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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她离开了。
奈何斗篷人时运不济,一下就撞上了刚从荟芳园出来的秋官,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兜帽再次滑落,露出了满手满脸的脓疮。
见兜帽滑落,斗篷人惊呼一声,拾起斗篷,严严实实地裹住了自己。
秋官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问道:“你是,翩翩姑娘。”
裹成蚕茧一样的斗篷人摇了摇头,颤声道:“不,我不是她。”
秋官无视了她的回答,关心道:“翩翩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然后蹲了下来,就要扶她起来。
斗篷人以手撑地往后挪了一下,声音凄厉道:“你别碰我。”
秋官伸出的手便僵在了半空。
姜妍有些牙酸,这苦情剧一样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这人不会是秋官的旧相好吧,秋官的旧相好怎么会长这么可怕,满脸的青春痘,不对,比青春痘可怕多了,而且青春痘也不会长手上去啊。
难不成是——天花!!
难怪了,难怪这姑娘不让秋官碰她。
姜妍赶紧离斗篷人远了一些,然后使劲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直接接触这姑娘。
“我不是有心的,你别怪我,”斗篷人柔柔地跟秋官解释了一句,然后反身趴到地上,失控地哭了起来。
姜妍竟然还有闲心想着,这姑娘哭得可真好听,她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哭得这么好听。
秋官强硬地将斗篷人扶了起来,安慰道:“有天大的事,先进来再说,能帮的,我绝不推辞。”
姜妍心惊胆战地看了眼秋官扶着斗篷人的手,问斗篷人:“你是得了天花吗?”
斗篷人柔柔地回了一声:“我没有。”
姜妍逼问道:“那你得的是什么病?”古代的传染病实在太多了,要人命的更是不少。
斗篷人抓着斗篷的手颤抖了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我……我是……”
姜妍有些不耐烦,“别我我我了,到底是什么病啊。”
“够了!”秋官忽然转过身来,对姜妍斥道,“你别再问了!”
秋官向来是温和的,甚至是柔顺的,从来没有如此严厉地对待过她,还是为了一个陌生女人如此待她。
姜妍有些接受不了,眼底迅速弥漫上了一层水雾,大声道:“不问就不问,我才不管你会不会得传染病死掉呢。”
说罢,气愤地爬上了驴车,直接打道回府了。
秋官也有些自责方才自己的语气太重,担忧地看着前方小黑驴踏出的滚滚烟尘。
驴车彻底没了踪影后,秋官对斗篷人道:“翩翩姑娘,先随我进去吧。”
呆在密闭昏暗的房间后,翩翩没有那么紧张了,甚至还主动说了话:“不知方才那位小公子是……”
秋官:“他叫小小姜。”
翩翩惊道:“小小姜岂不就是这荟芳园的东家,你方才那般对他,可如何是好。”小孩子最是记仇,小孩子也是最残忍的。
秋官:“他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你不必担忧。”
翩翩将斗篷裹得更紧了一些,忐忑道:“你已经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吧。”
秋官:“知道一些。”
颠簸的驴车上,姜妍仍是一副气哼哼的模样,“哼,翩翩姑娘,翩翩姑娘,酸死掉了。”
坐在车辕上的李保国忽然道:“说到翩翩姑娘,我还真知道一个。”
姜妍:“谁啊。”
李保国:“环采阁的头牌姑娘,可不就是翩翩姑娘么。据说这翩翩姑娘生得花容月貌,能歌善舞,能诗会画,寻常人求见一面而不得。”
这个密集恐惧症翩翩肯定不是环采阁的翩翩了,姜妍斜着眼睛看他的后背:“李叔知道得挺多的嘛!是不是早就想去见见啦。”
李保国调侃道:“那自然是想见的,可惜囊中羞涩啊,若是岩哥儿能资助些嫖资,那是最好不过了。”
姜妍哼了一声,“男人都是这臭德行。”连秋官都是有异性没人性。
李保国哈哈笑道:“岩哥儿莫非忘了自己也是男人了,哈哈不对,你现在还不是。”
继秋官之后,姜妍又讨厌上了李保国,都不是好人,哼!
回到蕉园的时候,玄微正背着手在院子里背书。
姜妍蹬蹬蹬地冲过去抱住了他,撒娇道:“还是你最好了。”
玄微有些莫名其妙,回道:“我当然最好了,你也是最好的。”
姜妍伸出小指,勾住了玄微的小指,“那我们说好了,我最好的朋友是你,你最好的朋友只能是我。”
玄微:“好吧,除了师傅和师兄,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算不算,”姜妍重新勾起了玄微的小指,“你师傅和师兄不算你的朋友,他们就是师傅和师兄,不是朋友。所以你不要说除了这两个字,直接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就行啦。”
玄微都快被绕晕了,但他还是get到了姜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