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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精准的眼光、敏捷的反应以及多年打斗的经验。
脑海中,鱼郎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张大元却没有这个闲心细思她的话,挣扎着要起身。朱弦用力踩下,足尖发力。
张大元只觉被她踩住之处又疼又痒,一股奇怪的力道压迫着,感觉可怕之极,不由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小哥饶命!”
朱弦微笑:“你可认输吗?”
认输?张大元一口气憋在心口:这算哪门子的比试!两人连一次正面交手都没有,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关键是,他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实在憋屈!
朱弦见他脸涨得通红,却不开口,就不问他了,看向段允笑的得意:“段公子,算我赢了吗?”
段允眉头紧锁,捏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因用力有些发白。他也根本没看明白张大元怎么输的,只看到他的这个手下扑过来扑过去,最后把自己扑到了地上,输得委实莫名其妙。
花月容在一旁冷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怎么,段大公子竟要反悔不成?”
谁说他要反悔,他只是想不通罢了。段允剑眉拧得更深,说了声:“罢了,愿赌服输,我们认输。”挥了挥手。郑时与药童脖子上的钢刀顿时撤去。
朱弦收回脚,张大元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望向她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恨恨道:“我不服,这小子使诈!我们再比过。”
朱弦还未开口答他,花月容在一边凉凉地道:“好个愿赌服输,原来竟是这么个愿赌服输法,输了就不算,再打一场,怎么着总会赢一场的吧。”
张大元被她说得脸皮紫胀,欲要争辩,段允开口打断了他:“好了。”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透骨的凉意,身子绷得紧紧的,冷冷道,“输了就是输了,不必多说,我们走。”
一群人很快收拾好,呼喇喇走到庙门口,朱弦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的兔子和野鸡不要了吗?”
段允头也不回地道:“就算是这场比试的彩头好了。”一群人很快走得干干净净。
庙中只剩下郑时主仆和花月容、朱弦。花月容见人走了,笑眯眯地对朱弦竖起了大拇指:“小弟弟,真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深藏不露嘛。”
朱弦也笑眯眯的:“小姐姐你也不错,若不是你,那位段公子没那么容易换一个人和我打。”若没有花月容伶牙俐齿的挤兑,段允亲自出手,她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花月容眨了眨眼:“段允这个人性子骄傲脾气又坏,讨厌得紧,但至少有一点好处,说话还是算话的。”
朱弦笑了笑没有接口,她当然看得出段允和花月容之间绝对有故事。现在她倒是有几分相信谢冕和花月容之间只是障眼法了,花月容一看就是个性子厉害的,若真和谢冕情投意合,怎么可能容他妻妾成群。
她扭过头,看向拿着烤兔的郑时道:“郑先生,现在这只烤兔子是我的了。”
郑时下意识地把手往回一收:“分我半只,我此前的承诺依然有效。”已经到他手上了,还想他还回去?
朱弦问:“看病一次加答应一个要求?”
郑时道:“是。”
朱弦这次没有迟疑,直接道:“成交!”刚刚她问张大元借的匕首还在手上,她顺手递给郑时道,“分割兔肉的事就麻烦你老人家了。”
郑时:“……”这孩子支使他支使得倒顺手。但吃人嘴短,他只得认命地接过匕首分割兔肉。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刚刚她救下他的事。于郑时来说,大恩不言谢,说不如做。于朱弦来说,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以郑时的人品,绝不会忘恩负义。
朱弦从火堆底下松软的泥土中将先前裹了泥巴放进去的野鸡取了出来,敲开外面那层烤得又干又脆的泥土,顿时,一股鸡肉的香味弥漫开来。
郑时的眼睛都要直了,望着香气四溢的野鸡,厚着脸皮道:“小友,这鸡……”
“这鸡看上去不错,给了我吧。”庙外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笑着走了进来。
来人一头华发,长髯及胸,却是脸色红润,面如童子,肉嘟嘟的十分富态,个子不高不矮,容貌不俊不丑,绸衣乌靴,大踏步地走进来,连脚下的灰尘都未能留下他一点印子。
朱弦瞳孔微缩:她早就怀疑有人藏在附近,只是呼吸声过于轻微,她不敢下判断。如今来人现身,光这一手轻身功夫,武艺之强,身手之高,绝非段允那帮人可比。
这人究竟是谁,是敌是友?
郑时却仿佛认得来人,跳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胖老头一手拂着长髯,哼了一声:“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
郑时警惕地道:“这鸡我先要了。”
胖老头嗤之以鼻:“人家可没有答应。再说,你有了半只兔子还不够吗?小心吃撑了。”
郑时也哼了一声:“姓杜的,你不是病了吗,病人吃什么鸡?小心虚不受补。”
朱弦心中一动:姓杜,病人,莫非这胖老头竟是刚刚众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