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系统检测到了你的情绪波动。”

    “你的系统……这么神通广大啊？”

    为了哄好林眠，不成为单亲家庭孩子的零零三连忙说：“没错。所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零零三，我都可以为林眠主人解决！”

    林眠呜咽了一下，把头埋到自己的抱枕里，没有回答它的话。

    零零三迟疑了一会，随后伸手抱住了林眠。

    “我知道，人类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想要抱抱。”

    “谁告诉你的？”

    “是零零三自己悟出来的！”

    零零三轻快的口气反而像是戳中了林眠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她再也绷不住情绪，抓着零零三的衣角抽泣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我没办法忍住……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难过的感觉啊。”

    零零三疑惑道：“……你说的，是谁？”

    林眠主人不是已经和戚璟主人在一起了吗？

    林眠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开口的样子。

    “那为什么，你不能告诉他呢？”

    “因为……”

    因为她不敢。

    因为太过珍惜，所以害怕失去。

    因为害怕如果说出口，她就连现在的关系也没法维持下去，就连一个陪在他身边的理由都没有。

    林眠像是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带着哭腔和鼻音小声说：“因为如果被不喜欢的人表白了，他会很困扰吧。”

    她见过他对于方晴的处理态度，所以才知道平时戚璟待她有多好。

    她不想落得“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下场。

    如果是过去的她，也许能够一个人扛住这样的结局。

    可是戚璟亲手把她身上的盔甲一层一层剥落，惯她脾气，予她善意，让她已经无处可逃。

    况且，戚璟要是知道她喜欢他，他会怎么想。

    他对她花了多少心思，不过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婚对象。

    要是知道连她也动了不该有的感情，那他，该多失望啊。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你知道的，我是独身主义者。】

    【那你就没想过，找她形婚试试？】

    【我怎么会和喜欢我的人形婚呢？】

    林眠闭上眼，抽噎着说：“……我要是个机器人就好了。”

    零零三：“？”

    “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忘记这一切，好好和戚璟维持这段关系了。”

    形婚条约，共计三十二条。

    最后那条的内容是：

    【第三十二条：若是有一方在这段关系中产生感情，则立即结束形婚关系。】

    她怎么能动心。

    **

    “叩叩。”

    “零零三请求进屋。”

    戚璟暂停了调试到一半的程序：“进来吧。林眠那儿怎么样了？你问出点什么来了吗？”

    零零三口气一反往常：“戚璟主人。作为机器人，我应当对每一个管理员都遵守保密原则。”

    “但是这次是您交给我的任务，作为你的创始物，我选择对您坦诚。我这里有录音备份，您可以选择听或是不听。”

    戚璟立马坐直了身子：“这么严重？眠眠出什么事儿了？”

    零零三摇了摇头：“机器人没有判断能力。为了避免泄露，请带好耳机，我为您播放录音。”

    它难得地用了敬辞，更是让戚璟心里一慌。

    “在播放前，我需要提醒您，请……做好心理准备。”

    戚璟应了声，带上了头戴式耳机，片刻后，林眠的声音伴随着些微的电流杂音传入他的耳中。

    【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我没办法忍住……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难过的感觉啊】

    【因为如果被不喜欢的人表白了，他会很困扰吧。】

    戚璟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逐渐冷下去，若说听至此还存疑的话，林眠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封杀了他所有的期待的希望。

    【我就可以忘记这一切，好好和戚璟维持这段关系了。】

    戚璟摘了耳机，躺在转椅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他大概明白林眠近期以来的情绪是什么了。

    愧疚，闪避，和不愿意面对。

    眠眠她，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骂我！不能骂我的三个宝贝儿！眠眠不作，戚戚不傻，零零三不坏！误会很快会解开哒！！（我怀疑都出不了假期就能说开。

    偶尔的小波折是增加情趣！没错！

    写眠眠内心独白的时候我听的歌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听得我差点哭出来，单恋太苦了。

    幸好他俩是双向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