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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确定都解决好了么?”
长芮原本打算沉思一遍自己的计划,此刻又提到刺客,便答祈眉道:“解决好了,学生遣人亲自去看过,廷尉府也没再继续追究了。”
“嗯。”祈眉颔首,心道得换个方向诈问,“那……其他知情的人,你是如何处理的?”
这个“其他知情人”,既可以指宣党,也可以指苏党。因而这问题问得十分慎重。此事若还有另外的人参与,便可以借此展开,挨个儿来与他们了解情况。持一手信息换另一手信息,她最后应该能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其他知情的人……?”哪知葛长芮忽而对此面带困惑,“先生说的是哪一位?”
糟!套话不成反被套。祈眉感觉自己血压突升,有些拿不准该如何圆过这话去。
若是此事就只有葛长芮一人知情,无论她说哪一方都会露馅,何况他直接问了她特指哪一位,她又如何能在这几分钟之内编的出来?
手心微有些冷汗,祈眉此刻压力不小。
要是说漏嘴直接把这位老兄灭口得了。祈眉暗想。那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想罢她冷眼一瞥,反问长芮道:“你说我指的是谁?”
第11章
很好很好。万能反问。
只见葛长芮得了她这一瞪,记忆似乎突然顺畅了许多:“哦哦,原来先生指的是她。学生疏忽了,到现在还没有抓到,不过想必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出现了,隐藏关键人物!这个人一定与宣邑被刺、葛长芮急于灭口有着莫大关联,不把她揪出来,宣邑这副躯体恐怕还会有危险。
祈眉打算与他好生打探一下此人,于是乘胜追击倒打一耙说道:“我若是不提,你全都给忘了吧?”
她虽不知此人究竟在刺杀案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从与长芮的对话中还是可以略作一番推敲。
“学生怎敢忘!”长芮与她道,“先生请莫怪罪,她的画像如今已然满街都是了,边关封锁半月,更不敢再回齐国,如今只等着她自投罗网。”
原是个齐国人。纪宋与齐国打了几百年仗,各自水火不容,想来此人与宣邑之间不仅有私仇,还有关乎两国政治上的纠纷。如今既然有画像,宣邑也已经半个月没出门了,大抵可以从通缉令上入手。
对此宣邑该有怎样的反应?学生办事得力,事情略有进展,只是敌在暗处躲藏难以捉摸,也实在不能怪长芮疏忽。
她遂选择夸赞长芮:“做得好。你遣人把她的画像送一张过来给我。”
“先生要画像作甚?”
祈眉真是屡屡被他问得哑口,若不是看他小白脸当真是在好奇,也是数度想要现场杀他灭口。片刻后,祈眉与他道:“你只管送来,我自有用处。”
长芮吃了瘪,只好领了命下去取画像了。
彼时天色逐渐泛白,回望未虞仍在昏睡之中,算一算已然过了四个时辰。灯火几重,亦觉冷寂。
祈眉偶然摇一摇手里的小瓷瓶,耳畔声音清脆,倒觉得这药丸碰撞之声有些耳熟。祈眉生于医学世家,自幼是摇着家中药瓶玩大的,知道每一种药因大小、分量、材质不同,发出的声音自有细微的差距,听起来也有抑扬顿挫之分。
她随即充满疑惑地将之打开一看,然后整个人都为之震惊了——
这小瓷瓶里装着的药居然是片剂!
看见这一瓶白色小药片的一刹那,她的脑子忽而停转了数秒,然后方知此事并不简单——片剂是近现代药物规格,是用压片机压制出的固体,千年前的古代又哪里来的压片机、如何能压制出片剂?
只有一个解释:拥有这药片的人和她一样,都来自于现代。
是长芮么?!不不不,倘若真是他,方才她在小楼上给未虞做心肺复苏时,便该知晓她不是宣邑,根本没有必要继续相互虚与委蛇。
她将这瓷瓶攥得更紧些,心中全是不解。
然下一秒,阿复便急急进来禀告道:“不好了大人!陛下听闻昨夜有人抗旨闯进丞相府,葛大人方一出去,便和几位大人一齐被扣住带进宫问罪了!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把长芮一干人等扣住了?
这个偌元真是愈发得寸进尺!
“你,就在这里看顾好未虞,倘我回来见他出了什么问题,一定会拿你是问。”祈眉侧首与永和道罢,凝眉起身走了出去。
她绝不能任由偌元削她相权,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倘她果真服软,对方必定会步步紧逼,把她送上西天。说起来如今也算是骑虎难下,再怎么样也要搏一搏,改变相府上下的命运。
“阿复,备辇。”她眉目冷清,语气毅然决然,“本官要进宫面圣。”
一个年仅十来岁、依靠宣邑扶持方能登基的小黄毛丫头,祈眉倒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大浪。
且说宣邑仪仗的排场不小,执扇、执戟、执伞者的数目明显比照着皇帝的例子,僭越之甚让人瞠目结舌。细想古代尊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