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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紧贴着车壁,这马车颠簸得厉害,她只能这样以减少颠簸。

    夏疏桐也紧紧地依着车壁,不多解释,只道:“我有要事要做,你不必多问。”按理说,木棉作为一个丫环,本是不该多过问主子的事的,不过谁叫夏疏桐年纪小呢,木棉也是担心她。

    怎么说呢,这西郊在西城外,位置有些偏远,木棉总觉得一出了西城门,那里就像是有野兽出没的荒郊野岭了。她自小长在城里,也没去过西郊几次。

    马车正急驰着,忽地车夫惊呼了一声,马儿猛然嘶啼了一下,马车急急刹住,差点没将车内的二人给甩了出去。

    二人猛地摔回座上,撞得头昏眼花,只觉得像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

    木棉爬起来后,连忙将摔到角落里的夏疏桐抱了起来,“小姐,你、你没事吧?”

    夏疏桐捂着前额,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二人正想问问外面的车夫是怎么回事,却听车夫率先破口大骂了起来,“好你个臭叫花子,是想来讹钱是吧!”

    第11章 陈郁金

    木棉扶夏疏桐坐好,掀开了车帘,夏疏桐探头一看,只见地上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年约三十,五官端正,只是有些面黄肌瘦,身上穿着一件略显脏旧的鸦青色长衫,脚上的黑布鞋还破了个洞,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落魄。

    他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咳定后方才朝车夫开口道:“我不是叫花子!”说话间皱了皱眉,眉宇间带着些愁苦,乍一看,夏疏桐倒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

    “那你还不让开?在这躺着干嘛?”车夫扬起车鞭佯要甩起,男子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见车鞭没有真甩下来,才放下手来,他又看向了车上之人,目光落在夏疏桐身上的穿戴上,犹豫了一下,他对夏疏桐露抬起右手来,只见这手手腕弯得十分怪异,他无奈道:“这位小姐,您看我的手折了,刚刚摔的。”他面上带着些哀求,将手肘也抬了起来给她看,只见手肘那一块的衣服都磨破了,露出了有些血淋的伤口。

    木棉连忙挡在夏疏桐身前,怕这伤口吓到了她,木棉犹豫了下,小声问道:“小姐,这该怎么办啊?”

    夏疏桐轻轻拨开挡在她身前的木棉,仔细打量着这人,她前世应当是与这人打过交道的,尤其是他忧愁时眉间拧起的那道“川”字,看起来更是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曾在哪见过。罢了,许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夏疏桐道:“给他二钱银子吧。”说罢坐回了车里,她这个时候若是不缺钱,给个一两也行的,可是如今她正是用钱的时候。

    “我伤得很重!”男子冲她喊道,“小姐,您心善,给多一钱银子吧,我还要去看大夫!”

    木棉犹豫了下,从荷包里摸出了二钱,下车递给他,“就二钱了,一钱都够你看大夫的了。”

    男子接过,一脸愁苦。二钱,只够买一点点五十年人参的参沫。

    木棉回到了马车上,就在这时,从巷口突然奔出一个怀抱着个孩子的瘦弱妇人,妇人见了地上的男子,愣了一愣,连忙朝他扑来,“大少爷,长生发烧了!”

    男子一听大骇,连忙用没受伤的左手为她怀中的孩子把脉,把脉后道:“快,去买一坛酒来!”

    妇人落泪,“我们没银子了。”

    男子连忙将刚得来的二钱银子给了她一钱,“快去买!”

    妇人接过钱,将孩子塞到他怀中,爬起来踉跄着往酒家去了。

    “喂喂!快走啊!我们要赶车了!”车夫催促道。

    男子怀中的孩子约莫有两三岁模样了,男子一只手受了伤,使不上劲,另一只手抱着他有些吃力,勉强站了起来。

    “等等。”夏疏桐探出身子来,看着眼前分外落魄的男子,只觉得他与印象中不修边幅的一人渐渐重合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唇张了唇,“鄙人陈郁金。”

    陈,郁金。

    是他了,没想到年轻时候的他是这模样,戾气全无,倒有几分书生气。

    夏疏桐下了马车,对车夫道:“我的事耽搁了,不去西郊了。”

    车夫一听,愣了下,有些着急道:“那这银子得给呀!”

    “给他二十文。”夏疏桐对木棉吩咐道。

    “给二十五文吧!”车夫讨价还价。

    “二十文还多了呢!”木棉道,“我们才刚坐了没多久!再说了,你撞的人,还害得我们赔了二钱银子呢!”木棉理直气壮的,从钱袋里掏了两小串铜板给他。

    车夫有些不快,“还不是因为你们小姐让我快点,不然我怎么会撞到人!”他接过铜钱,边数边念叨道,“算了算了,就当吃亏了吧!”确认钱数够了,他将铜板收入怀中,赶马车走了。

    陈郁金退到路边,不知夏疏桐要做什么。

    夏疏桐问道:“这孩子可要看大夫?”

    “不用,”陈郁金面色依旧发愁,“我懂点医术。”

    夏疏桐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