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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远见”的父母,他们在大城市给女儿买了房子的父母,确实,她比同年进医院的好多人都好太多了。
前几年的小住院医师的生活跟包身工没有两样。
程靓靓的日常:
朋友A:“靓靓,隔壁酒吧来了新的歌手,唱歌比周深都好,我们周二晚上去喝一杯啊。”
她:“周二晚上我夜班。”
朋友B:“最近泰坦尼克号重新翻拍3D,后天去重温历史吧。”
她:“我们老总给安排了周末值班。”
朋友C:“国庆节去哪里玩?我和日盛要去黄山,一起吧。”
她:“我国庆节要值三天白班还有两个夜班。上次去考试欠同事的班要一并还还掉。”
朋友ABC:手动再见。
现在除了几个挚友偶尔还能得空见个面,忙成狗的小急诊医师,哦,不对,狗比她好,其他的酒肉朋友几乎都没有特别情感上的联络了。有联络的,也就是让她帮忙提个篮子,找某某主任看看病,问问某某地方不舒服要去看什么专科。
这纷纷扰扰的白色巨塔,形形色色的病例,以及层层叠叠压力下的工作和生活,让程靓靓一个活泼开朗的假小子真少女变成了一个沉默内敛的大龄女青年。
这份看上去受人尊敬的,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忙碌困倦不堪的工作最显性的好处就是,她顺利的维持了170身高100体重的女神标准。
成栎最近在办理回国的事情,和平医院给了他一份邀请,因为原先的主任陈先平退休了,请他来主持医院的神经外科。陈先平是成栎的忘年交校友,60年代协大毕业,和成栎合作过几个项目,知之甚深,对这个少年天才的医生赞不绝口,退休的时候院班子让他想想是否有人可以接替他的时候,陈先平推荐了成栎。
院班子对这个年仅三十二的医生能否接替陈主任是存有顾虑的,但是看了履历,看了论文,看了手术案例,看了科研成果后,院长章伦拍板,无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请回来。
陈主任悄悄跟院长说:“我知道成栎的祖父是欧洲一个著名奢侈品集团的董事长,家族非常有钱,薪酬方面估计不是他考虑的重点,如果想叫他来得让他有更高的追求。”
回国是成栎早早就决定下来的,他与国内的几家医院接洽过,最后都无疾而终,其实他在旧金山待的还蛮好,回国是个执念,这么多年,美西的气候他早已适应,也适应了横着停车的旧金山,可乐炸鸡汉堡虽不比鱼丸和糯米饭,但不去想也就淡了,所以今年这个规划又搁置了下来。
这一天,他收到一个自称滨海公安局曹警官的电话。
成栎记得当时手机上的一串号码特别奇怪,只听过国内诈骗电话多,怎么都到这里来了?他本来想按掉,但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对方说:“您好,请问是成栎吗?”
“是的。”
“我是滨海公安局刑侦大队曹其军,三个月前有登山队在云南中州市的一处山崖发现一具骸骨,怀疑是成思宇的,现在要确定身份,想请你回来协助调查。”
成思宇?这个只存在在母亲口中和照片中的爸爸?成栎懵了一下,迅速恢复冷静说:“好的,但是请问为什么云南中州发现的证据是滨海公安局的警官在办理?”
“这是机密,恕我无可奉告,请你尽速回来协助调查吧。”那端的警官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质疑。
“警官,我人在旧金山,需要一点时间,但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的。记一下我的电话,我等你。”
成栎本来还在犹豫是否要去和平医院任职,这个电话就像一个催化剂,他在房里转了几圈,打了电话给成大勇:“爷爷,最近身体可好?”
“挺好的,找我什么事?”这个孙子无事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我近期要回国。”成栎说:“有个滨海公安局的联系我,让我验DNA,最近云南有个登山队在悬崖下找到一具遗骸,可能是我父亲的。”
“好的,我知道了。”成大勇点点头:“如果需要帮忙,直接找我的秘书小路,我会交代的。”
成栎挂了电话,套了一件薄外套,风铃叮铃铃的随着他关门声响着,成栎顺着山坡往下走,他去停车场开车,在城里绕,漫无目的的绕着。他看到中国城熟悉的繁体中文字,抬头,墙壁上的熟悉的被老外妖魔化的唐僧师徒四人。他推开中餐馆的门,后厨的老板掀开帘子,头一抬,咧开嘴笑,用广东话熟悉的跟他打招呼:“成医生,晚上好,吃什么?”
“小份水煮鱼,番茄炒蛋和清炒空心菜。”
“好咧!”
“能别用龙利鱼做水煮鱼吗?”成栎叫住老板:“有冰冻的草鱼或者黑鱼吗?”
“嘿嘿,您说呢?”老板嘻嘻笑:“这里没人吃这个您还不知道吗?成医生您要想吃,每年多回国几趟就好。”老板甩了下肩膀上的白毛巾,“茶在那边,您自己倒。”
成栎晚上回复邮件:“章院长您好,我决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