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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贺兰雪的能力(二合一)

      “唔……”

    听到左旸的话,贺兰雪又是失神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而其余三名队友和直播间里面的观众粉丝却又是精神一振,脑中瞬间浮现出了许多脑洞大开的问题:

    “居然还要避嫌,这是要为什么问题呀?”

    “小内内?初体验?还是……”

    “腿精雪不希望我们知道的问题……我靠,这样的问题我们也想知道啊,无缺公子你不能这个样子,你这叫吃独食,会遭雷劈的!”

    “腿精雪,你不许下播,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说,不然就取消关注啦!”

    “夭寿了啊!无缺公子又要变身致郁公子了,不让我们郁闷他浑身难受吧!”

    “过分啦……”

    “……”

    然而任他们脑洞再大,思想再堕落,也完全不可能想到左旸要问的问题,因为他们不是相师,根本就想不到这方面的事情。

    “你答应过我的。”

    见贺兰雪有点想逃的意思,左旸笑了笑,说道。

    “嗯。”

    贺兰雪的人品还算是坚挺,默默地抿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下头,而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三名队友,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们三个也先回避一下?”

    “……”

    本来这三个队友还在庆幸,就算贺兰雪下了播,他们也在现场,说不定能够探听到一些别人根本听不到消息。

    结果没想到,贺兰雪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于是这三个家伙也瞬间郁闷了。

    可是贺兰雪都已经提出来了,他们总不能死乞白赖的赖在这里不走吧?再说,就算他们不走,人家不会私聊么,何必自找没趣呢?

    于是。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我先走了,雪姐。”

    这三个人当中功力排名最高的一剑封神,同时也是最要脸的人,率先提出了告别,而后便一脸难受的退出了副本。

    “雪姐,我们也走了。”

    其余两人也待不住了,依次退出。

    随后贺兰雪又笑了笑,对直播间内的所有观众和粉丝说道:“各位水友,今天的直播就暂时先到这里了,我们明天早上9:3o再见,新来的朋友,点关注不迷路哦。”

    说完,也不顾直播间里面成片的反对之声,以及那些取消关注的威胁,便直接关闭了直播,回头看向左旸用一种类似于“我洗完澡了,今晚你随意”的语气说道:“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如果方便回答我会尽量诚实的回答你。”

    “好。”

    左旸也不去与她抠字眼,直奔主题问道:“首先,我想知道你的出生年月日,还有出生的具体时间,这个应该没什么不方便吧?”

    “?”

    贺兰雪有些意外的望着左旸,显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也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不方便回答的问题,于是便也没有多去想些什么,直接答道:“2oo8年2月29日,凌晨四点。”

    “阳历?”

    左旸确认了一遍。

    “是的。”

    贺兰雪点头。

    “那就是戊子年、正月、廿三、寅时……”

    左旸心算了一番便已经说出了贺兰雪的农历生日。

    作为一名相师,阳历与天朝传统的农历(也叫阴阳历)之间进行换算乃是最为基本能力,甚至可以说是最小儿科的能力。

    按照大部分天朝人的传统,每当遇到红白喜事都要去找一些所谓的“阴阳先生”帮忙算算好日子,如果你只能说出阳历的出生年月日时,“阴阳先生”还需要翻开他那本万年历进行核对才能说出你的生辰八字,那么不需要怀疑,这样的“阴阳先生”要么道行尚潜连入门都算不上,要么就是个胡说八道的骗子。

    “对,就是正月廿三,不过到底是什么年什么时,我也不清楚。”

    贺兰雪颇为惊奇的望着左旸,像她和左旸这个年纪的人,除了从自己的父母或长辈那里听到一个农历的出生月日,大部分对农历都一无所知,就更不要说还能够说出什么年什么时了,就凭这点,左旸在她眼睛就算得上一个异类了。

    “嗯……”

    左旸这边点着头应了一声,眼睛却已经闭上,右手的手指不停的变化,俨然一副在掐算着什么姿态。

    片刻之后,等他再瞪开眼睛看向贺兰雪的时候,眼中也是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目光热烈的说道:“没有错,你果然是三奇贵人!”

    “什么贵人?”

    贺兰雪顿时又是一愣,这个名词距离她无疑更加遥远。

    “三奇贵人。”

    左旸重复了一遍,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这是一种神奇而又特殊的命理,拥有这种命理的人从一出生就与一般人不一样……”

    说到这里,左旸上下打量着贺兰雪,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

    贺兰雪本来心里就有秘密,此刻被左旸一下子就点了出来,又被左旸用这种眼神上下打量,顿时只觉得背心发冷浑身发毛,不自觉的抬起手臂护住胸口向后退了几步,故作镇定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左旸淡然一笑,咋了下舌道,“听不懂这个没有关系,你是否和别人不一样,这个你肯定要比我更加清楚,这才是我找上你的原因。”

    “我不清楚!”

    贺兰雪矢口否认,随后颇为忌惮的看着左旸,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亲放心,我没有恶意。”

    左旸笑了笑,说道,“除了游戏玩家之外,我其实是一名相师,也就是专门研究命理的人,你的命理便是我通过面相看出来的,刚才又通过你的出生年月日时四柱进行了确认,因此我可以肯定,你就是三奇贵人,因此,你也一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我没有!”

    贺兰雪再次坚决否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副本的时候,你曾经失神过那么几秒钟,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一些有关‘五遁阵法’的一些细节,据我所知,你之前好像还没下过这个副本,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么?”

    左旸继续追问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看错了。”

    贺兰雪十分果断的摇头。

    “我不可能看错。”

    左旸向前一步,身体与语气都展现出了一丝的压迫感。

    “我……”

    贺兰雪的眼中竟随之出现了一抹恐惧之色,挣扎了一下之后才终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开口反击道,“你说过如果你的问题我不太方便回答,就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不想继续与你谈论这样的问题!”

    但当她将这番话说完之后,却发现左旸的眼神不知何时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他似乎还在看着她,但是又不像是在看着她,直勾勾的失去了之前的灵动,与她出现“那种情况”时候的状态一模一样……

    “喂,你、你怎么了?”

    贺兰雪诧异的问道。

    她哪里知道,就在左旸刚才逼问的过程中,就在她的眼中出现那抹恐惧之色的同时,被她雪藏于心底的心魔幻境已经呈现在了左旸的眼中,现在左旸正作为一名游客在她的心魔幻境中畅游,窥探着她最不愿提及的秘密。

    ……

    在贺兰雪的心魔幻境中,左旸看到了小时候的她。

    第一幕:

    在一个公园之中。

    这时候的贺兰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虽然梳着两个傻傻的羊角辫,但是已经展现出了腿精和美女的雏形。

    “麻麻,你快看那个叔叔,他马上就要被前面的那条大狗咬伤了,我们快去提醒他一下吧?”

    贺兰雪使劲摇晃着妈妈的手臂,仰着头奶声奶气的对自己妈妈说道。

    “别瞎说,那是最温顺的金毛犬,很少有咬人的,再说还有人牵着它呢。”

    贺兰雪的妈妈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可是妈妈,我刚刚亲眼看到他被咬了呀,我们还是去提醒一下他吧。”

    贺兰雪坚持说道。

    “刚刚?”

    贺兰雪的妈妈一脸迷惑,“要被咬了”这是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刚刚”却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这两者不论是从逻辑还是先后顺序上,怎么都无法联系到一起……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呵呵,小姑娘真可爱。”

    那个男人听到贺兰雪的声音,又见贺兰雪正指着他,也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喜欢乱说话。”

    贺兰雪的妈妈连忙冲那个男人抱歉一笑,回头蹲下身来,神色严肃的看着贺兰雪说道,她显然是把这当成了思想品德的问题,开启了说教模式,“雪雪,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说谎……”

    但就在这个时候。

    “砰!”

    “唉唉……哎呦!”

    “叽——汪汪!”

    “啊!这畜生怎么咬人,谁家的狗!”

    “……”

    一连串吵杂的声音传来,再回头看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被狗咬了,不过好在伤得不重,只是腿上留下了几个牙印,流了一地的血。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个小男孩歪歪扭扭的骑着自行车,骑到遛狗人身边的时候,一下子没有把握好方向,撞到了遛狗人,遛狗人一时没有防备打了一个趔趄,手中的遛狗绳便脱落了,随后又一脚踩在了金毛犬的尾巴上,金毛犬一时吃痛又受了刺激,阴差阳错的便冲到那个男人面前,照着他的腿狠狠咬了几口……

    “这……”

    贺兰雪的妈妈顿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麻麻你看,我没有说谎,我刚刚真的看到那个叔叔被咬了。”

    贺兰雪奶声奶气的为自己争辩道。

    这话说者无心,但此刻听在被咬的男人耳中却是格外的刺耳,甚至产生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因此这个男人瞬间便失去了之前的和善模样,破口大骂道:“卧槽!都怪你这小丧门星咒老子,遇上你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

    第二幕:

    一个幼儿园内。

    “哇——哇——!”

    一个摔倒在地的小男孩捂着嘴巴哭的稀里哗啦,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流出,地上还有两颗掉落的门牙。

    “冬冬,你怎么了,快让老师看看。”

    幼儿园老师一脸紧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小男孩的惨状之后,顿时吸了口凉气,连忙问道:“冬冬,快告诉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在幼儿园受了伤害,幼儿园肯定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报告老师,是小雪,她刚才说冬冬会从这个滑滑梯上摔下来,冬冬果然就从滑滑梯上摔下来了。”

    一个小朋友立刻站出来指着年幼的贺兰雪说道。

    “老师,我……”

    贺兰雪红着眼睛,小脸之上尽是委屈之色,试图为自己辩解。

    她只是好心提醒冬冬不要去玩滑滑梯,因为她在这之前刚刚看到冬冬从滑滑梯上摔了下来,还摔掉了两颗门牙,可是冬冬根本就不听她的,最后果然就受伤了。

    “小雪,这是这个学期第几次了?老师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诅咒其他的小朋友?”

    幼儿园老师根本不给贺兰雪说话的机会,板着一张脸语气严厉的训斥道。

    这倒不能怪这个幼儿园老师没有常识,她是真的信了贺兰雪的邪,自打这个小姑娘来到这所幼儿园之后,总是会时不时的说出一些诸如“某某小朋友会摔倒”、“某某某小朋友会烫伤”之类的怪话。

    最开始幼儿园老师也没当回事,但是当这种事连续应验了几次之后,她就真的有点虚了,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她依然只得告诫贺兰雪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结果没想到,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事实上不只是她,就连幼儿园的其他老师、甚至是园长也非常虚,有一次贺兰雪告诉园长不要走门口的那截楼梯,结果她没当回事,于是就胳膊骨折修养了好几个月……

    与此同时。

    “小雪是个乌鸦嘴!”

    “小雪是个丧门星!”

    “乌鸦嘴呀丧门星!”

    “说谁倒霉谁倒霉!”

    其他的小朋友们已经唱起了自己编造的出来的童谣,虽然根本没什么好听的调调,但是听在年幼的贺兰雪耳中,却是分外的刺耳。

    “为什么会这样,我只不过是想帮助他们……”

    晶莹的泪珠在贺兰雪的眼中打转,忍了许久,终于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以后,我再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