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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官复原职,恐怕得将这些嫌疑洗清了才行。
    宴会散去,许久之后,御书房。
    白幻站在早已怒意全消,此时淡然无波的帝王面前,“陛下,即使将计就计,何必去触心中的痛。”
    瑾之凤眸微扬:“痛?国师也认为那道汤是朕的忌讳?”
    白幻不语,但意思很明显。
    “呵……”瑾之轻笑了声,凤眸幽深不可测,语气平静近乎淡漠,“极少人知道是齐王喝了那碗汤,从贵妃手中救了朕一命,可是没有人知晓,那汤是朕亲自灌给他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宫中,哪里来的舍命相救,只有虚与委蛇后的暗藏杀机。
    第16章 、运交华盖(十六)
    白幻眸色一紧,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她颇为复杂地看着瑾之,他当时的心理也极不好受吧。
    “那为什么那些极少的人会以为陛下经历过这种事,会忌讳那龙井竹荪汤?”白幻眉梢微扬,跟了帝王这么久,她也并不觉得这碗汤真能让瑾之动那么大的怒。
    “越是心思缜密的人,越容易自作聪明。”瑾之冷冷道,嘴角略过一丝轻笑,不甚在意道。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有人会掩饰自己内心而迁怒于其他事物,似是要寻一个发泄口,认为那就像一道门,只要有人去轻轻一推,里面的痛苦,失望,凄婉甚至是无望,都会一涌而至。
    这般自欺欺人,也不过是在被触怒了内心的伤痛之后幻化成了恼羞成怒而已。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跟他们想的一样,瑾之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罢了。
    白幻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似乎都能看到,在这华美的宫室中,一个冷酷冰冷的小身板冷漠地将一碗汤灌入另一个所谓的他的亲弟弟口中。
    也许当时他也挣扎,也许他当时冷漠平静,但是一想到他的年岁,白幻还是忍不住心中发寒,其实那个年龄阶段的她,似乎也在逃离,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国师。”瑾之见白幻一直出神,便叫了声,他倒并没有介意把这件事告诉白幻,毕竟没有人知晓这件事,就算走漏了风声,也无足轻重,那些人,没有本事动他分毫。
    “陛下,是微臣失仪了。”白幻缓过来,拱手道。
    其实皇宫中长大的孩子都不容易,后妃众多,皇子也多,等到每次夺位之争一轮过,要么只剩与世无争者,要么就如同瑾之这般自小便学会了杀戮,踩着别人的鲜血不断登高,最终坐上那个冰冷但是所有人都向往的位置。
    “这次的事情做得不错,只是朕不明白,董祁瑞并非粗心之人,他为何那么容易就认准了自己找到的印是真的?”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瑾之放松了下来,凤眸睨着白幻,幽幽道。
    白幻莞尔,回想起自己随手放在书桌前还倒了的真印鉴,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陛下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也不过是自作聪明的结果。”
    谁能猜到,在层层机关之下,那暗格深处的金章,会是假的。
    “国师认为,朕该派何人去做彭州刺史合适?”瑾之问道。
    他依稀能猜到董晋寒的小动作,只是从未放在眼里,只要都还在掌握之下,他不介意看着他自己逐步走进深渊中,这样,倒是比直接结果了他更多了些趣味。
    彭州这是他们这次计划的初衷,决不能再落到董晋寒他们的手中。
    但是白幻也不会让自己的人去站在这股风口浪尖,她不紧不慢道:“陛下,彭州刺史原本是周老先生,他身体不适加之年纪已老,故而才将位置让出来。
    微臣得知他有一孙儿,风华正茂,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加之是周老先生亲自教授,他的品性自然放心得过,可让他试试。”
    瑾之也确有此意,点头道:“就这么办。”
    夜已经深了,她不过是打着来请罪的名头到了御书房,肯定也不能久留,待会儿还得被“轰”出去,只是想到一件事,白幻一副纠结欲言又止地看着瑾之,那双似勾非勾的唇瓣紧抿。
    “还不走?”瑾之凤眸微漾,面带深意地扫过她,“国师是想今晚留宿宫中?需要朕为你安排?”
    白幻思索了一阵,随后上前走了两步,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一双魅眸闪着盈盈的色泽,谄媚中微微带着试探。
    “陛下,这梦承恩是董晋寒的人,敢直接帮着偷换名录,却只是被罚了俸禄,实属罚当其罪,而微臣这么辛劳为陛下办事,未免失之公允了……”
    白幻点到为止,旋即一脸苦涩地看着瑾之,她做了这么多事,不奖励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被罚,简直太亏了。
    “敢说朕失之公允,国师最近胆子不小。”瑾之身子微微后仰,修长的玉指摩挲着扳指,缓缓拖长的语调中听不出深浅。
    瑾之向来清楚白幻的性情,平日里也纵着她,不过因着白幻很会审时度势,也是知道瑾之如今心情好,才敢仗着功劳放肆一回。
    白幻心下明白瑾之并未生气,她仍一脸期待地看着帝王,“微臣哪敢。”
    瑾之唇角微勾,眉梢微挑,手指轻点着桌面,“国师还记得朕在
    之前是怎么经常嘱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