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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爹你被王济排挤一点都不冤你知道吗?
第4章
王济想起来我爹,脸更青了,他想拿食指怼我脸上,终究没敢。
只能阴阳怪气的冷笑:“毅王妃不关心王爷,整天盯着别人家的公子,我怕有小人听了,会说闲话有损王妃的名声。”
我故作惊诧,摇头摆尾:“呀!哪里有小人?我只看到了王大人您呐!”
王济气得直抖,怕被我气死,拂袖而去了。
王济匹夫老鸡贼,不过如此。
我是借着醒酒从女眷席出来吹风的,刚巧遇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王济。
我眼尖还瞧见拱月门处王籍醉的不省人事,被两个人架出去了。
王籍要退婚,八成是真的。
借酒浇愁,都借到宫宴上了。
真他妈惨。
不过当初他为毛要同意呢?
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宫宴上贺舒兰瞄我的眼神,有点小欢喜,有点小忧愁。
欢喜的是陈景邑到地方去了,一去大半年不回,估计年底才回来。
让我人比花娇二九年华的小娇妻守活寡。
愁得是,陈景邑到地方去,他俩就连沾我的光说两句小话的机会也莫
得了。
华灯明昼,宴罢散场。
回府途中大雨突至,仲秋的雨冰冷又很急,我掀开车帘,雨太大,辨不清路。
突然马车剧烈一震,有嘶鸣声,很快马车就被迫停下。
“王妃娘娘,有人拦车。”
这个时候谁拦车?要告冤案也拦别人的呀,拦我的车有什么用?
“王妃娘娘,是个醉鬼。”
“王妃娘娘,好像是王家大公子。”
哦豁。
王籍竟然大雨夜乱跑出来了。
“派一个人送他回去。”
我安稳坐在车里,我没有看他的必要。
夜雨哗啦啦,下得很大。
我还是听见了王籍在哭,他一直控诉:“她骗了我!她骗了我!”
我来了精神,莫非,他绿了?!
这不是秋天吗?黄叶凋零,为什么一个个都绿得跟我似的春意盎然。
毓秀不是说,林晚香欢喜王籍欢喜得要死要活。
女人心,海底针。
王籍,惨啊。
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王籍哭哭啼啼地被架走了。
我掀开帘子,雨小了一点,后面的马车赶上来,帘子被冽风吹起。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骤亮那瞬间,我看见了怀王陈立合阴翳的面容。
他朝我一笑,比昙花一现还要短暂。
我知道,他在向我宣战。
他——就是那根太子背后的搅屎棍。
我也一笑,他也明白了。
我——就是那根毅王背后的搅屎棍。
“这个搅屎棍真该死。”——郝独。
“这个搅屎棍真该死。”——陈立合。
陈景邑年底从外面回来了,他看起来在外边比在京都滋润多了。
虽然黑了也瘦了,但精气神锐了许多。
陈景邑好像很严肃的审视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他内心一定很纠结。
纠结到最后,他把我放在一个“门客”的位置上。
他回来后,就时不时跟我一起吃饭,吃饭必问:“郝独,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们郝氏一族,是靠谋略发家的。
其实就是投机倒把。
我爹这一辈儿没有人擅长,连王济都斗不过。
只有我跟郝计有点意思,郝计比我强,可是他遭天妒,疯了,而我只是个女子。
郝家只能落魄。
我们郝家是怎么落魄的呢,也是因为投机倒把。
我们郝家,投最狠的机,倒最绝的把。
讲最近的一次,我曾祖父当年掺合夺嫡之争,逼死了郝家一大半人。
为什么呢,我觉得老祖宗学谋略的时候是不是拜了个假师。
从家谱和零散记载来看,郝氏一族每次布局,都会把自己给套在里面,而且布得局又绝又狠。
要是没赢,郝氏一族玩完。
侥幸赢了,也得褪一层油皮。
油皮一层层褪下来,郝家就成这样了。
我们郝家人少,纯属自作自受。
犹记我小时候,对我爹说,伤兵一千自损八百的投机倒把不是好的投机倒把。
我爹问我,“那什么才是好的谋略?”
我答了一句老俗的套话:“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毫发无伤,为上上计。”
我爹苦口婆心:“终日打雁总会被雁啄了眼,常在河边走一定会湿鞋。失道始有德,失德始有谋,筹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