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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8

      ,但不过停顿一分钟,附一声唏嘘之后,便抛之脑后。

    自文健雄因文家倒台而受了刺激,心脏病复发去世之后,田多美便彻底放开了扼住文家咽喉的那一只手,也撤回了对Anna的监视,所以她自是不知道文家现在的情况与Anna现在的情况,更不知道Anna便是这一条社会新闻的主人公。

    “Anna杀死了文三一家,然后自杀了。”

    片刻怔愣后,田多美神色如常地“噢”了一声,似是对此完全不关心的模样。

    真的不介怀吗?这样的惨剧归根到底还是她一手酿造,午夜梦回之时她又是否会因为手上所沾染的人命而不安难眠呢?

    …… ……

    凌晨四点。

    车水马龙的首尔难得是一片寂寥的萧条。

    田多美端着一杯红酒,望着窗外仅剩下的点点灯火,有一口没一口地浅抿着杯中的猩红,细细看去眉目之间还有几分未来得及散去的害怕。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奇怪地是无论如何回想只记得是个太可怕的噩梦,至于具体的内容却是半点都没有印象。

    拥有无尚的权力后,折毁一个人实在是一件太过简单的事情,而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光明正大,纯粹简单的田多美了——她终是被这泥沼所染黑,甚至双手沾染上他人的鲜血。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曾经这样问过做事一向喜欢斩草除根的宋景文,他的回答是如何呢?

    “良心?这个词听着真稀罕,我只知道我的心一向很小,能放下的东西无外乎那几样,既是我心上之物,若有人妄想沾染一二,我又何必留情?若因此下地狱,可我自问心无愧,至少我护住了我想护的东西。”

    问心无愧。

    既问心无愧,那么何惧地狱?

    那么现在她又在矫情什么呢?

    是保护心上之人,还是仁慈地普度众生?

    田多美将杯中盛着的醇香红酒一饮而尽,她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普度众生这一事倒真不是她所能做的事,一切不过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罢了。

    ☆、2012

    关于自家父亲现今的情况, 其实也不用医生怎样再三言说, 只要看其日益红润康健的脸色便可知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地转好,这当然是好事,所以张贤胜本该大松一口气, 就此放下他那一颗自得知父亲身体出现状况后便惶惶不安的心才是, 可偏偏他的不安非但没有减轻,反倒有愈加沉重的倾向。

    张贤胜自是不会将这样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毕竟父亲好不容易脱离了险境,自家终日以泪洗面的母亲与妹妹好不容易才缓下了情绪, 逐渐有了笑容,他又怎好用自己这没有缘由的担心再去惊扰了她们呢。

    心事堆积久了便变作了心病,其实张贤胜也明白只要自己愿意开口, 同组合的五人,无论是谁都是愿意倾听,并为他解忧的,甚至日程繁重的权志龙也是愿意特意空出时间以开解他的, 但可惜的是他素来就是一个喜欢将心事藏在心底,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以自己的事打扰他人的人。

    这样的人最教人觉得无可奈何的,好在他掩饰得再好, 也有人看出了他心底的焦躁与不安,譬如金炫雅,譬如田多美。

    金炫雅自是因为在意,所以这才在日积月累的观察之下抓住了些许细枝末节,以至于看出了张贤胜的粉饰太平;而田多美则是因为惯会看人, 往往几眼便能看穿别人掩藏极深的异样情绪——算起来这也是个异禀的天赋了。

    不同于面对金炫雅之时,他那自然而然的坦诚,张贤胜被田多美唤至其办公室之时,面对她那一双清明的眸子,仍旧抱着闭口不言的态度,直到田多美最后再不客气的点破这才教他撤下了一贯的平和面目。

    “虽然我的眼睛和耳朵都在告诉我,父亲的情况变得愈来愈乐观,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张贤胜说至此,突觉难以启齿,毕竟父亲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他这样反倒有盼着父亲不好之嫌。

    “我自然也是盼着父亲能够快一些好起来……可……”

    纵使他的话未讲完全,但听至此田多美自然是明白他的未尽之意。

    心脏的毛病最是说不清楚,便连医生也只敢说张父的病情逐渐稳定,一切正往乐观的方向走着,却不敢承诺能够根治,不再犯病,或是再没有什么不可料的意外发生,所以田多美听了张贤胜的担忧之后也无法若无其事地责他这是杞人之忧,自寻烦恼。

    思索了半晌,田多美只郑重地道:“心脏上的疾病素来说不清楚,但看你父亲目前的情况……从最近你母亲同我通话时的轻松语气也可知道不会太差,你母亲每日都陪在你父亲的身边,自然是比你了解多了,要我说再多的担心与忧愁都比不上实质的陪伴与看望,所以与其整日在这焦躁不安,什么事都无法专注,倒不如多同你父亲通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