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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真的是阮阮的姑姑。”
在待人接物这一方面,须寒跟他主子一样,不会多说一句废话,此刻早就越出了墙头。
禹王妃生怕魏濯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叮嘱道:“有阮阮在,母妃最近开怀了不少,不像以往小病不断,你就算是为母妃着想,也不能欺负阮阮。”
魏濯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禹王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光是这下点头,她就足矣确保阮阮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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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晴扶着阮阮走回锦落院,刚进大厅就看见客座上的何敬,何敬是打理王府名下店铺的先生,其算账数力惊人,随身携带着一块银制的小算盘,眉宇间都透露着属于商人的精明。
但他一身青色儒衣,除却腰间的小银算盘和束发的碧绿玉冠之外,再也没什么可值钱的配饰了,竟是素雅地有些像教书人。
外表暂且算是儒商吧,阮阮细细打量着他,点了点头,算做问候。
何敬也跟着回了个礼,冲她旁边的边晴道:“在下是来给王妃汇报这月份的进出,没想到今日是殿下归来的日子,真是来的不讨巧。”
边晴回:“何先生来王府的次数不是很多,长时间奔波在外,真是辛苦您了,不妨在锦落院里用饭吃茶,王妃午宴之后就会回来。”
“多谢边晴姑娘。”
阮阮先是在卧房躺了一刻,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魏濯看她的眼神,只觉胸口发闷,此时边晴没在房中,她站起来想要到院中散步。
刚一开门就看见了何敬,这里是锦落院的□□,外男是不可以进来的,阮阮看向墙边的一颗梨树,树下散落了一地碎的枯树杈,显然刚才有人爬上去过。
但何敬站在原地不动,没有上前的意思。
她把手背在身后,捏紧了腰间的一小瓣刀片,警惕地看向何敬:“先生有违王府家规,王妃尚未回来,不知您翻墙进来所谓何事?”
何敬抄了抄衣袖,拱手作揖:“在下进来,的确有一事告知,您不妨先把刀片裹好,以免伤到自己。”
阮阮静默一瞬,索性直接把手垂了下去,语气有些脑:“先生有话直说便是,否则我就要喊边晴过来了。”
“你姑姑无碍,只是双腿略有小伤,现已在慢慢养复,还请阮小姐照顾好自己。”
说罢,何敬便调头跃到了梨树之上,再抬头时已然没了人影,只剩下呼啦啦的树枝交撞声。
边晴端着一盏甜梨水,好奇地望向梨树:“小姐,您在看什么?”
“嗯……刚才有只野猫跃了过去,看起来毛茸茸的,甚是可爱。”
“小姐若是喜欢猫狗之类的小动物,闲暇的时候可以去月心湖的石山那里逛逛,听说厨院的李叔经常把剩下的饭菜带去喂食,那里有不少毛茸茸的小家伙呢。”
阮阮不知道何敬是如何知道徐姑姑安危的,但无论如何,现在得知徐姑姑如今的状况,心里也轻快不少,眸中的光彩清亮灵动,柔声地跟着边晴聊天:“王府竟然也会收留小动物呢?”
“是啊,我们王妃向来不跟讨食的小动物们计较……我们这些下人倒是不担心小家伙们会不会饿着,就怕丁侧妃那些面美心恶的人要烤了它们吃……”
阮阮喝完梨水,再次走进厅堂的时候,何敬已经告辞,她问守门的小丫鬟:“没等王妃回来,先生就走了么?”
小丫鬟点点头:“先生说,一批货物滞留在荥阳,需要他过去处理,只留下了一本账本。”
荥阳?那里是她母后的家乡,荥阳郑氏乃百年世家,母妃从小在那里长大,也是她曾经无比想要□□的地方,但依她现在这种地步,小时候的愿望只能被当做是妄想。
看来这十几日都无法再见到何敬了,她纵有千般疑问也无法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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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濯的裕霆居离锦落院有半柱香的距离,须寒回去的途中碰上用完午宴的禹王妃,冬季的王府并没有多少绿植,他也无处可躲,只好恭敬行礼。
禹王妃硬着声音道:“阮小姐还是闺阁女子,无论你因为什么而去窥探她,都于理不合,本妃知道你是野林里长大的少年,但执行主上命令的时候务必要注意礼教。”
须寒低着头,道是。
“好孩子,你从小在山林里长大,没有疾病已是不易,如今又生得这般如松如竹,你和边梁都是濯儿的左膀右臂,本妃很是欣慰。同样,阮阮也是本妃的心头肉,你也别怪我今天语气用的重了。”
禹王妃叹了口气,须寒不知是跟濯儿待的时间久了还是自小就独处山林的原因,性子始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她还挺担心这孩子会伤人呢。
须寒回到裕霆居的时候,魏濯正在书房翻阅古籍,边梁和江阳茂杵在一旁,两人小声争辩着什么。
江阳茂这些年一直在琼州和京城两地奔波,三脚猫的功夫学过一点,但并不十分精通,只好帮忙在两地之间传递一些东西,送些家书或者殿下用惯的笔墨纸砚。
他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