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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疼。”说话间,眼里含着盈盈秋水,彷佛疼得厉害。
盐商便心疼地厉害,喝退两个押着秋官的帮闲,亲自为他解开绳索。
黄班主阻止道:“不可。”
秋官只用他那双眼睛看着盐商。
盐商心中一荡,还是坚持为他解开了绳索。
姜妍和李保国走在架设在水面上的长宁码头,搜索车夫所说的楼船。
只听旁边的一座楼船上,想起了杂乱的喧哗声。
姜妍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青色绸衣的男子,从高大的楼船上,纵身一跃,跳到水里,溅起了丈高的浪花。
“秋官!”姜妍惊惧地喊了一声,就往水里跳。
李保国抄着她的腰,一把将人捞了回来,“你疯啦,也不看看你才几岁,下水有用嘛,呆这别动。”
说罢,李保国快速脱下身上的外衣和鞋子,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姜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才七岁,而不是二十岁,而且跳水的那个也不一定是秋官,忙对李保国喊道:“李叔,注意安全啊——”
春天的河水还未转暖,但对自小在冰天雪地里游水捉鱼的李保国来说,并不算什么。
李保国的游水技巧很娴熟,很快就接近了在水中下沉的男子。
这时候,反应过来有人落水的码头工人,也纷纷下水去救人了。
附近卖的一个渔家姑娘也撑着小船划了过去。
然而,几个穿着长衫的男子却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何事如此想不开,岂不是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啊,一死了之,不是大丈夫所谓。”
姜妍恨不得把他们都踹下去。
姜妍一直紧张地关注着李保国和落水男子的距离,见李保国捞起了落水的男子,爬上了渔家姑娘的小船,当即凑过去看落水男子的容貌。
渔船渐渐靠近,姜妍终于认出,落水的男子就是秋官。
不由庆幸自己来得算早,救下了秋官。
渔船靠岸后,姜妍立刻问道:“秋官,你还好吧。”
秋官却一动不动地躺在船上。
李保国:“岩哥儿,你这位朋友已经死了,节哀吧。”
姜妍一口咬定,“不可能。”
这才多长时间,五分钟都不到,怎么可能就死了。
没有时间想别的事,姜妍让李保国即刻把秋官托举上岸,然后用手帕清理了秋官鼻腔、口腔的淤泥杂草,将他舌头拉出,以保持呼吸通畅。
然后让李保国把秋官横放在膝盖上,后压秋官的背部,以排出他肺、胃中的积水。
姜妍在心里祈祷,秋官啊秋官,你一定要争气点,快点醒来啊,不然我只能让李叔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先前下水的几个码头工人也围了过来,想看看落水的男子是死是活。
或许是姜妍的祈祷有作用了,秋官不想被人工呼吸,所以他在吐出了大量的积水后,悠悠醒转,青紫的面色也渐渐回复正常。
秋官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是在阿鼻地狱吗?”
姜妍一掌拍在了他失去帽子、光溜溜的脑门上:“地狱你个大头鬼啊,可吓死我了。”
楼船上,盐商见秋官跳了水,当即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黄班主叫帮闲赶紧下水救人后,就追上了盐商,“吴老爷,这秋官……”
盐商冷笑道:“脾气这样大的戏子,我可不敢要。万一哪天在睡梦中被抹了脖子,我可没法来找班长您算账。”
“哎呀这纯属意外,”黄班主舔着脸跟进了船舱,“秋官他平日一向乖巧,今日定然是犯了癔症了。”
盐商懒得再跟黄班主废话,直接叫仆役送客。
天下间的俊男美女多了去了,买个十来岁的绝色狡童岂不更好,秋官都二十若冠了,颜色再好又能好几年。
生意没谈成,黄班主只得下了楼船,看到跑来的帮闲,有气无力地问道:“秋官呢?死了么?”秋官是瑞霞班的摇钱树,可千万别死了,不然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帮闲指了指姜妍的方向:“在前头呢,被一帮人救了。”
为了感谢下水救人的几个码头工人,姜妍给他们一人抓了一把铜钱,还买了渔家姑娘船上的茶饭请他们吃。
虽然他们并没有实际性地帮上忙,但也要感谢他们乐于助人的心意。
码头工人喜不自禁,没想到他们不过是下了一次水,就得了二十几文钱,还吃了这么一顿好茶饭,要知道他们累死累活地在码头扛一天货,也不过就四十文的工钱。
没下水的几个码头工人则是后悔不迭,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他们也下水救人了。
在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秋官冻得牙齿打颤。
姜妍要衣摆擦了擦他脖子里的水渍,喂他喝了一碗热茶水,道:“等到驴车上就暖和了,里面有一件大披风,还是玄微的大师兄给我的呢。等回去你就住在天工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