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真乖。”

    于是，趁着开饭前的这一段时间，戚璟翻来覆去地和林眠讨论并实践了如何当一个合格演员的问题，直把林眠逗弄得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才停。

    吃过晚饭后林眠又陪着戚父戚母简单地聊了一下，程式化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环境和个人条件。

    不过，戚父戚母关心的点似乎并不在于此。

    戚母笑眯眯地看着林眠：“你们打算好什么时候办婚礼了吗？”

    戚父慈祥地望着这小两口：“婚礼缺钱的话，问我们要就是了。”

    林眠：“……”

    她这是误入了一个什么神仙婆家？

    因为戚母的热情，林眠又陪着他们足足多聊了近一个小时。

    戚璟终于熬不下去，看了眼表，道：“时间不早了。我带着林眠先回去了。”

    戚母恋恋不舍地把他们送到门口，在林眠准备道别之时悄悄给她手上套了个东西，并朝她眨了眨眼：“拿着。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林眠一脸懵地抬头，刚想说什么，就见戚母拍了拍她的肩膀：“记得婚后多来看看我啊。你上次的毕业论文我还留着呢，有空我们探讨一下里面的学术观点。”

    “……”

    那还是不必了吧。

    **

    林眠看着车窗外远处电视塔上闪动着的灯光，不安地摸着戚璟母亲给自己套上的银手镯，思绪仿佛一下子飘到非常远的地方。

    “阿戚。”

    她转过头，不抱着他能听见的希望，小声叫了一下戚璟。

    “嗯。”戚璟应了声，没看她，专心致志开着车，随口问，“怎么了？”

    林眠低着头像不安的中学生一样绞着自己的手指，还在犹豫之时，戚璟已发现了她的异常，偏头笑道：“纠结什么呢？以我们俩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

    他娴熟地换了个档，进而继续逗她：“难道你现在要和我说，你对不起我妈，刚见完父母你就想悔婚？”

    林眠此时没有与他玩笑的兴致，只低声说：“如果这样的话，你再找一个人形婚也行吧。”

    她不知打哪来的一股烦意，语气也变呛了起来。

    明明刚刚一切都很好。

    戚璟父母是那么喜欢她，戚璟也对她足够好，四人其乐融融地吃过饭，戚璟母亲还一见面就给她送了足够贵重的见面礼。

    可她就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好了。

    而这么好的一切，本应和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她喜欢戚璟。

    可戚璟呢？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形婚搭档。

    若是当时换了另一个人，也一样。。

    她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思考这种愚蠢的问题，可恋爱中的女孩儿，有哪个不希望自己是特别的那个人。

    她不可避免地患得患失起来。

    如果戚璟当时选中的人不是她呢？

    他也会这样温柔地对待别人，亲别人的耳廓和嘴角，哄着要别人叫他阿戚，叫他老公吧。

    戚璟迅速意识到了她语气不对，借余光扫了她一眼，心里有点打起鼓来。

    林眠其实一直都挺乖巧的，哪怕偶尔使点性子发发脾气也非常好哄，只是今天的情况似乎不太对。

    正逢红灯，他停下车，努力思考着回复的时候，却听见了林眠的下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脾气。”林眠低垂着睫毛，小声道，“我只是有点好奇，如果不是我……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别人的话，是不是也可以。”

    话音落后她便看向窗外，仿佛没问过这个问题一般自若。

    戚璟怔了一秒，随后竟没来由地雀跃起来。

    大抵是因为他完全明了林眠这句话的含义，也许她本人并不觉有什么酸意，他却明明白白听出了她隐含其中微妙的小情绪。

    戚璟笑起来，看着眼前的信号灯闪烁，提档，说道：“不会有别人了。”

    他没等林眠回复便自顾自说道：“眠眠，你先听我说完这段话。”

    “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这种事，也不存在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其他人来代替你的角色。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如果你想中途退出的话，我可以接受。大不了就真的和我爸妈摊牌就是了。”

    “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不会有人代替你。形婚这件事我只想让你陪我做。从头到尾，我考虑过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

    “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阿戚，和一个眠眠。”

    无可替代，无可复制。

    林眠的问题来的突然，他也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措辞，只是一股脑儿地把自己想说的都给倒了出来。

    他竭力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是不知道林眠能不能听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