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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我和乐安一块儿去那边,她才有点事要与人说话,我就一个人来了,不知道怎么回庆阳殿了。”
“你极少来宫里,不像她们,来得次数多,迷路也正常。”说着,他喊了个人,“过来,送郡主回殿里去。”
姜嘉卉走了几步,听到太子在身后,“哎”一声,她回过头去,太子朝另一边指了指,意味深长地笑道,“三皇弟在那边,你也可以叫他带你过去。”
姜嘉卉的脸腾地红了,连忙回头,不再理会太子。她如今年岁渐长,诸多事朦朦胧胧地也知道些,心里也格外纳闷,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听她父亲说过,太子是难得的好储君,勤奋好学,哪怕是在病中也不缀学业,明谋慧断,能为百姓着想;心地也颇仁慈,他的老师生病后,他多次去家里探望,每次老师上朝,他都要站在台阶上迎,并引领着进朝堂。
这样一个人,只因不肯娶上官家的姑娘,身为皇帝的嫡长子,连理所应当的储君之位都保不住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太子的人果然带着她绕了一圈,她看到了在荷花池旁边的月影底下站着的赵维桢,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是石秋秋,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赵维桢的脸隐在月阴里头,看不见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而是石秋秋,脸迎着月光,两行清泪挂在上头。
“你别忘了,你我的婚姻是皇后娘娘懿旨所定,难道你想反悔?”
赵维桢抬眼朝她看了一眼,他如同一头蛰伏在黑暗处的猛兽,他掩盖住了身上的危险气息,却掩盖不了他眼里嗜血的狂暴,他朝石秋秋瞥了一眼,石秋秋便觉得,好似有一把利刃被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寒,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说过要反悔吗?”赵维桢一笑,“只不过你父亲派人来商议婚期,我希望能往后延个十年,十年之内,本王不宜婚配,否则有性命之虞,怎么,为了你能嫁出去,本王活该连命都不要?”
他背着手,朝天望去,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石大小姐生得一副肯叫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风情吗?”
这话便是羞辱人了,石秋秋原先请他出来,不过是想仗着自己的姿色,叫他在婚事上好歹听自己一些,毕竟已是未婚夫妻,又是皇后指婚了的,断无黄了的可能。谁能想到,她竟是自取其辱了。
“赵维桢,你混蛋!”
赵维桢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足足能冰封三尺,石秋秋扬了扬拳头,到底是给吓着了,朝后退了两步,又气又怕,转身就跑了出去。
赵维桢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只听见不远处传来“哎呀”一声,这声音于他,是刻在了骨子里的熟悉,他忙看去,见石秋秋差点把姜嘉卉撞在了地上,惜泉扶着姜嘉卉,怒道,“这位姑娘,你走路都不看道儿的吗?你差点把我家郡主撞着了,连道歉都不会?”
石秋秋抹了把泪眼,看仔细了,的确是姜嘉卉,恼羞成怒,“你在这儿看什么?偷偷儿在旁边看,这就是齐国公府的家教?”
姜嘉卉揉了揉肩膀,她只是骨架子生得娇弱一些,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如那拂风杨柳一般,柔弱不堪。此时,她也有些怒了,这女子是皇后指给赵维桢的,她认识,上一次打牌的时候,石秋秋骄纵跋扈,连乐安都不放在眼里,她就觉得很不妥。
“我看你才是没有家教,走路不长眼睛,撞了人连对不起都不会说,唐州节度使家的家教才是叫人匪夷所思呢!”她说完,又觉得和人这般吵架实在是委屈,便气得训惜泉道,“你愣着做什么?难道吵架也是要我亲自吵的吗?”
惜泉的性子平日里跟爆炭一样,她连赵维桢都敢冲撞的人,哪里还会把石秋秋这等女子放在眼里?她腰一叉,唾沫横飞,“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瞧你长得人五人六的,谁知道竟是个外面光鲜的,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三皇子殿下怎么回事,竟瞧上了你这种?”
若赵维桢真瞧上了她,石秋秋挨了这骂,心里也好想一点,可偏偏,她才从石秋秋哪里受了一肚子气来,哪里还听得进去这话?
两人打在一起了,姜嘉卉一下急了,又怕惜泉打不过,又怕惜泉下手没个轻重,又怕宫里皇后责罚下来,要拉开,她一个人对付不了两个人。
眼看着两人抱着要滚下坡去了,下面就是荷花池,旁边一棵垂杨柳把两人挡了一下,姜嘉卉忙叫道,“别打了,别打了,要掉下水里去了。”
她不喊还没什么,一喊,两人越发打得起劲,都想把对方弄下水去。
姜嘉卉正要去拉,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那手伸过来时,她已经有所感应,撞到这人怀里的时候,她也就没有挣扎,只听见他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道,“别管!”
怎么能不管?
姜嘉卉结结巴巴地道,“惜惜泉,惜泉怎么办?”
他怀里有股独特的气味,是他身体的体香,是姜嘉卉在父兄的那里从来没有闻到过的,能令她心跳,气息紊乱,慌乱不知所措,也迷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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