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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不得已,他极少会在深夜拨通女下属的电话。
今晚便是不得已之一。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霍廷易先是歉意地向助理表示不应该这么晚打扰她,然后又告诉了她自己现在人在雁栖湖,想要一条船。
Rebecca并未对老板的过分要求表现出惊诧,而是一派镇定道:“霍先生,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霍先生又很善解人意地表示:“能坐下两个人就行。”
顿了顿,又补充道:“要电动的。”
作为秘书,Rebecca简直是无可挑剔。
不过十来分钟,便有景区的工作人员开了车过来,找到停在路边的这辆车,然后将他们两人领进了游船码头,又给他们取了船。
离十五才过去没几天,夜幕之中缀着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湖面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月纱。
放眼望去,夜景极美。
夏清时今天是难得的活泼,她坐在船上,突然弯下腰,将一只手探出船体外,“哗啦啦”的拨动起了一串湖水。
湖水凉浸浸的,夏清时将手收回来,转过头去瞧身侧的霍廷易。
霍廷易正在研究路线,“要不要去看雁栖塔?”
夏清时立刻摇头,想了想,她又道:“马达声好吵……把它关了,我们就漂一会儿,看看月亮吧。”
霍先生发觉今天的霍太太实在有些奇怪,往常她总是既不浪漫也毫无情调的,不知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他刚抬手摸了摸霍太太的脸,霍太太便顺势往他怀里一挤——她难得这么黏他。
“你说——”夏清时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眼波盈盈地望着他。
霍廷易将她揽在怀里,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谁知她接下来的话却叫霍先生始料未及——“要是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霍太太是绝不可能问这种无聊问题的。
霍廷易抬起怀里女人的脸,细细打量了几秒,终于意识到了是哪里不对劲——她喝了酒,刚才一直是在发酒疯。
霍廷易知道她的酒量其实很差,因此向来是不准她在外面喝酒的。
他难得的黑了脸,“喝了多少酒?”
做坏事被抓包,霍太太颇有些心虚,她伸出两根手指小心地比了比,“就一点点。”
霍廷易没再吭声,依旧黑着一张脸,但却已经弯下腰去拿座位底下的救生衣准备给她穿上。
夏清时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扭过头去,趴在船沿上。
平滑如镜的蓝色湖面上正倒映着一轮黄澄澄的月亮,她舔了舔嘴唇,“霍先生,你知道猴子捞月亮的故事吗?”
霍先生从小在国外长大,算是个浓度95%的假洋鬼子,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
夏清时玩心忽起,“我示范给你看啊——”
说着她便直起腰,探身要去够湖面上的那一轮月亮。
她的这个动作极其危险,身子刚过船沿,便被从腰上传来的一股力道拖了回来。
霍廷易一把将她拖了回来按进怀里,声音里犹带着几分惊魂未定:“你发什么疯——”
话音未落,他怀里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柔软的、带着水果香气的唇瓣贴了上来。
霍廷易短暂一愣,然后便按着她的后脑,又狠又重地回吻了过去,他几乎带了一点报复性质地啃噬着她的唇。
他的吻太过密实霸道,夏清时几乎喘不过气来,被吻得满脸通红。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喘息,她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笑道:“我猜你肯定是先救我。”
霍先生没吭声,拉过怀里的女人,再次重重地吻了下去。
……
这晚两个人实在太荒唐,而放纵的后果便是,第二天一早起来,夫妻俩双双患上了重感冒。
霍太太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她立即将责任全盘推到了霍先生身上,大早上的便将他挠了一通,“都怪你!烦人不烦人?!”
霍先生:“……”
他们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据霍太太所言,她下午和制片人约在了东方广场附近,因此两人便直接去了悦亭吃粤菜。
吃过饭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出了酒店,霍廷易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Joey现在在干什么?”
保姆芬姐答道:“霍先生,他刚吃完午饭,现在在客厅里玩呢。”
霍廷易思忖几秒,然后道:“你让司机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霍廷易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从小到大,大多数时间是跟在父亲身边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他的母亲了如指掌。
以霍母的个性,不可能在看到那些新闻后不来质问自己。
可是她并没有,那便证明她早已自行联系了夏清时。
霍母的性格他太了解,但联想到霍太太的性子,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