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耳膜，让人光是听着就有点受不住。
    走近了一看发现是个老阿姨，银发都爬了满头，她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相框，照片上的女孩儿正是乔梦星上次见到的那位，已经在大楼底下香消玉殒了。
    “求求你们给我个说法吧，我女儿不是轻生的人，都开始谈婚论嫁了，求求你们了。”
    老阿姨哭跌在地，周围有好几个保安扯着她让她走，也许是痛失爱女，又或许是她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她力气大的吓人，几个大男人都扯不动。
    “这人谁呀？”
    “前几天宿舍楼不是死人了吗，他妈来找学校要说法。”
    “啊那个学姐呀，可惜了。”
    “学校不是调过监控了吗，根本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真烦这种老疯婆子，要嚎去别的地方嚎啊。”
    “想讹钱吧，这种老太太不都是这样吗？儿女死了反而赚了一笔。”
    “也别这么说，听说这阿姨离异，是干保洁把女儿养这么大的，女儿突然没了，当然要崩溃。”
    “可怜呢。”
    周围窸窸窣窣的交谈声让乔梦星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和季冬生知道，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自杀的。
    乔梦星看着高冷，其实是个心底非常柔软的人，从刚才起他就一直遮着镜头没有让死者的照片出现在镜头上，自然也没有照到这个阿姨。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她。
    “她真的很伤心，已经快要疯了。”季冬生忽然出声，“也许不过三天她就会精神失常。”
    他指了指老阿姨身上缠绕的黑色雾气：“看见了吗，这就是那个黑袍法师借来的力量。”
    “借来的？”乔梦星仔细眯着眼睛看，果然发现了一些黑雾，和当初用来暗算他们的一模一样。
    “是的，还记得901嵌在墙壁上的那块鳞片吗？它很可能属于这种黑雾的真正主人。”季冬生皱眉道：“这种力量绝不属于人类，当初你吸进去的时候，手腕上的黑线就蹿高了。”
    “这就说明两种力量同源……”乔梦星懂了。
    “那个黑袍法师绝对和盯上你的邪神有所勾结。”季冬生笃定道。
    “那黑雾为什么会缠上这个阿姨？”
    “人类的情绪是很好的粮食，之所以会缠上她，就是因为她已经陷入癫狂，癫狂的情绪能够滋养黑袍疗伤。”
    乔梦星叹了口气：“我不问出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你就明白了。”季冬生卖了个关子。
    为了阻止这阿姨真的疯掉，乔梦星决定冒险试一下。
    仗着别人看不见，他暂时关闭直播，悄悄溜到了老阿姨的身边，耳语道：“别哭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老阿姨浑浊的眼睛蓦然一亮：“是谁？谁在说话？”
    周围人群看她这样子，都以为她已经疯了。
    “我是目击者，听我说，你沿着侧门往出走，就能看到一个小卖部，小卖部旁边有一个早餐店，你进去之后我就去找你。”
    老阿姨缺的就是这根能把她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的稻草，她忙不迭的点头，显得更加疯癫。
    这回不用保安拉她，她自己就往校门口去了。
    围观的众人和流了一身汗的保安们全都松了口气。
    老阿姨跌跌撞撞的找到了早餐店，坐立不安的找了个位置。
    她不知道刚刚的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有目击者，她缺的仅仅是一个交代，他不能让自己怀胎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乔梦星等到路口没人时，才在监控器的死角找了个位置，让季冬生解除羽毛上的咒术。
    老阿姨每当看见早餐店里有人推门进来时，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什么，然而那些都是普通的客人，在一次次的失望过后，终于有一个年轻人坐在了她的面前。
    “你，你知道什么对吧！”她一激动就站了起来，连相框都从腿上滑落，发出哐当一声响，让店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别激动，咱们慢慢来。”乔梦星安抚道。
    经过交谈才发现，这位老阿姨名字叫张凤，基本情况和传闻中的差不多。而死者名叫张娇，虽说有点早育了，但她的男朋友是个很负责的男人。
    两个人都正值马上毕业的年纪，男方已经通过校招找到了一份工资非常不错的工作，两个人打算毕业就马上结婚，张凤知道男孩子靠谱，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她们一家的氛围都很和谐，甚至沉浸在了一股喜乐的气氛之中，谁会想到发生这种惨案。
    这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认为女儿是自杀的。
    乔梦星斟酌了一下：“监控也看过了，确实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但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您的女儿是被非自然力量伤害的。”
    “你是说……”张凤有些吃惊，老一辈的人大多数有些迷信思想，听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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