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懂了, “如果摇上呢？要付多少首付？还有每个月贷款要还多少？”
    “你和你哥名下都没房，户籍也都落在公司, 你俩又有工作, 三成首付没问题。贷款嘛，你们还一半，剩下我和你爸帮着还。”
    林依总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她爸都好几年没涨工资了, 母上大人的小卖部每个月能剩多少钱，她还能不清楚。哪来那么多钱还贷款？
    王翠芬冲她摆手，“行啦。快点走吧，别迟到了。”
    一个小时后，林时归坐在驾驶座开车，林依和王翠芬坐在后面。
    林依小声问，“妈，你还没告诉我，你哪来钱还房贷呢？”
    王翠芬白她一眼，“小孩家家瞎打听什么。反正不差钱就对了。”
    总拿她当孩子，林依不喜欢听，但是她猜到她妈一定干啥副业了，她揽着她妈的肩膀，“妈，我手头还攒了一点钱。等没钱了，再让你和爸帮我还。”
    王翠芬摸摸她的脑袋，“我和你爸也就帮你俩还三年。三年后，你们就得自力更生。现阶段，别太省，先提高自己的能力，争取让领导器重你，给你升职加薪。可别为了挣点小钱，就把自己的前途给耽误了。”
    林依搂着她妈，一颗心像在温水泡过一样，酸酸胀胀，“妈，你真好。”
    她上辈子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才摊到这么好的妈。
    到了目的地，不大的售楼处，挤得人山人海。
    王翠芬，林依和林时归到签到处。
    买房人排着队，前台在前面发号码牌。
    林依头一回买房，看什么都新鲜，四下张望。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前台核对身份后，给林依和林时归每人发了一个号码牌。
    三人刚地方坐下，周金贵从里面挤进来，拍了下王翠芬的肩膀，“哟，你们终于来啦？”
    王翠芬眼睛一亮，“你咋这么早呢？早上拍你门没人开，我还以为你不买了呢。”
    “我一早就来了。我想问问全款买房有没有优先权。谁知道没有。”周金贵叹了口气，“这不我就在这边等。”
    两人说话的时候，林依一直在边上听。
    最近公司忙，林依一直在公司加班，不知道她妈正在给周金贵做饭赚外快。
    等两人说完了，林依向周金贵打招呼，“周姨，还认识我不？”
    以前叫周姐，但是周金贵现在跟她妈以姐妹相称，她再叫周姐，就跟她妈差辈了，所以自动改口。
    周金贵微微有些惊讶，看看林依又看看王翠芬，“你俩这是？”
    “这是我妈。”林依笑盈盈解释。
    周金贵拍着巴掌乐了，“哎哟，这世界可真小。”
    王翠芬摸不着头脑，“你俩咋认识的？”
    林依笑道，“周姨到我们公司装修，就是我负责招待的。妈，我上班第一天签的大单就是周姨。”
    说完冲她妈眨了下眼睛。
    王翠芬秒懂，原来这就是她闺女之前提起过的包租婆。
    周金贵对林依非常喜欢。一是林依作为她儿子公司的员工，非常上进，有眼色，人也耐心。有这样的员工，能给她儿子赚不少钱。
    二是林依是她好姐妹的女儿。这层身份带了点滤镜。
    周金贵当即夸道，“你这闺女将来错不了，人有耐心又伶俐。对你还挺孝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闺女。我老羡慕你了。”
    王翠芬心里受用，嘴上却谦虚，“好啥好呀，等嫁了人，连见一面都难。”
    “哎哟，你可别说这外道话。啥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你要是真心待她好，她能不往家跑？”周金贵直脾气，听她这么一说，就不乐意了。
    王翠芬被她说得挺美，笑得合不拢嘴，“也就一般般吧。平时帮我看看店，陪我买买衣服。还教我化妆呢。比起小子，闺女是比较贴心，知道疼人。”
    周金贵啧啧，“你瞧我说的对吧。还是闺女好。你瞅瞅我那儿子，哎，十天半月不打一回电话。我这个妈，可有无可。这完蛋玩意。”
    嘴里嫌弃，但是脸上的欢喜掩藏不住。毕竟前几天，她还夸她儿子给了她卡。
    王翠芬也是个人精，“可别这么说。你儿子工作那么忙。他不是对你也挺孝顺嘛。我听你说，给你买各种好东西。还给你钱花。多好的孩子啊。”
    林依抚了抚额，俩老太在这商业互吹，可真行。
    她抬头四下看了看。
    主持人上了台，这是要开始了，林依冲两人道，“周姨，妈，开始摇号了。”
    两人不好再唠，周金贵坐到王翠芬旁边，齐齐看向前面。
    现场人数太多，一次摇号十个，叫号三次未到场，房号作废。
    林依手里的是3257号，林时归手里的是2141，周金贵是1245。
    只有八十八个名额，大家睁大眼睛看主持人讲抓阄规则。
    林时归小声吐槽，“这也太容易作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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