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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是如何服众的?
    直到闫琦身边一个小校有所感知,低声喊了一声“闫统领”,提醒了他,他才扭头朝后看去,不期然地,半空中,他的目光与赵维桢的目光碰上,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本王谋逆?”赵维桢冷笑一声,他催动了马儿上前来,闫琦吓得一哆嗦,他□□的马儿受主人情绪的影响,一声嘶鸣,也跟着退了好几步。在场的禁军连忙转身,将武器对着赵维桢,兵刃之上闪烁着寒光,一时间场面非常紧张。
    火光映照在男人的脸上,他的漆黑的眸子里,一簇簇火焰闪烁着,冠玉般的脸上,一抹充满了杀意的笑在他勾起的唇角溢出来,他无视这么多朝着他的兵刃,依旧催着马儿朝前走去,一步步逼近,直到闫琦退得马蹄的后退碰到了庄院门口的台阶,退无所退,他才哆嗦着道,“大将军王,难道你真的想谋逆吗?”
    “本王谋逆?本王麾下有三万铁骑的时候不谋逆,本王得胜还朝,献俘的时候不趁机谋逆,本王现在要娶新妇了,这样的好日子本王谋逆,本王是疯了吗?”他端坐马上,腰背挺直得如同一块刀枪不入的铁板,平直地伸出手臂来,猎影在他身后,将一柄闪烁着熠熠寒光的方天画戟一抛,他一把抓住,十多斤重的方天画戟在他的手上翻了一圈,森寒的光环将他笼罩,他便如那踏空而来的远古战神,震得所有人愣住了神。
    方天画戟的利刃正对着闫琦,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话从他薄薄的唇瓣里吐出,“说吧,是谁诬陷本王谋逆?”
    闫琦紧紧地抓着马鬃,两条腿在打颤,马儿被他的情绪带动得焦躁不安,不停地刨着蹄子。相较于赵维桢胯/下的骏骑,连响鼻都不打一个,这马儿一看就是没上过战场的孬种。
    “这,这地库……地库里一万武器装备,你,你还敢说你没没谋逆?”闫琦说完,咽了口口水。
    他并没有看到,这些禁军们此时对着赵维桢时眼里冒出的那一串串星星,不愧是大雍威名赫赫的战神王爷,不愧是将大臾王庭一锅端了的杀神将军,若能跟着这样的人,那也不枉男儿一生。
    赵维桢斜睨闫琦,待他说完,冷笑一声,翻转方天画戟,往地上狠狠一跺,“很好,吩咐管家开门,让闫琦进去,但本王话放在这里,今日若不能从本王的庄院里搜出你所说的一万武器装备,你该当何罪?”
    “是,是,是陛下下旨让我来的!”
    闫琦终于翻身落马,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单膝下跪道。
    “本王问你,是谁在诬陷本王,你偏不说,你领兵前来之前,并未知会本王,本王岂会白白受人冤屈,岂有不拿你开刀的?”他说完厉喝一声,“开门,让闫统领进去!”
    庄院的门哗啦一声打开,只见庄院之中,管家领着一干下人整齐地排列在门后的两侧,垂手而立,脸上安然平静,并无一丝惧色。
    见此阵势,闫琦有些懵了,他第一反应便是,难道说地库里面的武器装备全部都被人挪走了?不过,那也没关系,他不相信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当即,他从地上爬起来,亲自带人朝里冲去。
    今日来的禁军约有三千人,进去搜查的人约有一千。待人都进去了,管家拢着手过来,在赵维桢马前请安,“爷要不要进去喝杯热茶?”
    姜嘉卉从他的怀里钻出盯着这个小老头看,原是一个颌下无须,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的老人,也不知是前随宫里的还是大雍宫里告老出来的太监。这老太监一抬头,猛地看到自家主子怀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吓了一跳。但他反应很快,忙再次行礼,“见过郡主!”
    姜嘉卉对他便印象很好,扭头朝赵维桢笑了一下,赵维桢便道,“这次事了,你把这边安置一下,回王府当差吧!”
    此人冯异,原是前随宫里的侍卫,向赵维桢的外祖哀帝进言,惹怒了哀帝,被行宫刑。前随宫破,又是他背着哀帝逃出宫去,被时为大雍的晋王,当今建元帝抓住时,他奋力杀敌,企图凭自己的一人之勇,扭转乾坤。
    建元帝欣赏他的勇猛与忠义,留了他一条性命。冯异并未感念建元帝的不杀之恩,在京城当了一个叫花子,后来投奔到赵维桢手下来,只做了一个别庄的管家。
    冯异跪下来谢恩,心知自己怕是投了令仪郡主的好,这才得以返回京城去。他一生坎坷,老了别无所求,只盼着能把赵维桢服侍好。
    他已经不再像其他的那些前朝老人们一样有所奢望,以为若将来是哀帝的血脉当上这一国之君,他们这些不肯降服于新朝的旧人们能够分些好处。
    前随的亡国之君不过百姓死活,可每一个朝代总有一个阶层,一些人,得到过朝廷的好处,心头怀着感恩之情,念念不忘旧岁月,想要寻找一个寄托感情的对象。也因此,随月也好,随妃也罢,也正是利用这些人的心理,来成全自己的愿望。
    只是于赵维桢而言,他姓赵,他没有吃过前随一粒米,也没有喝过前随一滴水,他是大雍的皇子,他的母妃自他出生起,并没有给过他一点温暖,他是永远不可能与随妃上同一条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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