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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照顾他一二了。”
瑟瑟淡笑:“好说。”
从这间狭小的院子离开,瑟瑟也没有碰到齐王。
柳侍妾扶着瑟瑟上马车时,忍不住问道:“姑娘,不需要和齐王见一面么?”
瑟瑟扶着额角,靠在背垫上,慢吞吞道:“将死之人,见了冲煞我。”
柳侍妾一下子就懵了。
半响,她才反应过来瑟瑟说了什么。
柳侍妾一言不发,沉默坐在马车角落,悄悄打量着闭眸养身的瑟瑟。
……好可怕。
拜访完齐王,瑟瑟在家中好好休息了几天。
可也只是几天时间,她家来了访客。
周砥行养好了伤,前来敲了董家院子的大门。
下人们一半都是将军府出来的,看见周将军乐得跟看见自己主人一样,开门迎客,把周砥行请进了正堂落座,这才派人去给瑟瑟通禀。
瑟瑟正裹着小毯子,坐在窗下研读话本,丫鬟来报时,她微微蹙眉。
“等将军走后,把一应人等,统统撵了。”
丫鬟诚惶诚恐应了。
“姑娘,那将军还在正堂候着,姑娘还见不见?”
瑟瑟垂眸,随手翻了一页:“不见。”
这是连一个理由都没有?
丫鬟和柳侍妾商量了下,还是去给等候的周砥行说,瑟瑟染了风寒,吃了药刚睡下。
周砥行立马跳起来,要去看瑟瑟。
“将军万不可去!”丫鬟刚叫住了周砥行,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亏着柳侍妾上前躬了躬身,补充道,“姑娘近来浅眠,如果将军前去,惊扰了姑娘的睡梦,怕是姑娘休息不好。”
周砥行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抬步去瑟瑟院子。
他不是不能硬闯,可是只要这么一想,就回想起瑟瑟对他的关切。周砥行又如何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瑟瑟不得安眠呢?
“那让你们姑娘睡,我在这里等她。瑟瑟醒了,劳烦通禀一声。”
周砥行难得的好脾气全部耗在瑟瑟这里了。他坐在正堂里喝了三壶茶,也没有等来瑟瑟。
而瑟瑟早就派小厮去给宁王府送信一份,自己缩进被子,倒头睡觉了。
正堂里的周砥行左等右等,等到天近黄昏,没有等来瑟瑟,倒是等到了宁王府的人。
宁王有要事找周砥行相商,周砥行自然不能在瑟瑟这里耗下去,带着五壶的茶水,空着肚子从董家院子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几个仆从就扭了那几个擅自开门迎客的,按在长凳上好一顿打。
打完后,直接叫来了牙婆,任由他们哭天抢地,也还是全部发卖了出去。
从那以后,董家院子里的下人们皮都绷紧了,彻底看清楚了谁是主人。周砥行又来了几次,这次不等内院的丫鬟出来吩咐,门房就没有敢放人进去,而是从上次的态度中,窥探了一二,试探着说自家姑娘病中不见客。
周砥行无奈,被打发走了,而这个门房也得到了三两银子的赏钱。
董家院子顿时就知道怎么面对周砥行了。周砥行后面忙里偷闲找到了点时间,寻思着瑟瑟病该好了,登门拜访,全部都被堵了回去。
门房不是说姑娘病中,就是说姑娘与丫鬟置气,锁死了院门谁都不见。
几次下来,周砥行也觉出了一点不对。
可他想不到是瑟瑟不见他,只想着,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阻力在其中?
周砥行想不通,就去找宁王喝酒,一如既往把宁王当做他的最好兄弟,来给他这些事情排忧解难。
周砥行看不懂,宁王可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的这个好友,在瑟瑟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角色罢了。如今他没有了利用价值,瑟瑟又怎么会给他分半点心思出来?
这种话,宁王没法直说,只能拍着周砥行的肩,劝了他酒,让周砥行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宁王悄悄乘了一辆没有家徽的马车,抵达了董家院子门口。
门房学乖了,看见宁王,请了他在一侧偏房小坐避风,迅速派人去通禀瑟瑟。
瑟瑟听到宁王来访,第一反应是不见,第二反应,忽地想起了还有周砥行没有解决呢,啧了一声,慢吞吞让丫鬟去请宁王正堂落座。
她换了一身见客的袄裙。天气越发的寒冷,上霜的时候,瑟瑟畏寒,倒是穿的比别人多一点。
桃粉色的袄陪着白色绣花长裙,瑟瑟手里还握着小手炉,等她沿着廊芜悠哉悠哉出来,宁王已经喝了一壶茶了。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中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瑟瑟朝宁王屈了屈膝,含笑:“殿下大驾光临,是瑟瑟有失远迎了。”
宁王放下空空的茶杯,大大方方道:“董姑娘只要准许本王进来,就是本王受宠若惊了。”
两人面对面客套了一番,发现谁也找不到一个开口的话题。
瑟瑟落座,丫鬟给她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