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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
就算他死在了那里,只怕家里人都察觉不到,甚至还有心人的引导下,还会觉得他死得太过正常。
可明明有人知道他是失踪的。
赵漓!自始至终都是赵漓惹出来的不是么,她设计让她截人,事情未成,竟然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管了。只要她说一句,陈文康不信家中父母不会寻他,若寻了,他定不会在牢里受那么多的苦!
可事实是,赵漓一个字为未曾对外吐露。陈文康是恨赵漓的,只是这两日过得太过安逸,恍若梦境,让他不敢有所动作一顿生怕自己会再得报应。直到今日,他救了这个女人。
救了之后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废了。
没有欲·望,没有感觉,像个活生生的太监一般,连痛楚也感受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陈文康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痛恨过赵漓,也没有像那一刻一样厌恶过所有女人,她们都叫他觉得恶心。正因为如此,他才跑出了登仙楼,只是他没想到,会在入口的地方遇上谢长安……
目光交接的时候,陈文康几乎抑制不住得发抖,好在他看出来了,那位谢姑娘根本不认识他,更不记得他。
那也好,只要他走远一点,不再招惹,便不会有事。
陈文康对着谢长安,再升不起丝毫的不轨之心,他如今,只剩下畏惧、痛恨和不甘。
前者是对谢家人,后者,自然是对着赵漓那个贱人的。
他变成废人,都是赵漓害的,陈文康死死攥着手心,眼里迸发出无尽的阴鸷。
另一侧,谢长安早已经忘了这回事,随着谢嘉和赵景宸上了楼。
登仙楼本就是此处闻名的酒楼,每日食客都不在少数,今儿恰逢盛会,客人更是多不胜数。谢长安一路走来,发现一楼已经坐满了人。行至二楼,却是好了许多,往来之人,也不见喧哗。
越往后,越是清幽。
酒楼里的小厮领着人往里头走,最后停在了倒数第一间,恭恭敬敬地将门打开后,侧身朝着众人道:“几位客官请。”
入了座,又有人将席宴摆满,酒盏斟齐。
谢长安几个临窗而坐,底下便是西河,如今竞渡未开始,可数十条龙舟已经摆放整齐。
谢长安饮了两杯清酒便被哥哥收回了酒盏,百无聊赖,只得望着下首的龙舟。
赵景宸见她看得入神,以为她感兴趣,便道:“听说往年龙舟竞渡都有下押的,长安要不也试一试?”
谢长安正无事可做,闻言来了些兴趣:“在那儿押注?”
边上的小厮忽得走过来,笑道:“几位若是想押注,小的倒是可以给诸位帮忙,酒楼下面便是押注的场所,十两一注,须得在竞渡开始前下,过了时辰便没效了。几位若是想下,可就得加紧看了。”
谢长安又往下看了一眼,许久都没有头绪,感觉每一条都差不多,看不出门道出来。
末了,她随意定了一条最顺眼的,又问道另两位:“你们要下哪一条?”
赵景宸还未答,谢嘉便笑道:“妹妹下什么,我就跟着下什么。”
“不行。”谢长安摇着头,认真道,“你得自己下。”
谢嘉瞬间没了精神,他下,定又是一个不中的赔本买卖:“算了,我也随便下一个吧。”
赵景宸见他如此,很有些不解。
三人本不是为了赢钱去的,只图一个乐字,各自下好注,便没再管这事,只在窗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
不多时,竞渡开始。
两岸呐喊声不绝于耳,气氛一时达到了顶峰。绕是二楼这些个图清静的,也都被这气氛感染了些,紧紧注视着下面的龙舟,生怕错过了丝毫。
赵景宸从一开始的随意看看,到之后紧盯这那一条龙舟,再到最后,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未婚妻。
怎么会……
若是无意而为的话,那这也太幸运了些,赵景宸一时分不清这福运加身的名头究竟是旁人的恭维,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了。
谢嘉亦是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赢。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只道:“长安又赢了。”
谢长安回头过,笑嘻嘻地望着谢嘉:“二哥不开心吗?”
“开心!”谢嘉对她向来是宠得不行。
谢嘉又看向赵景宸,瞧他也是一脸惊奇,不禁骄傲地解释道:“三殿下定是被她这好运气惊到了吧。我这妹妹,虽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沾到运气二字,谁也比不得她,今儿也一样。”
连他都不知道,这运道究竟从何而来。庙里的高僧,还道是受用了香火,可他妹妹,却是生下来就有的。
赵景宸听罢,笑道:“长安委实是有福气的。”
这话谢嘉也爱听,他最喜欢旁人夸他妹妹。
殊不知,在赵景宸眼中,他这个兄长,也是“旁人”。
今日端午,除了这里的龙舟竞渡,河岸两侧尚有集市,瞧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