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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这些年也渐显老态了。
    “随妃一直在恨朕,朕都知道。当年是朕诓骗得她帮朕开了宫门。可她若不开,朕也能进得来这宫里,只不过,场面难看一些。这些年,她一直闹腾,朕也没有太管。她把朕的儿子送出宫去,她见天儿折磨朕的儿子,朕都由着她,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沾上上官绪,难道她忘了?当年上官绪……她难道不恨?”
    李桥没有说话,一下一下认真地给皇帝按着头上的穴位,他知道,皇帝闷得太久了,前尘往事,从来没有一个宣泄的地方,如今是终于憋不住了,最好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见了,才好!
    那年,前随的皇帝将上官绪指给宁安公主当驸马,他彻夜难眠。他见过公主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她红衣蹁跹,她白衣胜雪,她绿衣妖娆,就那么几次,他便再也放不下。
    公主只有十四岁。
    建元帝已经记不清楚,当初劝他的父皇举起反旗,究竟是出于拯救黎民于水火,还是他想光明正大地抗一回旨,为的只是那个居于深宫之中,仰望不到的女子了。
    京城是大雍打下的最后一座城池,京城的防御最为坚固,可他一马当先,硬是用无数将士的尸体堆砌出了一条通道,他踏着森森白骨,淌着无边血海,叩向了宫阙的大门,他哄骗得那女子为他打开了门,也逼死了大随的最后一个皇帝。
    只有宁安公主一人,做了他的俘虏,她跪在自己的脚下求他,只要他放过她同胞的姐妹,她任她所为,哪怕当他的妾室。
    堂堂一国公主宁愿当妾室,他明白,她是不愿为难他。那时候他已经娶了上官家的嫡女,与上官家结成了坚固的联盟,也只有他心里清楚,之所以选择上官家,他有大半的私心在。只有上官家坚定地站在反大随的阵营里,宁安公主才绝无可能继续与上官绪的姻缘。
    如果说宁安公主一辈子最恨的只有两个人,那么他和上官绪便是唯二的两个了。
    “朕的皇子里头,你以为谁堪当大任?”
    李桥的手微微一颤,幸而他这辈子见识过的风浪既多且大,很快稳住了心神,不能不回答,那就斟酌得周全一点再回答,笑道,“陛下问,臣不能不答,陛下的皇子们都是好的,八殿下持成稳重,九殿下温雅有担当……”
    皇帝摆摆手,“你知道朕听不得这些!”
    李桥便知蒙混不过去了,皇帝偏还加了一句,“今日,朕才在韩国公面前提了一嘴,老八和老九乃无情之辈,对自己嫡亲的兄长都下得了手,他就差点跳起来了,说自古‘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朕知道,他不肯立桢儿,但朕的这些儿子里头,最像朕的偏偏是他。”
    “两朝帝王的血脉啊!”皇帝叹了口气,“还有谁比他更适合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呢?”
    “韩国公偏偏容不下他,朕知道为什么!”
    李桥的眼角有些湿润,他还记得那个孩子,在雪地里奔跑,自己摔在了地上,还叫身边的太监去扶别人一把。那时候,那个别人不是别人是他,才从慎行司出来。后来他听说,随妃因此罚那孩子三天不许吃饭,说他心太软,仁慈。
    “陛下,这是陛下的家事,这国乃是陛下的家,这家业由谁继承,难道不是陛下说了算吗?”
    皇帝一笑,起身,“你呀,这话当着朕说说便罢了,当着外头的人说,仔细割了你的舌头,那些御史不把你参成一个筛子才怪呢。”
    次日,正好是大朝会的日子,该来的人都来了,山呼万岁之后,皇帝叫了“平身”,问候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勋贵权臣们几句后,李桥便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话音方落,韩国公便上前来,“皇上,昨日京城西禁军出动,不知发生了何事,臣听闻有皇子谋反,不知是真是假?”
    皇帝盯着韩国公,半晌没有说话,朝中一些不知情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就在这时,门外有太监小跑进来请旨,“陛下,禁军统领闫琦负荆请罪,请见陛下!”
    皇帝咽下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韩国公一眼,“宣!”
    闫琦打着赤膊,背上背着荆条,光滑的脊背上,被荆条刺出星星点点的红来,还有一条条渗出血的痕迹来。文臣们纷纷往后一倒,一些没上过战场的武将们也是触目惊心,唯有齐国公等人淡淡地瞥过一眼,大约是嫉妒闫琦背上没有疤痕,闪过了几道轻蔑的眼神。
    “嗤!”赵维桢站在右边第一个位置,放肆地嗤笑了一声,惹得众人侧目。闫琦的脸涨得通红,韩国公顿时怒道,“三殿下,莫非你仗着军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今日大朝会,你如此放肆无礼,置朝廷礼法何在?”
    赵维桢掀起眼皮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父皇都没有说话,你先声夺人,又是将我父皇置于何地?如今朝堂之上,人人以你为尊,莫非今日的大雍不是我赵家天下,成了你上官家的了?”
    上官绪气得脸都白了,他一激动,胡须就一抖一抖地,正要开口说话,齐国公站出来了,笑着打圆场,“你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咱们都要抱孙子的人了,和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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