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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下,来日若是他继位,你也要好好辅佐他,明白么?”
    姜禛张了张口,还没说出什么,便听到姜祎身边的大宫女白术行礼的声音:“大皇子殿下万福。”
    姜祎回过头去,只见姜褚掀了帘子走进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皇姐原来在小禛这里,可真是让我好找。”
    姜褚的眉目之间同姜祎很是相像,但是细看又多了几分深邃,尤其是一双眼睛,眸如点漆,俊秀逼人之余,总是令人看不透彻。
    姜祎跳下榻去,欢喜地牵了姜褚的袖子,自怀中掏出帕子替他揩了揩脸上的汗。暑间酷热,姜褚又同翰林院的文官修史书到此时才散,自是又累又热。
    她将自己的冰碗递过去:“小褚,你先吃着我的,我再命人去取。”
    姜褚接过冰碗,微笑着看向姜祎:“不必,皇姐,你在同二弟读书吗?”
    “是小禛在读,”姜祎爱怜地摸了摸姜褚的脸,“我好容易才得几天假,难得偷会儿闲,恨不得长在床榻上。”
    姜褚失笑:“现如今京城里的官家少年和文人墨客,可都以皇姐为梦中的神妃仙子,不知若是听你这一番言论会作何感想。”
    “不过都是母亲为我造的势罢了,”姜祎随口道,“其实很多有利于我的消息都是宫中有意放出去的,一开始写文章吹捧我的文人也是母亲命人暗中找来的。我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像传闻中那样面面俱到?”
    姜褚的眸中映出一瞬的烛光,似是自言自语地轻声问道:“哦,是母亲吗?”
    ☆、第二十六章 醉太平
    “殿下, 你这是在画什么?”
    国文馆的先生才宣布下课,坐在姜祎后桌的赵司徒长孙赵原便急不可耐地凑上前来,摇着折扇好奇地道:“楚博士的课实在枯燥无趣, 我在后面看你涂涂画画足足两刻钟了,快让我看看你在画谁?”
    姜祎单手支颐, 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作品让给他看,想了想, 又将笔锋在砚台边刮了刮,在画上添了几缕胡须:“苏太傅。”
    赵原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纸上凶巴巴的官服长须小人,半晌以折扇掩唇扑哧一笑:“殿下的画技……神乎其神。”
    “他昨日罚我抄书二十遍, 就因为我在他的课上打了个瞌睡!”姜祎在凶巴巴的小人旁边又补了个嚎啕大哭的小小人,控诉道,“老古板!”
    赵原正笑, 秦晗的声音不适时地插了进来:“可你也不该如此诋毁先生。”
    一片阴影落在她的视线中, 姜祎抬起头, 见秦晗不知何时站到她的桌边,一伸手就将她手中的毛笔抽了出来:“国子监一向教导学子尊师重道, 你如此顽皮, 日后会落人口实。”
    姜祎撇了撇嘴, 秦晗又问道:“我听说,你亲自写了一篇赋歌颂自己的舞,传到了民间?”
    姜祎毫不避讳地点头:“我嫌那些阿谀奉承的文人写得太酸, 索性亲自写了一篇,给他们做示范。”
    秦晗吸了一口气,似乎极其无奈,但仍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猗猗,你不该这样锋芒毕露。作为一个公主, 你太过骄傲了。可你要明白,你之所以有骄傲的资本,百姓乃是根本。”
    姜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子:“我这个人本就骄傲,同我是不是公主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我只是个平民布衣,我依旧会如此骄傲。”
    说罢她不给秦晗反驳的机会,越过他直接拂袖而去。
    赵原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如何是好,秦晗瞪了他一眼追了出去。
    后来姜祎的那幅画不知怎的被传到了太学馆。
    年轻气盛的学子总有一种叛逆师长的冲动,秦晗所担忧的事情似乎并未发生,反倒是那幅画引得一众监生大笑,直呼公主率真可爱,画技独树一帜。
    没有例外地,那幅画也传到过苏珩眼前。
    他坐在案前抿了抿唇,无奈地笑了笑。
    彼时的苏珩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他偶然路过扬州一家茶坊,在茶坊的门上看到了一幅画风仍如记忆中那般的随笔画,由此找到了流落在民间十年的姜祎。
    乐平公主声名赫赫,已是连他国都或多或少有所听闻,昔日的吴国,今日的颍国,有一位精通诗书、音律、舞蹈和政务的美貌公主。
    更有人将吴国乐平公主闻名天下的舞技,与同时期秦国端王王妃谢昭的精湛琴技并称为“公主舞,王妃琴”,一时传为美谈。
    天下慕名而至的文人政客多如牛毛。
    姜祎坐在殿中,兴致勃勃地看着高鼻深目的安息使者向殿上的皇帝行礼,献上西域特有的珍宝。
    西域与中原边境多年来无战事,各国之间互相派遣使者也并不少见,她陪同母亲参加过数次万国节,对此并不稀奇。
    但奇特的是,那位使者向皇帝致礼后,朗声道:“久闻陛下膝下有一位公主,美貌无双,博学聪慧,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以一见,代替我王特向公主献上礼物和祝福。”
    女皇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