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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机遇?”
林瑟瑟一愣,不懂他这般说是何意, 只睁着一双眼睛看他。
老和尚身披袈裟, 端得一幅慈眉善目的相貌诧异地打量着林瑟瑟的面相:“女施主虽是无意之中借了旁人的东西, 却也生了业障, 可千万记得要还。”
借了旁人的东西?林瑟瑟云里雾里,她从未借过别人东西, 何来业障一说?
大师却看着她的脸摇摇头:“怕是还不了了,面相异变, 绝处逢生。”
“面相异变?”这句话林瑟瑟听懂了,她忽然忆起自己来此地的目的。于是连忙从袖子里掏出白玉牌, 呈递到明心大师的跟前,“大师, 信女此次来寻大师, 是有惑要解, 请大师指点。”
明心大师本还诧异她短命之相怎么变了, 一见白玉牌便立即懂了。他伸手捏起白玉牌,偏头瞥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求知若渴看着他的林瑟瑟, 布满白须的脸颊动了动, 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喟叹:“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女施主面相异变。”
“大师?”林瑟瑟心中一咯噔,隐约猜到是玉牌带来了什么变动, 道,“大师有话不妨直言。”
“借命牌。”
明心大师胡子翘了翘,眼神却清淡如水,无悲无喜:“这是阳牌。”
什么借命牌?什么阳牌?林瑟瑟越听越糊涂,却因为这只言片语不明觉厉。大师也不与她绕关子,捏着阳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便看了口:“借命牌,顾名思义,借走旁人的命和运道。一般来说,是一对两只。也就是阳牌和阴牌。”
林瑟瑟听懂了,心中猛地一咯噔,嘴角不自觉地颤抖:“那,何为阴牌?何为阳牌?”
“阳牌乃刻着命和运道极盛的生辰八字的铭牌。一般来说,是作为借命的掠夺者将运道从佩戴阴牌的人身上吸取,用以哺给佩戴阳牌的人。”明心大师说到这个,倒是想起来半年前秦王殿下命人送来一个阴牌的刻纹,与今日这个阳牌显然就是一对,“阴牌则恰恰相反,作为被借命者给阳牌提供气运。”
林瑟瑟喉咙哽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明心大师将她的脸色纳入眼中,约莫看出她十分无措。于是低头看着阳牌上的生辰八字和符文,并未打搅林瑟瑟的意思。只是他脸上高深莫测的神情还是叫林瑟瑟觉得心有不安。林瑟瑟回想起仙人一般的丸子,舔了舔干涩的唇问道:“那,这个生辰八字是有什么讲究吗?”
“凤落雀巢,一朝遇风展翅将翱翔九天。”明心大师笑了一声,“这是极荣极贵的凤命。”
林瑟瑟她张了张嘴,一个字说不出来。
明心大师不知是何种原因有人特地雕了这样的玉牌,更不知其中缘由,只能淡淡的念了一声佛号。林瑟瑟一声不吭地跪坐在铺垫上,心中乱成一团。一时间丸子的面容,林十娘的面容,李玉梨的面容全部涌入了她的脑海,她捋不清事情发生的动机……
林瑟瑟尽量地捋,若阴阳借命牌是李家人或者说李玉梨搞出来的把戏。那她的用意是什么呢?因为意外知晓了姐姐极荣极贵的命格,特地设计让她和姐姐交换命格?不,或者应该说,是故意让她偷姐姐的命格?可就算玉牌是偷命,那李玉梨为何会容许她被养母抱走呢?既然玉牌都已经能偷命,李家家大业大也不在意多养一个姑娘不是吗?或者狠心一点,只是赠玉牌给人不交换孩子不是也可以?
思来想去,林瑟瑟弄不懂李玉梨的心思。就像丸子说的,李玉梨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她的这位亲生母亲,总是有着旁人不能想到的卑劣。
林瑟瑟虽然意识到李玉梨当初应当对是她存了慈母之心的,却还是难改她如今对李玉梨的恶感。她十分无情且冷酷地用恶意去揣度李玉梨,觉得以她的贪婪,必然是有更大利益的贪图。但是没有丸子在身边帮着分析,林瑟瑟只能模糊地感觉到李玉梨的动机不纯,却说不清哪里不纯。
“您方才说,信女的面相变了。大师,可否告知信女,信女的面相发生了何种异变?”
借命也好偷命也罢。事实上,林瑟瑟其实不大信命理一说的。她自幼为了生计早早学会了自力更生,更是很早很早就懂了人定胜天的道理。就像她当初死活要跟来京城,就是她不信什么命里注定的鬼话,坚信自己可以靠自己博出一条青云路来。
事实证明,虽没有博出青云路,但至少比起往日山疙瘩里头吃不好穿不好的窘迫日子好得多。
但即便她心中不信,好奇心却还是有。
明心大师看出了她的不以为然,却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既然已经求到了面前来,明心大师便直言不讳:“女施主面相异变,早已不算是准确的了。但至少有一点却可以确定,女施主原先应当不是长寿之相。”
一句话落地,林瑟瑟脸色大变:“那如今呢?”
“面相转生,施主绝处逢生了。”
原来他方才开口的那话是这个意思。林瑟瑟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得荒谬不已。一来,她自幼身强体壮,上山下河从未生病。若当真是短寿之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