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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姜砚之的正确用法

      姜砚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武国公一巴掌拍来,顿时眼冒金星。

    站在一旁的路丙缩了缩脖子,真可怜!

    他早就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霸王花?尤其是这朵霸王花,还有一个喷火龙似的霸王爹!

    姜砚之抱着头,直跳脚,“岳父大人,你想差了,小婿是想出了攻下朔州之良策!”

    武国公咳了咳,收回了手,“哼!我告诉你,在没有成亲之前,你不许碰惟秀一个手指头!”

    姜砚之摸着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啊,万一惟秀的那根手指头生气了,把他按死了咋整啊!

    武国公听到姜砚之是要献策,脸色才缓和了几分,对着他摆了摆手,“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营帐里说。”

    ……

    是夜,有两骑骏马悄悄的出了营地,朝着朔州奔去。

    朔州城灯火通明的,不少逃兵以及流民都滞留在城门底下,不得入城,吵吵嚷嚷的,宛若菜市。

    其中一个大胡子的男子牵着马,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貂皮帽子,低眉顺眼的妇人。这妇人眉眼不错,就是生得有些蜡黄蜡黄的,一见就是有病在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没有进城,我们是特意从云州来的,听闻这朔州城里有一位姓周的神医,想寻神医救命。”

    周围有一个背着包袱的老者一瞧,四下里看了看,“小兄弟还不知道吧,大陈军队打过来了,寰州城已破,那些汉人自然是高枕无忧,可是我们这些辽人,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若是不走,怕是要被祭旗,所以先来这朔州躲上一躲。”

    大胡子一听,惊讶的说道,“有这等事,打完寰州,那不是要打朔州了么?既然如此,大家伙儿怎么不去云州,或者更远的地方呢?”

    老者摇了摇头,“毕竟朔州城易守难攻,还有萧大将军坐阵,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他可是姓萧的。去别的州,路途遥远,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那一旁的妇人一听,拼命的咳嗽起来,她用帕子捂着嘴,一拿开来,红彤彤的一片。

    大胡子着急的夺过帕子,“秀娘,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今日非要找到那周神医不可。老伯老伯,你可能帮帮我,内子为了救我,伤了肺腑,今日若是寻不到周神医,怕是,怕是……”

    “我们成婚三年,好不容易才怀得一胎,若是若是……那便是一尸两命啊!我是个跑商的,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老伯若是能够帮我们想想办法,那我必有重谢。”

    那老者一听,捂住了他的嘴,见没有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这么大声嚷嚷什么?罢了,也算是你们的缘法,这里这么多人,偏生就寻到了我。一会儿就跟在我的身后,装作是我的仆从吧。”

    大胡子一脸惊喜,对着老者行了个大礼。

    不一会儿,那老者便站起身来,悄悄的离开了人群,大胡子同病妇人一路跟着,不多时便到了一个城墙的一角,从那上头放下来了一个筐儿,先将那老者吊了上去,随即又将大胡子同病妇人吊了上去。

    大胡子进了城,焦急的对着老者拱了拱手,然后递给了他两坨金子,说道,“如此便多谢了。”

    老者点了点头,麻利的将金子收下了。

    大胡子带着病夫人,一个转角,消失在黑暗之中。

    二人寻了个客栈住了,一进去,闵惟秀便猛的喝了一口水,咕噜噜的吐了起来。

    “你竟然还会说胡话?以前也没有听你说过。”

    姜砚之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在汴京若是说契丹语,还不被人打死。你别看我这样,学问还是不错的。我总想着,万一哪一日,要让我来审辽国细作,或者辽人在我大陈境内犯了事,那我总得听得明白吧。”

    闵惟秀赞赏的看了姜砚之一眼,有一点她同姜砚之格外的像。

    喜欢的事情,就都学得又快又好,不喜欢的,怎么学都学不会。

    就像她学回,请了各种厉害的女红师傅,照旧连一只鸭子都秀不出来,更别说绣鸳鸯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老者能够带我们进城呢?”

    姜砚之越发得意了,“那么多人等在门口,大多衣衫不整,可见是心急火燎的,唯独他皮帽子戴着,小火炉抱着,面露镇定之色,衣服穿着又厚又暖,还系得整整齐齐的,连一个包袱都没有带,根本就不像是逃难的。”

    “而且靴子也是干干净净,半点泥土血腥未沾的,我就猜想,他应该是从城里头出来的,而且他还经常四处张望,显然在物色着什么,时不时的同那城楼上的人,眉来眼去的。”

    闵惟秀有些惊奇的看着他,“黑灯瞎火的,你是怎么瞧出这么多来的?”

    姜砚之又摸了摸胡子,“天生的本事,天生的本事,不值当一提。”

    他才不会告诉闵惟秀,他们刚来的时候,他就瞧见这老贼带了两个人进城了呢!

    闵惟秀有些羡慕起来,“我瞧了半日,就瞧出了哪里守卫薄弱,想着我是否能够背着你翻墙进城。”

    姜砚之一听,后悔不已,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找人了!

    闵惟秀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推开窗子往外看了看,城中时不时的有那巡逻的人过来,她啪的一下关上了门窗。

    “这个姓萧的城主,应当比寰州城那个贼老头厉害多了,这么快就已经布置了起来。现在我们怎么办,等么?”

    姜砚之摇了摇头,“不,咱们去找周神医。”

    闵惟秀又是一惊,“那个周神医,不是你胡诌的?”

    姜砚之嘿嘿一笑,“不但不是,那个周神医的医馆,就在萧城主家隔壁!”

    不等闵惟秀发问,姜砚之就解释道,“你还记得那老蔡头吧,现在是我的马夫那个。这便是他告诉我的,他那一手养马的好本事,便是年幼之时,在这朔州城里学的。周神医确有其人,只不过以前的城主不姓萧罢了,但是城主府却是不动的。”

    闵惟秀恍然大悟,陈辽两国虽然偶尔大战,经常小战,但是也会有那平静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军队还对峙着,但有些有本事的商队,还是会冒险行商,两地的百姓,也会偷摸摸的交换学习一番。

    “那我们去那医馆做什么?翻墙进去杀掉城主?还是你打算去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