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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幸会幸会。”田仲一听是官船的掌舵,不由客气了三分。
“当不得举人老爷这声称呼, 叫我老刘头就是了,”老刘头忙摆摆手,然后说道:“不知举人老爷可否让进门一叙。”
“看我光忙着说话竟是忘了, 快请进。”田仲让开门, 笑着让两位进来。
三人进了屋, 分主客坐下后,官船的仆役进来端上茶。
田仲喝着茶,问老刘头:“不知刘老来有何要事?”
老刘头笑道:“今日下午举人老爷派下人通知老朽有雨,老朽以为举人老爷是其他几个水运家族哪位善看天时的子弟, 还想着我们几个家族哪家祖上冒了青烟,居然出了个举人, 所以特来拜访一下, 谁想到居然闹了个乌龙,实在是惭愧。”
运河上大大小小的船只不下上千, 水运又向来获利丰厚,所以衍生出不少水运家族,这些家族相互联姻, 同气连枝,老刘头一得知官船上有位举人会看运河的天时,还以为是另外那几个家族中的子弟中了举,所以急急忙忙带儿子前来道贺,谁知见了才尴尬的发现压根不认识。
田仲这才知道老刘头之前是误把他当同行了,客气的说:“田某不知道船上还有您这位大家在,班门弄斧,让您老见笑了。”
老刘头忙说:“田举人严重了,这官船上下近千口,人命关天,再仔细也不为过,田举人能出言提醒,我等掌舵之人感激还来不及,如何还会说别的,听甲板上的仆役说,您原本是在那做诗的,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有大雨,这等本事,老朽自认不及,您要还说班门弄斧,岂不是羞煞老朽。”
田仲笑道:“不过是胡言乱语两句,刘老谬赞了。”
“田举人客气,您如此年轻就中举,又善看天时,想必是大家族出身,老朽眼拙,不知举人老爷是哪个家族的子弟?”老刘头试探的问道。
田仲本来不想说,可想到老刘头常年走水运,消息想必比别人灵通的多,说不定能打探出些有用的东西,就简单的将自己的情况给老刘头说了一下,问道:“看您老也会看天时,又对会看天时的家族好像挺熟的,不知您老可否给在下说道说道,说不定对在下寻亲能有些帮助。”
老刘头得知田仲乡试中了第六,就起了讨好之意,一个举人对他帮助不大,可一个可能中进士的举人,却值得他提前拉拢。
老刘头笑着说:“田老爷您这可问对人了,要说起这会看天时的人和家族,还真得咱这些会看天时的人才知道,毕竟在外行眼里,都觉得咱们神秘的很,甚至有些愚昧的人还以为咱们通鬼神,可其实,咱们不过是平日干的和天时息息相关,做的久了,见的多了,有了经验,凭经验提前知道而已,就像老朽,家里祖辈掌船,老朽从出生就在运河上,十三岁就开始掌船,什么风风雨雨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站在船上一看天,一看水,老朽就能知道明天有没有雨,起不起浪。
因此凡是会看天时的,除了某些天赋异禀,智慧过人的大人物外,其实无外乎不过几种人。
这第一种人,就是种地的。种地靠天吃饭,旱涝水灾,无一不影响收成,所以村里有些年纪大的老者,会看一些天时,而这些人,一般被称为‘半仙’。”
田仲点点头,当初村里那些人知道他会看天时后,就经常半仙半仙的叫他,而且他还知道邻村也有个李半仙,只不过看天时没他准。
“这第二种人,就是老朽这种行船的,水运尤重风雨,风向不对,雨太大,对行船都是大忌,所以凡是大船掌舵,一般要会些天时。”
田仲赞道:“您老定是其中行家!”
“不敢当,不敢当,”老刘头客气道,接着说:“不过依老朽看,您应该不是这两种人。”
“为何?”
“这第一种,一般得上了年纪的老者,并且常年在地里劳作,老朽一看,您就不是这样的人,”老刘头摇摇头,“而第二种,您绝对不是,因为凡是会看天时的,都是每个水运家族的宝,像您这么年轻又会看天时的,老朽不可能不知道。要其他几个水运家族丢了像您这样的人,早重金悬赏了。”
田仲听的有理,就问道:“那除了这两种,还有别的吗?”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那些身份就高了些。”
“不知是?”
“风水师,尤其是钦天监里的那些人!”老刘头笑道:“要说这会看天时,还真没几个能比的上钦天监里那些人的,毕竟天底下最好的风水师都在那,而且钦天监属礼部,里面的人不但会看天时还大多博学多才,其实依老朽看,说不定您是京城那几个风水世家的人。”
“钦天监,风水世家?”田仲摸了摸下巴,决定等到京城去打听一下。
“其实还有一种人,也会看天时,只不过常常被人忽略。”
“什么人?”田仲忙问道。
“领兵的将军。兵法云:不识天时,不为良将。行军打仗,最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但凡名将,大多懂一些,而且还有不少极为精通的,例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