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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皱着眉头,这把好刀,她必须留着给宇儿使。
“皇上~边疆不是有人驻守?徵儿才回来,本宫倒是想念他的紧,要好好留在京城多说会儿话呢。”
皇上闻言,威严的脸上倒是多了些柔色,默许了。
可李乾徵不干了,抬头,笑的满脸春风:“儿臣愿领兵去边疆,杀敌戎!”
呵,皇上眼底泛起厌恶:“那么急着表现自己?”
李乾徵依旧笑着,却不开口,只有他知道,要他做的每件最凶险的事,都是对他完美的锤炼。
“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话呀”皇后急忙打圆场,“好了,婳儿也累了,徵王带回去好好休息。”
李乾徵跪别,领着江吟婳出去,皇上喊他。
“治水辛苦,回来就好好歇着,俸禄大权这事儿交给旁人做吧。”
这是要削权。
李乾徵都习惯了,他每次出色地完成旨意,皇上都会先赏赐,等段时间再夺去。
既堵了众口悠悠,又将他当成了手中利剑。
瞬时,李乾徵面色有些愤恨,不过片刻,便答:“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出了凤鸾殿,李乾徵的脸色垮下来了,冰冷的像冬月的霜,浑身裹挟着杀意,每走一步,都令人望而生畏,何迹大气都不敢喘。
步步行进,所见的宫人纷纷跪下,大家都知道,皇上又刁蛮徵王了。
江吟婳跟在身后,觉得这帝王真是刻薄无情,都是亲生的,怎么态度就那么明显?
她有些生气,胸口起伏不平,觉得皇帝这样的,不像百姓口中说的明君!
在气氛死一般寂静的时候,江吟婳不怕死地开口了。
“王、王爷?”
心正烦得要死,那道声音如春风般入耳,柔柔的。
“什么事?”
江吟婳琢磨着怎么安慰李乾徵,偏偏没组织好词汇,竟然一股脑地说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脚疼。”
江吟婳打了一下嘴巴,她哎了声:“也不是,我刚刚不是说我脚疼,我想说的是,皇上偏心,你别生…”
李乾徵觉得女人好麻烦,忆起她之前踢翻香炉,定是烫到了,便大步过去,蹲下,看着被烫了几个血泡的脚趾。
“不省心。”
这是他第三次对自己说不省心了。
江吟婳默默地想,或许她真不省心吧,便再次被抱上马车,感受到车内男人的翻涌的低气压、杀意、愤恨…
她知晓这人一定很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评论加更哦!!!!!!!!!!!
冲啊!
☆、意料不到
被亲爹那么厌弃,想必是谁都不会好受吧。
她此时心情复杂,有同情、怜惜、忿忿不平。
江吟婳没经历过宫廷险恶,却知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李乾徵从不靠谁,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成就。
不知为何,江吟婳十指交叠,略有些紧张,她颤着音试探问道。
“你这些年过得很苦…对吗?”
苦?
二十四年来,从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李乾徵转过头,俊逸帅气的脸上蒙了窗外照进的白日光,轮廓隐约,似噙抹淡淡的苦笑,转而,目光突然凌厉迷乱,注视眼前女人。
江吟婳再深抽口气,她知晓瘟疫病乱、兵变、江东大水、历城间谍、运河改造,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李乾徵解决的。
刀尖舔血,年少成名,风头直逼皇后嫡子。
十年前便有人说储君之位,非他莫属,更是无数少女心仪。
可那年某晚,李乾徵突然被传出是断袖,从此跌落神坛,私生活糜乱,甚至圈养男宠……
一败糊涂。
没人知道为什么皇帝对他厌恶之极,没人知道李乾徵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江吟婳的心里很压抑,神色不忍:“徵王您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嗯,虽然以前苦,但是以后会好的。
“幸福?”
李乾徵轻嗤了声,仿佛在说那是个什么东西?
转而,他面上又是一派无所谓的笑,一言不发地看书。
到御花园,忽而听见有人喊。
“臣见过徵王。”
章明朗才和大臣议事完毕,就看到李乾徵的马车,便使轻功,拦在了车前。
李乾徵知章明朗是有事找自己,临走时交代一句。
“午时三刻宫门口等本王,带着你家主子随便逛逛吧。”
扔给慎之一块代表徵王的令牌,便跳下马车,随章明朗去湖中亭子处。
湖心亭四面环水,需划着小舟才能到,正是如此,极其隐蔽,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王爷。”
章明朗有些咬牙切齿,折扇在手心拍打了加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