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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张了张嘴,刚一动,屋外就走进来一个人。徐宴快步走上前,端着一杯热蜜水将人抱起来靠着他,小心地喂。丸子眯着眼问他几时了。
徐宴喂她喝了几杯蜜水下去,才淡淡道:“酉时三刻了,是不是肚子饿了?”
丸子还没说话,他又赶忙取了个靠枕过来垫在丸子身后,端着空杯子走出去。丸子就看到他的影子从窗边走过去,眨了眨眼睛,眸光微闪。
须臾,徐宴拎着食盒回来。
亲自摆了矮几,碗筷,徐宴才终于在床沿边坐下:“怕你醒来肚子饿。灶上吊了鸡汤。这面食厨娘才下好的,你趁热吃。”
丸子抓着筷子低头看了看鸡汤面,又抬头瞥着体贴入微的徐宴,一脸的狐疑。
低头吃了一口,丸子将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忽然坏笑:“怎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儿,突然这般殷勤?”
徐宴从白日里到现在心里还梗着一口气下不去。
不过丸子开口与他玩笑,徐宴自然不会不顺着她说话。心里恶气翻涌,徐宴抬眸确实丁点儿看不出心情不好。
他弯起嘴角,清隽的眉眼在烛光的映衬下,如诗如画:“这不是为了多谢敏丫的大恩大德么?敏丫今日可是拼着一口气又给徐家添丁。徐家子嗣单薄,敏丫一己之力就多了两个人。如此大的功劳,我如何不小心伺候着?”
丸子挑了挑眉:“男孩儿?”
“皮小子。”徐宴点点头。
方才趁着丸子熟睡,他才去瞧过孩子。
刚出生的婴儿红彤彤皱巴巴的,别提多像个猴子。不过早先徐乘风刚出生那会儿,也是这般丑的。徐宴记性好,回想当初的徐乘风暗地里比较,后头的这小子怕是长得要更好些,“七斤六两,怪不得你受了那些罪。”
丸子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对了宴哥,你考得如何?”
提到这,徐宴嘴角的笑意一顿。
大好的事儿因柳家闹得那出,徐宴都有些笑不出来。伸手替丸子将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徐宴淡淡道:“榜首。”
丸子咀嚼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徐宴看到她这个表情才终于真心笑出来。他有些高兴地说:“若是殿试不出大问题,这次科举必定是稳了。敏丫先前不是说要当官夫人?不若想想,最想当哪个官夫人?”
丸子惊讶:“官夫人还能选么?”
徐宴笑:“如何不能?”
“哎呀,这多不好?说出来就太不谦逊了……”丸子一脸明明喜不自禁却强装镇定的模样,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摇曳的灯火下,徐宴看着她嘴角都咧到耳根子。身子还虚着,却乐滋滋的一会儿摸摸褥子一会儿又摸摸被子,然后又摸摸徐宴搭在褥子上的手。本身憋了一口恶气没出的徐宴,看她这般,心里那股闷突然就散了。
他握住丸子的手,专心致志地在手心里把玩。
丸子任由他捏了一会儿才嫌弃地甩开他:“我肚子还饿着呢!你这般捏着叫我怎么吃?”说完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徐宴这一夜连带次日一整天哪儿也没去,就陪丸子在屋里呆着。
最后是丸子受不了将他赶出去,徐宴才折到隔壁去看儿子。次子的名字昨日他便取好了。徐家没有宗族家谱,取名没那么多讲究,全凭徐宴乐意。因着长子叫乘风,次子徐宴便给定了‘舞天’这个怪名儿。
丸子听完眉头皱的紧紧的:“舞天怎么听着这么不顺口?听着还挺像‘五天’的。”
“叫多了就顺口了。”徐宴很是随意道。
丸子:“……”素来端方的徐宴该不是被她给影响的才这般随便了?
被父亲娶了个古怪名字的徐家次子徐舞天,丸子顺口又给他取了个小名儿,小五。还别说,小五小五的叫着,比舞天顺口多了。
日子久了,徐宴也这么叫。
小五是见风就长的肉墩。出生便赶上好时候,衣食无缺。每日被丸子好吃好喝地养着,不过一个月时日便从个皱巴巴丑兮兮的红毛团子长成了个粉嫩白胖的糯米团子。徐宴往日是甚少抱徐乘风的,但次子生得太可爱,徐宴都忍不住老抱。
且不管徐家日子恢复了平静,就说那日从柳家冲出来之后,徐宴便去蜀月斋去找了掌柜的。
事实上,徐宴从出入京城声名鹊起后,蜀月斋的掌柜的便代表康王爷来给徐宴暗中递过橄榄枝。诚如柳崇所想,徐宴这等无牵无挂的寒门贵子,最是得一些大人物的眼光。在柳家盯着徐宴之前,康王爷便私下里见过徐宴。
只是当时徐宴忙着科举,并未给康王爷一句准话。但柳家这么一闹,徐宴便做了决定。康王爷在民间名声不错,且某些政见,徐宴是颇为赞同的。
入康王爷门下不是一件有利无弊的事,但现如今的情形看来,不入康王爷名下弊大于利。徐宴在思索过所有利害关系后,又得以在蜀月斋的包间见到康王一面。柳家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