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若他日后领兵打仗,离家前还得面对眼泪汪汪的夫人,回家后大概也要每天哄着,费心费力,浪费时间。
所以,不能娶。
不能娶的。
魏濯默了片刻后,才道:“可拒接圣旨。”
边梁微微讶异了一番:“殿下,这般违背旨意,可是要……要夺……夺一把椅子?”
“不夺。”
“不夺的话,您看看是谁比较适合太子之位,毕竟四皇子五皇子都对您颇为忌惮,但都想把您拉入阵营,当然还有个年纪最小的八皇子,目前在书院读书。”
魏濯回身,语气薄凉:“皇位本就是要去争夺,谁有本事谁坐,没本事的就算扶持上去,日后也得被拉下马,找本王又有何用。”
江阳茂道:“您就不怕,夺权之争会波及他人?牵扯在其中的人也不少,两方人马持平,势均力敌。”
边梁怼了他一拳,“自己常常试药把自己试傻了不是?这场斗争像是在儿戏,夺权的是双方阵营里对立的大臣,从来都不是那二位皇子,你觉得光凭二位皇子,能坚持到现在?”
江阳茂摸摸头:“也是……一个懦弱,一个没脑子,出了名的,也不知皇上是怎么生出这两个儿子的,那些朝臣倒是争地不亦乐乎头破血流。”
边梁:“……”
~
隔天,魏濯一直没出门,阮阮只好在床上坐着抠手绢,她无聊之余就时不时地抬头看两眼魏濯。
魏濯盘腿坐在桌前,提笔在纸张上写字,他余光里看见小姑娘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桌上的墨:“过来研磨。”
阮阮听后,站起身来,坐地太长时间,腿有些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在魏濯旁边坐下,盯着砚台看了一会儿:“这个墨,怎么研?”
魏濯:“……”
魏濯演示着转了几圈,阮阮点点头,“我会了。”
她接过手,觉得自己力气肯定不如魏濯大,她用力摁下去,直接嘭地一声,摁翻了砚台,墨汁一点一点渗进魏濯的衣服上。
因他衣服也是黑色,看不出墨汁渗在哪里,阮阮想擦也不知道擦哪儿,她抿住唇,汕汕地看了眼魏濯。
魏濯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了里间,出来后直接换了身衣服。
阮阮自知什么都帮不上忙,还犯了错,魏濯平时那么凶,这个时候肯定会训她的,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她垂着头,眼前突然出现一晚黑漆漆的药汤,魏濯手里还握着几颗梅子糖,“把药喝了。”
她愣了一瞬,接过去,“你今天,挺好的。”
“平时怎么不好了?”魏濯淡着脸,看不出有什么不快的情绪。
阮阮喝了一口药,她不敢说太多话,徐姑姑告诉过她,要少说多听,她想了想才道:“今天格外好,弄脏你衣服也没怪我。”
喂她药就是好,没怪她就是好,自己平时在她眼里是有多不堪,魏濯笑了笑,“那谁对你最好?”
“王妃,芙姐姐,芷柔姐姐,还有世子,都好。”阮阮回答地过于干脆,临了补充道:“江阳茂也好。”
“昨天夜里的那个人呢?站在你身边那个,他对你好不好?”
他话锋一转,硬生生把话题扯到了昨夜,江阳茂在屏风外拍了拍脑袋,他的殿下哟,好不容易就快要跟阮小姐有了些温情感,最后却又问了个这么要命的问题。
听了昨夜须寒的分析,他已经认定阮小姐是个奸细,所以,做奸细要搞事情,要偷情报,要私下跟同伴密会,还要有一个自己的小组织。
他家殿下丝毫不带犹豫地,把人家自以为掩藏地很好的事情道了出来,人家姑娘不要面子的吗?!
江阳茂沉重地叹了口气,一个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禹王府当奸细是多不容易的事儿,至今为止应该还没为组织做过什么贡献,多么地吃力不讨好。
阮小姐运气不好,碰上他家殿下这样行事滴水不漏又冷漠无情的敌人,江阳茂竟然觉得她还挺可怜,应该没少被组织头头儿训斥。
奸细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掉面儿了,他家殿下还来戳人家伤口,唉——有机会他得直言一番,好让殿下注意一下措辞。
魏濯饮了口热茶,“是个男人?”
阮阮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失忆了,忘掉了。”
魏濯继续问:“昨夜跟六公主说了什么好玩的?”
“我都说了,我忘掉了。”阮阮觉得自己的行踪魏濯知道地一清二楚,她好像一点秘密都没有,当然更怕的是自己身份被揭穿,心情不自觉有些恼火。
魏濯见她语气都变了,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在别人手里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阮阮在心里腹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在别人心里已经挨过很多次骂了?!
她走到窗边,捧着脸看外面的雪景,天地间白茫茫地一片,点缀这片白的只有那满园的红梅,两种颜色,看着着实有些寡淡。
“我想去找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