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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濯稍稍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这样一个人,哪里能堪当奸细的重任。
又或者,她是在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魏濯的眼眸沉了沉。
边梁饶有趣味地数着阮阮的步数,“殿下,您真是可怕,看把人家姑娘吓成什么模样了。”
魏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边梁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识趣道:“不是您可怕,是这把剑太可怕了,您看还有红色的痕迹,像是刚砍过人的样子,刚才阮小姐大概是看到这个所以才跑的……”
魏濯淡道:“这把剑叫朱狮。”
边梁不明所以:“这把剑不是副将送给殿下的吗?”
“本王赏你了,日后每天都佩戴。”
边梁:“……?”
阮阮回到锦落院时,禹王妃正在拷问几个丫鬟,瞧见她进来后,才挥手摒下了外人:“阮阮,过来坐,这几日,真是委屈你了。”
阮阮知道她说的是那些狂肆的流言蜚语,自己对此虽然也有些烦闷,还是不想王妃担心,“阮阮想不出以前的事,也连带了王妃被人争议,这本就是我的不是,王妃不怪罪已让我十分感动,您别再忧心了。”
“本妃想了想,你不妨去找濯儿讨个护身符。”
“护身符?”
作者有话要说:神他扮猪吃老虎哦,脑补帝,你居然敢说你皇后是猪,你赢了,皇位送给你,珍重。
—
好像有个辣条叫老虎肉?好像是这个名字。
第6章
魏濯的裕霆居处于王府东边,四周没有其他人的院子,只有他的住处孤零零地杵在那儿。
与其他院子的热闹程度相比,甚是清净。
阮阮几次浏览王府的时候,都没有往这边走过,一是这里的确冷清,尤其在这个季节,天寒地冻,万物枯竭,冷风飕飕地刮着,没有一点生机。
二是这里是魏濯的住处,她并不打算跟魏濯有什么牵连,索性连他的住所都都躲地远远的。
但这次,不得不踏上这条路。
禹王妃昨日向她讲了许多的故事,说魏濯现在手握强兵,宫中上至左相右相,下至九品芝麻官,无论是谁都想着要讨好魏濯,无事献殷勤的人太多。
以至于魏濯想干些什么事都无须亲自动手,自然而然地就会有大把人上赶着帮他做。
所以,若她是奸细的谣言流传出去并且闹大的话,很有可能会有人来取她性命从而去向魏濯献殷勤。
阮阮叹了口气,沿着石子小路不情不愿地迈步,但还好有边晴在身边,有人陪着总比自己单独去的好。
王府富贵华美,每一处设置的都精美巧妙,她一连穿过多条长廊,才看到魏濯的裕霆居。
裕霆居大门敞开着,无人守卫,边晴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回应:“小姐,殿下的住处很少有人敢闯,所以并不设防,光明正大进去的人都是有正经事儿的,咱们直接进去便是。”
门内,宽阔而静谧,栏杆上没有精致的镂空雕花,红柱上也没有虎狮云纹,寡淡冷清,像是他的风格。
栏杆边上跨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身上面松松垮垮的布衣是很多种颜色的布块拼补而成的,听唐芙姐姐说过,江阳茂是王府的江嬷嬷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孩子。
他从小就喜欢花里胡哨看起来很不正经的衣服,穿地特别像一个小乞丐,但又比小乞丐干净许多。
江阳茂在握着一把弹弓耍,他闭住一只眼睛,胡乱地寻找着目标,而后看到阮阮时,有些诧异,手劲儿一松,尖锐的小石子直愣愣地朝着阮阮砸过去。
阮阮来不及躲闪,慌张地捏着裙摆,只希望不要刮花自己的脸。
就在尖锐即将触及眼前的时候,那颗气势凶猛的小石子被另外一枝更为迅速的银制箭头给阻隔开来,两者一起弹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回过神来,摸了摸脸,皮肤细腻柔软,没有擦伤,随即朝投箭头的方向看去。
男人站在屋檐下,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衣,袖口和领口处的金纹衬得他贵气斐然,双眸冷冽,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是不喜她闯入属于他的地盘。
魏濯负手而立,上半身处于阴影中,眸光扫向阮阮,平时一副弱不禁风看见他就躲的小姑娘,不知今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上门来寻他了。
院内是明晃晃的一片白,她处于光中,白地有些晃眼,皮肤娇嫩,脸颊生粉,眼眸清澈如春水,那颗七分力投射的小石子,能在她薄细的脸皮上划出血痕来。
而她却动作迟缓到,连躲都没躲一下。
魏濯当时手中恰巧有一颗从箭上拆下的银尖,须臾间,轻轻一弹,便为她挡下了能让她脸上生花的厉害之物。
阮阮蹲下,捡起了那枚箭头,俯身行礼,她今日来地慌乱,连一件披风都没有穿,现在背上已经泛起了凉意,声音也有些细微的抖:“民女今日来,是有一物相求。”
魏濯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