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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还是银票?”
“都不是。”
“……”
“你看这个行不行?”
蔡亦勇奉上一棵白菜。
“客官,这个小店有一板车。”
蔡亦勇瞪眼道:“我这可是翠玉白菜,贵店可有一车?”
“是小的眼拙。”店小二慌忙道歉,又有些为难道,“这个小的做不了主,得问我家掌柜。”
片刻后,店小二带笑而来:“这位客官,我们掌柜的说,您这个可比这桌酒钱贵。不如将它暂存小店,等您什么时候愿意,什么时候来取。这是您的凭条,一式两份,您签字盖印后便可自行离开。”
蔡亦勇:哇~高档酒楼就是不一样!连小二都这么会说话。
开开心心走出酒楼,蔡亦勇:诶、该往哪个方向?刚才来的时候天还未黑,这会儿天色已深,这路好像也不一样了。
左找右看之际,熟悉的咳嗽声响起,蔡亦勇如获大赦:“澹台学士,可是你呀?”
“蔡公子,是我。”
“你怎么还在这里?”
蔡亦勇:难道是知道我会迷路?澹台学士果然不愧是我的心腹!
“不好了,公子。”夜色中有劲装轻革打扮的年轻武士悄然靠近,“请您速速回营,指挥作战。”
解下缰绳,翻身上马,朝着最黑暗的方向前进。
“确认无误?”
年轻武士紧张地回道:“无误。”
趁着夜色掩映,蔡亦勇率众直闯宫城,宫内安插的人自内接应,外围又有劲旅强攻皇城。
“外面什么声音?”幔帐之内,皇后绢扇轻扇,沉香呼吸均匀,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令萱低声回道:“有贼子企图进犯皇宫。”
绢扇未停:“自不量力。”
有小内侍禀道:“皇后娘娘,南风求见。”
“他来做什么?”
“说是陛下请娘娘去延福宫。”
绢扇随即停下,皇后掀开幔帐,面色一动:“可说所为何事?”
“并未。”
“令萱,抱上沉香。”
皇后的车驾刚进延福宫,贤妃的车驾也至宫门外。
两车一前一后驶进高院。
高院是延福宫内一座特殊的宅院,四周筑有高墙,墙高三丈,墙体洁白光滑,只在南北开两扇大门。
皇后在正厅坐毕,贤妃后脚入内,皇后目光一凝:“贤妃?”
贤妃拉过左右衣摆,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陛下现在何处?”
“南风。”
入正厅后,皇后也心生疑窦,这里怎么看都不像陛下所在。
南风尚未喊来,令萱牵着半睡半醒正在揉着眼睛的沉香,声音随着厅内烛火摇曳:“皇后娘娘,正门好像锁上了。”
“什么?”贤妃炸起,“小青。”
“娘娘,是、是锁上了。”
皇后再也坐不住,率先步出正厅:“本宫记得,这里还有后门。”
后门处有侍女高喊:“这边也锁住了。”
贤妃哭丧着脸:“姐姐,陛下这是做什么!”
“未必是陛下所为。”皇后努力克制自己,左手捏着右手掌心,印出深深的红痕。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
有侍女认出:“是南风的声音。”
南风朗声,缓道:“陛下口谕,在贼人被赶出宫前,请两位娘娘在此等候。”
皇后听出话里玄机:“陛下知道贼人会进宫内?”
南风停了停:“娘娘,陛下所思小的不敢妄自打听。娘娘且宽心,此处偏僻,易守难攻。皇宫内,陛下早已安排好一切,娘娘务须担忧。陛下还留下话,若二位娘娘不遵口谕,擅自出逃,后果自负。”
之后再听不见南风说话,怀着疑窦皇后等人退回正厅筹谋。
“姐姐,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贤妃嘟嘟囔囔一屁股坐在正厅软榻上。
皇后正斜眼看她,却见沉香蹒跚着来拉她的手背:“母后,孩儿困。”
高院高高的围墙真将外面一切声响挡尽,这里面是风平浪静的闲暇,可外面却是乘风破浪的拼杀。
苟师傅一摇手中硕大的钥匙圈,上面数百把钥匙哐当作响,不屑地看着那些宵小之辈:我制的锁,我锁的门,凭你们也能打开?笑话!
居高看着,那一个个吃奶劲儿都使出来的破门武士,苟师傅暗自嘲笑。
苟师傅:这个点,得算加班啊!
“殿下。”
蔡亦勇正心系前方战况:“情况怎样?”
“宫门还是打不开。”年轻武士特别无奈,又很是不甘,“殿下放心,不到半柱香一定能破门而入。”
“开了开了开了。”澹台不清有些激动,边跑边报。
目光中闪动着水波,蔡亦勇看了澹台好久。
澹台:殿下不会是想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