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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上的红穗,缠了两指:“先前遗留的旧物,不用看得这般仔细。”
阮阮手头的白玉被抽走,心里一空,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魏濯的手不动,似乎是心中有着十分强烈的好奇。
江阳茂立刻贴心地解释:“这块玉是当初皇上赐给殿下和九公主的定情信物……”他还未说完,就被魏濯看过来的眼神给吓到了,急忙改口:“不是,不是定情信物,殿下对九公主没有一丝感情,甚至心中颇为不喜,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的,阮小姐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阮阮当然没有误会,她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两个人都有一块白玉,而白玉的下场却反差几大,一块在她宝盒里装了许多年。另一块,被魏濯忘在柜底下占满了灰尘。
她对魏濯的玉颇为心疼,轻声问道:“你要把它放到哪儿?”
魏濯见她有些意兴阑珊,明明刚才到房间的时候还满脸喜色,看到玉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有些恍惚,涌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听说姑娘家对这些颇有介怀。
魏濯紧了紧手中的玉,坦然道:“我与她并无情分,自然是要拿去丢弃。”
阮阮微怔,喃喃低语:“很贵的。”
魏濯听到她带着委屈和不舍的小财迷发言,有些好笑:“无妨,家中不缺这块玉,你若喜欢,可去库中随意挑选。”
他出了门,便把玉交给身后跟着的江阳茂:“找一块更好的玉。”
江阳茂知道他的心思:“殿下,在上面刻什么?”
魏濯扫了眼门边已经凋落干净的梅树,想起见小姑娘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她跟枝头红梅一般清艳,“梅花,再刻上……刻上她的名字。”
“是。”
阮阮看着已经装好的房间,绕来绕去好几圈,都忘不掉魏濯那张无情冷漠的面孔。
自己好歹在他身后跟过一段时间,竟然是他口中的豪无情分可言,这个人真是冷到骨子里了。
傍晚斜阳若影,染红了正片云层,生出一种带着忧愁的美,又荒芜又凄凉。
连带着那些前尘旧事,也一一浮上心头,阮阮以前百般讨好的模样,现在都是她做过最为后悔的事情。
就连跟魏濯一起的晚饭,她都不想过去吃。
江阳茂请了好几次,还是没请动,垂头丧气地回到魏濯那里:“殿下,没请得动阮小姐。”
“她又在闹什么脾气?”魏濯放下手中的书,已经做好了去哄人的准备。
“也不算是闹脾气吧?我听着屋里没什么动静,也不方便进去,要不您去看看。”
魏濯打开门绕到隔壁,敲了敲门,没人过来开。他便没有耐心再等,直接打开了屋门。
床沿上,是几层薄纱,依稀可以看得见床上绻起身子的小人儿,她侧卧,面朝外面,呼吸非常平顺,是睡着了的模样。
魏濯松下一口气,他向来摸不清小姑娘的心思,刚才见她不来吃饭,还以为又哪里惹到这个娇气包了。
连着叫了好几声,床上的人都没动静,魏濯想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生病发烫之类的,还没触到,眼前便伸来了两条细嫩的胳膊。
不是上次匆匆而过的两巴掌,反而是直愣愣地勾住了他的脖颈,魏濯忽然被她抱住,由于常年习武,对什么都敏感地很。
阮阮抱他的时候,魏濯的第一反应是想要伸手去挡,强忍着多年以来的惯性,才没有抗拒地非常明显。
直到眼泪糊了他一脸。
魏濯当小姑娘是做了场噩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阮阮被这下轻抚给惊醒了,她揉揉雾蒙蒙的眼睛,看到眼前人是魏濯,当即撂下胳膊,扯出手帕擦眼泪。
“哭什么?”魏濯紧追不放。
“我想家了。”阮阮抹了一把眼泪,瞥眼去看魏濯的神色。
魏濯嗯了一声,“禹王府可随意出去,也没拦着你。”
现在陶雀门已经入驻京城,若她想去看看家人,上街拐过去就能看到,他不拦着便是。
这下终于吃上饭了,禹王妃那里多素菜,阮阮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此刻看见清蒸鲈鱼时,脸上才多了鲜活的生机。
“殿下,要不要去给小世子通风报信去?”江阳茂指了指天色:“现在王妃应该已经到了景若寺。”
魏清彦前几天刚跟一帮狐朋狗友去了斗鸡场,回来后输了一大批银两,倒也不是输的,而是用这些钱买了一只凶狠肥硕的霸王鸡。
以至于把禹王妃气地不行,愣是让在祠堂面前跪了一整天。恰巧那天他的狐朋狗友们过来找他玩,把这副挨训的场景全给记在了心里。
魏清彦非常难过,一气之下闹了场离家出走,人到现在还在客栈住着。
离家出走?
阮阮默念了一遍。
竟然还可以这样?
阮阮沉思了一番。
反正她留下来跟魏濯是相看两厌的相处模式,还不如也去客栈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