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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了,上辈子三哥没有去巨鹿书院,也不认得梅梅,更没有出征。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同了。
但,将来登上皇位的人,只能是他!
八皇子也是对皇位势在必得,若太子被废,三个嫡子之中,他位居长,才老九说过,长幼有序呢,他占据了很大的优势,没道理不赢的。
一直到现在,不管是太子还是九皇弟都还没有明白,在立谁当太子这件事上,父皇没有办法独自做主,韩国公的话语权很大。他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立谁,是皇家的事,理应由父皇一个人说了算。父皇也并非单纯的守成之君,大雍开国,父皇的战功在几个兄弟之中是首当其冲的,这也是为何,开国的将领都只服父皇的缘故。
也是为何,庆阳宫变能够成功,原属于他们大伯的皇位,最后被父皇所得的缘故。
可在立太子这件事上,父皇却又不得不听韩国公的,其缘故无非这事关国祚,手心手背都是肉,尽管明知韩国公在这件事上也有所图,可韩国公是他们的亲舅舅,他不可能无故偏向谁,无故疏远谁。
父皇各方面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大雍要的不只是一个嫡子来当太子,将来的国君还应当是一个心怀天下,有作为,敢担当的君王。
太子其实是好的,只可惜,他不是一个识时务的。
是以,八皇子在明知上官蕙与太子有了婚约,上官芸打小心仪于九皇子后,便与上官子恩走得格外近,甚至为他谋娶令仪,与他结成了死党,甚至还开玩笑,说将来让他的长子娶他与令仪的长女,他们两家一样结成亲家。
这一晚,二人均没有回府。这清风楼是赵哲泰的产业,京城里首屈一指的酒楼,请的是南边的师傅,装出的彩楼也是最奢华漂亮,里头陪酒的女子也极为美妙温柔。
两人都没有心情叫人陪,甚至,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叫任何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太子孤身一人跑出城后,东宫的人才追上来。出了城,凉风一吹,他冷静下来了,看着寂静漆黑的四野,这个时候,谁若是迎面朝他射出一箭的话,他这一生就解脱了。
曾经他格外羡慕三弟,他身上流着两朝皇族的血,不论他有多么出色,骑射出众,文采裴然,都不可能有哪个不长眼的文臣武将举荐他为太子,除非父皇所有的儿子都死光了,这东宫之位才会轮到他的身上。也因此,他可以活得肆意洒脱,只要不篡位叛国,他一生必然是平安的。
他多么羡慕三弟。
而他不同,他是父皇的嫡长子,注定了这储君之位要先担在他的身上,成为所有弟弟们的箭靶子,活在满朝文武挑剔的目光之中。
迎面而来的没有箭,只有风,风吹干了他偶尔溢出来的泪水。
一路狂奔,别庄离京城本就不远,出了城朝北跑三十多里便到了。别庄之中,此时除了日常守在这里的人,多了许多黑暗之中睁着的眼睛。太子没敢惊动他们,他来,不是为了和这些走狗起冲突的,他只是想亲眼确认一下!
从入了别庄,一路到信上所指的地库,赵哲致只觉得这条路格外漫长,走不到尽头一样,可眼见着地库越来越近,他已经能够从黑暗中识别出来,他又巴不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别庄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地库?
别庄的总管举着火把,他看到了太子殿下黑沉的脸,看到了新掘出来的新鲜的泥土痕迹,想到了自家主子的身份,想到最近听说的谣言,总管两腿一软,扑倒在地上,嚎啕一声,“殿下!”
不等他把“殿下”二字喊全了,赵哲致身边的人已经上前来捂住了他的嘴。不管他事先知不知情,渎职之罪已是逃不掉的了,就算赵哲致肯饶了他,他身边的人也饶不了他。
地库很深,又广,显得粗糙,走进去,里头一股新鲜泥土的气息,到处都是新掘成的痕迹。冯岩举着火把跟在赵哲致的身后,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二人笔直穿过了地库的中央,左右两侧满满当当都是兵器、盔甲,足以装备出两万军队。
一块黑色的铁板挡在了通道另一头,赵哲致背着手站在这里,望着这黑黢黢的崭新的铁板,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岩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提议道,“主子,不如……”
庆阳宫变似乎还在昨天,那时候当今的皇帝连个太子都不是。
皇太子赵哲致转过身来,朝冯岩一笑,“当今陛下是如何得位的,难道你都忘了吗?”他抚着地库的泥墙,抹了一手的泥巴和岩灰,两根指头捻了捻,那泥土和着灰落了下来。他父皇多疑,这么多年他如履薄冰,早就厌倦了。可是,他身边聚集的人太多了,他做的任何一项决定都关乎身边人的生死荣辱,他不能不谨慎。
“回去吧!”太子无力地道。
冯岩并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悲哀,只想着,这天大的事须得快些处置,否则,一旦风声透露出去,一个谋逆的罪名跑不掉。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那都是黄泥巴落在□□里,不是屎也是屎。
太子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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