指使她这么说的。”
佟贵妃怒气冲冲的冲向慕榭清的床边,手指指着慕榭清的鼻尖反驳道。
慕榭清狠狠啪掉佟贵妃指着自己鼻子的手,道,“本宫最恨被人指着鼻子叫嚣。”
“本宫有必要搭上本宫孩子的命去陷害一个内务府总管,他的命难道比本宫孩子的命更金贵?”
“你说是本宫指使的,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慕榭清啪掉佟贵妃的手指,微抬着苍白着的一张脸,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愤恨地回击道。
“这还要什么证据,她是你宫里的人,听得自然是你的命令,你让她这样说她敢不照做。”
事已至此,佟贵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红云招供的那事成真的。她们佟氏一族万万不能和谋害皇嗣一事扯上关系。
要问佟贵妃满宫中她最恨谁,佟贵妃想都不用想地会说是慕榭清,且这恨一日比一日深,一日比一日浓。
论家世,慕榭清比她好上太多,慕国公府是一品国公府,世袭罔替,她父亲虽权势滔天,危及皇权,可她家也仅仅是官宦世家,佟氏一族全靠她父亲一人撑着;比美貌,她自认不输慕榭清太多,可不知为何,每见慕榭清一次她便会自惭形秽一分。
进宫后她有心想在位分上压慕榭清一头,享受享受慕榭清屈居在她之下的乐趣,但慕榭清仗着自己受宠、目中无人,不仅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还让她沦为六宫的笑柄。偏陛下还极护着她,公然保她,连朝臣的施压都不顾,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如何不恨慕榭清。
“她若真听本宫的话,那本宫的孩儿是如何没得。”
她的龙胎被谋害流掉是事实,没有人会觉得她慕榭清会用一个龙胎去陷害一个小宫女,去撼动当朝权臣,这简直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要知道如果她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的话,有一半的可能性是皇长子,再不济也是皇次子,毕竟如今整个后宫也就她和沈贵人俩人有孕在身,而她又盛宠在渥。一朝诞下皇子,凭借她的身份,子凭母贵,母凭子贵,她因此坐上后位,孩子将来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所以没有人会认为慕榭清说的是假话,也没有人会怀疑慕榭清怀的根本就是个‘假胎’。毕竟,她当众流产可是大家亲眼所见的。
又一次把佟贵妃当众怼的说不出话来,慕榭清心情颇好,“劳烦夏总管把那名宫女带上来,本宫要和她当面对质,省得佟贵妃说是本宫在装神弄鬼。”
手下人的办事速度极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红云就被带了上来。红云一看就是用过刑的,她的左手不自然弯曲着,右手的五个手指皮肉翻卷,有些地方还能看见森森的白骨。
红云的凄惨模样,使得一些胆小的妃子吓得齐齐用帕子遮住了眼睛。
可慕榭清对此却一点都不害怕,前世她的父母弟弟受的刑比红云严重多了,她没什么看不过眼的,“红云,本宫问你,你在慎刑司招供的可是真的。”
佟贵妃紧跟慕榭清后面威胁道,“红云,你若敢胡言乱语,本宫饶不了你。”
已经气若游丝的红云,先是看了看佟贵妃,再又看了看慕榭清后,顿了顿说,“奴婢想说的都在罪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