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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见过?”宁啾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声线有些颤抖,勉强笑道:“不会是我梦中那条大蛇吧?”
少年闷着声不说话,宁啾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她不晓得那段时间接连做噩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后面想来也太诡异了些。但如果这世上精怪之类的真实存在,那或许可以解释一二分。
只是梦中那蛇盘旋起来比她家的客厅空间还要大,令畏蛇的宁啾接受不来。以后还是不要惹到时筠了,万一他生起气来变成大蛇吓她怎么办?
就在宁啾胡乱想些有的没的时,身后突然冒出一颗脑袋,故意在她耳边磨牙:“在想什么呢?”
仿佛听见了蛇信子吞吐的嘶嘶声,宁啾僵直着身子回头,果真看到时筠似笑非笑站在她身后,挑眉:“看你这表情,应该知道我们都不是人了?知道真相还敢来上课,宁啾啾,你果然不是常人。”
紧张咽了咽口水,宁啾下意识望了身旁的辛辞一眼,害怕的情绪一下子就散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不是还好好的?”
“唔,说的也是。要不,我变回原形给你摸摸?我的原形可高大威猛了!”时筠的手搭在宁啾的肩膀上,说着就想就地化形。
“别!!我相信你高大威猛,这都快上课了,还是别了吧?”宁啾往旁边站了站,伸出三根手指头,动作僵硬地将时筠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抠了下来。
被嫌弃了的时筠还想说点什么,可惜上课铃响了,只得不情不愿往自己的座位那边走去,风中留下他不屑地哼哼声:“老子的尾巴又大又滑,可漂亮了,别人想摸还摸不到呢!不识货!”
又大又滑的尾巴您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欣赏吧,宁啾心累地想到。
知晓同学们的不一般,宁啾平时就多多留意了一下。她发现那个爱在试卷上画乌龟的少年其实是只货真价实的乌龟精,与他走得近的那个原形是只兔子。谁能想到寓言故事中龟兔赛跑的主角,在现实生活中竟然成为了密友一般的存在,连上厕所都手拉手去的。
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上语文课爱唠叨的尤老师原形是一只秃头的斑鸠。那鸟脑袋上顶着的几撮稀疏的毛在冬季的寒风中摆动,好似一不留神就会被吹走。
老是板着脸,一口正宗美式发音的英语老师其实是一只学舌的鹦鹉,不过他是一只有雄心抱负、爱学习的鹦鹉。据说很久以前凭着两只瘦小的翅膀硬生生飞越太平洋去到了美洲,那一口标准的发音就是在那里学会的。作为学校里唯一一只留过洋的鹦鹉,他骄傲啊!
最令宁啾大跌眼镜的是班主任封肆。回想起初次见面时男人温文尔雅的模样,宁啾以为他怎么也得是个精怪中的绅士吧?万万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原形,他竟然是只橘猫……气急了会跳起来挠你一爪子那种。听传言说,尤老师之所以头顶的鸟毛秃了一块,就是得罪了封肆后被他挠的……
宁啾也不晓得这些传言的真假,只是听得眼角直抽抽。
中午的食堂还是原先那个味儿。一走进去,扑鼻而来的便是令人口水直流的菜香味。听辛辞说承包食堂的鱼叔原形是只八爪鱼,他原本生活在深海里,觉得无聊就想做点小生意。
那些在人类菜市场卖得死贵的新鲜海鲜,他随便在海里捞一捞就够供应半把个月。也正因为海鲜太多,学生都吃腻了,那些海产品反倒成了最廉价的食品了,受欢迎程度还不如一只小山鸡。除了宁啾,很少会有学生捧场。这可把鱼叔一颗火热的心伤着了,回到海里疗养了一段时间才回来。
得知宁啾已经晓得了他们的身份,平时在岚风高中藏着不敢露面的小精怪们开启了偶遇的征程。以致于宁啾在路上不是有小猫、小狗碰瓷,摔倒在她面前求撸,就是一群小仓鼠排着队扒拉她裤脚不让走。这些毛茸茸也就算了,最夸张的还有爬在墙面上的蜥蜴、地上风火轮似的滚动的小刺猬、树枝上盘旋着的小蛇也爱往她跟前凑。
这些反常的现象一度让宁啾觉得自己是不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技能,一半欣喜、一半忧愁。
时间匆匆又过了约莫一个月,宁啾逐渐适应了这种每天有惊喜、次次喜忧参半的生活。在这段时间,她在学校的日子过得丰富多彩,同时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不是指精怪们,而是她的父母。
起初宁啾也没察觉到什么,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半夜起床喝水。刚拧开卧室的门锁就听到客厅传来声响,电视是开着的。
宁啾作息规律,晚上一般十一点半左右便睡了。她记得睡的时候电视已经关了,可现在半夜却莫名其妙开着。她手心沁出了汗水,就怕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世上有妖,自然也有鬼怪。虽然宁啾没见过,但她也不想撞见。可现在的情况只有两条路供她选择:一是装作无事发生,悄悄关门蒙上被子睡觉;另外一条路便是出去看个究竟。
胆子小的宁啾当然选择前者。在她想关门时,借着电视发出的微弱光芒,她隐约看见了茶几前有个人蹲在那里。看那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