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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神情肃然,只觉自己越活越回去,半点没有长进。
秦质的长睫微微垂下,隐约可以看见眼眸里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清,修长的手轻轻揉着她的发顶,语调极为平静,“去哪儿了?”
白骨靠在他胸膛上半晌,才开口道:“去园子里调息了。”
秦质闻言没有再开口说话,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的,屋外传来扫除的细微声响,偶有几声悦耳鸟鸣,显得屋里极为压抑,明明是明媚的春好时,阳光洋洋洒洒地照进屋里显得格外亮堂,可却莫名觉出丝丝冷意。
白骨靠在他胸膛上半点放松不下来,也不知他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良久过后,他放在书上的手才微微一动,皙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纸页,慢慢翻过来一页纸,仿佛不再关注刚头的事。
白骨心中疑惑他究竟有没有去过园子,却又显然错过了最佳时机,便只能看着他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发呆。
外头的丫鬟端着一碗药进了屋,恭恭敬敬往他们这处走来。
白骨闻着那一股药味,眉间微微蹙起,她不喜苦,所以往日受伤从来不喝药,现下却每日都要吃这苦药,一时抗拒到了极点。
秦质见她一动不动,随手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抱着她坐起身,伸手端过那托盘上的药递到她面前,眼中神情极淡,未开口便让人觉得不喝也不成。
白骨闻着那药的味道就觉舌头泛苦,她宁愿身上挨几刀,也不愿意吃这个苦药,当即垂着脑袋当作没看见,手按在他腿上慢慢往后挪,准备起身离开。
秦质看着她这般举动也不阻止,只薄唇轻启开口淡淡道:“喝了罢,我现下不想要孩子。”
丫鬟闻言一愣,看了眼药,又看了眼自家公子,神情极为疑惑不解,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白骨动作一顿,抬眼看着他心口一阵闷苦,她从来不过问这是什么药,就是怕是这避胎药,她以往做采莲女的时候听说过的,这种虎狼之药吃多了极为伤身,那些青楼的花娘便是吃多了这些东西,一辈子都无所出。
她练了邪功本就伤了身子,若不是缺牙,她早就死了,现下喝这种药往后自然是不可能要孩子了……
他以往在医馆学医,这种事情又如何不知晓?
白骨一时心头极为难受,这玩物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这般不受看重的感觉太过刺人了。
秦质见她这般神情,端着手中的药不退反进,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话间皆是凉薄,“正妻进门前不该有子嗣的,免得夫妻闹不合,邈邈虽然性子好,可我也不愿意她不开心。
你若是想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等邈邈的孩子先来,她是正妻,嫡长子自然得是她的孩子……”
白骨被刺得眉目渐冷,再也听不下去他说的话,当即端过他手中的药碗一口干下,面无表情冷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你的孩子。”
秦质原本眼中淡淡的神情当即变得凛冽阴戾,突然倾身吻来,那凶狠的力道直让牙齿磕上唇瓣,似有两败俱伤的意味,唇齿之间的蛮横狠意磨得唇瓣生疼。
白骨猝不及防吃疼,不住低吟一声,连忙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按住脖颈欺身狠狠压吻了上来,唇齿之间颇有一番凶残狠意,苦涩的药味在唇瓣之间蔓延,连带着这个吻也变得极苦。
白骨只觉这苦味被反复碾转,越发苦得让人难以接受,而他的力道越发加重,似乎要生生将她吞了一般。
她一时有些受不住,缠磨之间突然想起一旁还站着人,连忙死命发狠般推开了他,才发现丫鬟早已悄无声息离开了屋,连门都已经带上。
秦质被推开了些许距离,衣衫微微有些凌乱,看上去颇觉几分风流恣意。
他看着她许久,忽而轻轻笑起,弧度好看的薄唇被撞破,流出些许血迹染红了唇瓣,越发显得唇红齿白,那微微露出的白牙显得极为锋利,一口咬上来必是见血的疼,“你现下可真听话,说什么就听什么。”
白骨伸手摸了摸发疼的唇瓣,放在眼前一看,果然见到细白的指尖沾染些许血迹,一时心中觉躁得不行,她根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与他相处,她按照他说得做不对,不按照他说得做也不对,在他眼里她仿佛做什么都是错的。
白骨微微垂下眼睫,神情满是受伤怨怒,“你究竟要我如何?你既然这般讨厌我又何必把我留下来,惹得你我都不开心。”
秦质闻言一言不发,静静看了她许久,突然直起身,俯身慢慢靠近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触碰她的唇瓣,“不开心吗?”
白骨抿着嘴,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的长睫微微垂下看着她唇瓣上的伤口,神情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