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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抬将起来,要往她脸上狠狠抽去。
吴菀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把不该说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当下脸色大变。
甄广的手掌离她的右脸还有三四厘米时却蓦然停住了,他苦笑道:“原来你跟我妈已经是你死我活的状态了。”
吴菀青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天大的蠢事,当下反应过来,也不闹了,拉着他的手腕苦苦哀求,“不,老公,我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乱说的话。”
都是甄广这些年的宠爱跟千依百顺才让她肆无忌惮,不仅是她,她妈跟她弟弟,都把甄广当成了软骨头以及可以肆意盘剥的对象,却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也是有脾气的,也有不能触碰的禁地。
甄广却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我看为了让你长命百岁,我们最好还是离婚吧。”
结婚七八年了,甄广从来没有提过离婚这两个字,也不准她提。
吴菀青惊恐地摇摇头,“我不!”
她看到丈夫的面无表情时,油然而生巨大的恐慌,母亲的唉声叹气,弟弟的怨怪她无能,“姐妹团”的表面安慰实际上乐得看笑话的心态纷至沓来……
不,她不能离婚,她除了甄太太这个名头一无所有,不能连这个也失去了。
甄广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离婚事宜,咱们最好还是找律师谈谈。”
吴莞青闻言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瘫软在地。
看到小碎花哭嚎着追老公去了,围观人群看了许久热闹,心满意足,三三两两地散了。
周家昌在看热闹的功夫时已经抽了一根烟,天色已晚,他也不再耽搁,径直叫了辆小三轮回家。
他去拘留所这几天,饶春琴住了几天医院,跟大儿媳又吵了一架,然后被头疼的周家平送回了老家,周家平还请了饶春琴的弟媳来照顾她。
不过这几天饶春琴的弟弟家正张罗着收拾晚稻,她熬到周家昌出来这天就回去了,是以现在只有饶春琴一个人在家。
周家昌把从大哥家里拿回来的烤鸭放在桌上,想着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一瓶五块钱的烧酒,然后剥一盘花生米,就着烤鸭、烧酒、花生米,美滋滋。
他懒洋洋地朝屋里头喊了声,“妈,我把烤鸭放桌上了,你要是听着有什么猫啊狗啊的动静,记得出个声,别让那些畜生把烤鸭给叼了。”
屋里头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周家昌当成是他妈答应了的意思,从抽屉里摸出五个硬币往上一抛又伸手接住,正要往外面走。
身后却蓦然传来一道腥风,凉气嗖嗖地从他后脑勺蹿过。
周家昌又想起前些日子见鬼的场景,后脖子不禁更凉。
他颤颤巍巍地慢慢把眼角余光甩过去,身后,仍然是房子、八仙桌、板凳……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女鬼。
周家昌嘘了一口气,直接转过头来,这次却愣住了。
他桌上刚刚摆好盘的烤鸭,已经不翼而飞了。
周家昌稀里糊涂地抬头看了眼,却看见这辈子最为诡异的景象。
他妈饶春琴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缠在堂屋顶上那根最粗的房梁上,的确是缠,缠了足有整整一圈。
饶春琴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发白,直勾勾的,眼黑也变小了不少,正仰天一昂一昂的,喉咙处鼓起了老大一团,似乎在吞咽什么。
第46章
环溪村的村民很快也都听说了周家发生的这件怪事, 纷纷跑到这里来瞧新奇。
饶老太本来还睁着一双精光爆射的眼睛扫视众人, 突然她就面容一滞, 啪嗒从房梁上掉落下来,一动不动地俯卧在地。
于是众人又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了医院。
送到医院时, 老太太已经面色青灰奄奄一息, 医生很快就发现她喉咙里有异物,需要做手术。可刚推进手术室不久,戴口罩的医生就出来了, 满眼遗憾地告诉家属, 病人因为被鸭骨戳破了,且全身骨节都发现了大幅度位移,已经不治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时,周家昌有点呆呆的。
这家里最近连连出事, 难不成真的是樊仙姑说的那样周善是个扫把星?但是樊仙姑莫名其妙就被自己养的毒蛇给咬死了,她的话真的能信吗?周家昌头脑一向简单, 此时此刻也有了深深的怀疑。
然而不待他想得更多, 周家昌就为操办丧事给夺去了大半部分的注意力。华国风俗最重喜与丧,尤其是这丧事,死者为重, 更是大意不得。他倒是也想把这后事推给周家平, 但是大哥又许久不在村里,老家顶门立户的如今是他, 完全置之不理的话也说不出去。
为了参加饶春琴的葬礼, 周善请假回了一次环溪村。
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在读小学, 破解了许家长子在此地施展的聚魂续命术,如今再度回来,居然还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罗华县风俗需要停灵三天才能出殡,第一天守夜,第二天入棺,第三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