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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及笄礼。
往年,因顾及柴父柴母,她的生辰礼一直未曾大办,但这是她今生唯一一次的及笄礼,同婚礼一般重要,惠太妃跟她商量,铁定要大办。
就是在宫里头办,还是回柴府办。
“姑母自然愿意你在宫里头办,不说府里能不能全心全意对你,但就在宫里,这是涨脸面的事。”
惠太妃轻声跟她商量,柴未樊坐在那里,神思不属,却是在走神,明显没认真听。
惠太妃皱眉,“樊儿!”
柴未樊猛然回过神,对上姑母不满的眼神,她忙讨好笑道:“樊儿一切听姑母的。”
惠太妃不满意地望着她,她知道她为什么走神,前朝的事她也听说一二,说实话,她现在倒真切希望太皇太后早日将皇后定下来,过后哪怕樊儿伤心难过,也好过她现在整日神思不属。
日子不都是人过的,只要度过难过那段时间就好了。
实在在姑母那里待不下去,柴未樊回到自个房间,坐在椅子上,看见书桌上一对胖乎乎的小人不觉叹气。
她慢慢拿起其的男小人,默默凝望。
表哥……
午后,柴未樊在花园里散步,不经意抬头,正瞧见皇上迎面走来。
她伫足原地,等皇上走过来。
皇上走到她面前,轻轻拉住她的,仔细瞧了会,看她脸色不大好,问:“怎么了?”
柴未樊慢慢垂下眼,良久,方说:“听说,你把方阁老气病了。”
知道这些事势必会传到后宫,刚刚太皇太后还把他叫过去训了一顿,皇上只能说:“有时候,君与臣的关系是顶梁和砖块的关系,只有两方都完好,且分工明确,国家这个房子才能建起来,才能为百姓遮风挡雨,保暖避寒。”
“但有时候,又只能站在船的两头,两方拉锯,轻重不一,太过偏向一方,另一方就只能覆灭。”
皇上声音浅淡,语调不缓不慢,神情专注地望着她,似乎在为她解释,又似乎不是,只是简单地讲述了一个道理。
柴未樊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也不是不理解,只是有点心疼难受罢了,心疼这一切重压都要靠他一个人扛。
柴未樊慢慢靠到他怀里,“表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一定要告诉我。”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皇上摸摸她的头,“放心吧,我这里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离两人几十来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位桃红色衣服的女子。
她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那边,片刻,额角青筋猛然暴起,她紧紧攥住拳头,双眼瞪若铜铃状,大步迈开,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狠狠给那个贱蹄子一爪子。
身后丫头急忙抓住她,死死拦着她不让她冲动。
几人连拖带拽将她拽远了。
拽到安静地带,丫头忐忑地喘气道:“郡主,您这样贸然冲上去不说会引起皇上反感,更会打草惊蛇,您要深思才是。”
宝阳郡主瞳孔发红,盯着前方,急促地喘气,嗓子眼里发出“赫赫”的嘶鸣声,片刻,她突然高高扬起,狠狠甩了那个丫头一巴掌。
“啪!”一声,丫头被她狠狠甩到地上,脸蛋立即肿起来。
“贱人!贱人!!!”她咬牙切齿。
她不会放过她的,绝不会放过她的!
寿安宫。
太皇太后正在同方秋南说话,聊起在庆林园的事。
突然见宝阳郡主怒气冲天地冲进来,进来后喊了声“外祖母”便哇地哭了出来。
太皇太后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颤颤巍巍走下来,抱住她,“外祖母的璇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宝阳郡主抓住太皇太后的袖子,哭得满脸狼狈,“外祖母,我发现一个勾引表哥的狐媚子!”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慢慢放开揽着她的,眼角半压,沉声道:“哦?”
“就是柴未樊那个狐媚子!亏外祖母你怜惜她,特允许她住在皇宫,她居然,居然勾引皇上表哥!”宝阳郡主扯住太皇太后的袖子,哭嚷道,“她什么身份?竟敢肖想皇后的位子?外祖母,你现在就把她赶走,再不许她进宫。”
哭了会,却不见太皇太后有更多的举动,宝阳郡主慢慢停止哭泣,抬起头看她。
却见她表情平静,淡淡应了一声,“嗯,这事哀家知道了。”
宝阳郡主愣住了,半晌,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外祖母,你,你早就知道此事对不对?”
太皇太后神色晦涩,却没否认。
宝阳郡主气得直倒喘气,怪不得,怪不得外祖母之前摆驾去庆林园,还在那里一待就是半年多。
根本不是外祖母想要避暑,而是为了分开那对贱……分开皇上表哥与那个贱人!
她慢慢撒开抓住太皇太后的,满脸不可置信与失魂落魄,“外祖母,你,你不打算惩戒他们吗?尤其柴未樊那个贱人,她在勾引表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