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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挂念,都好。”
“嗯。”汝宁点头。又环望四周。“你兄长呢?没来?”
清晓摇头。“他最近在翰林院,一直没回。”
“对呀。听父亲说了,他最近在给陛下讲解经史,极是认真。能得陛下欢喜,难得得很。”汝宁笑弯了眼。
清晓以为兄长只是在翰林院起草文书而已,能得皇帝青睐,看来果真是
“二哥在给陛下讲经史?可真是厉害。”
清芷一语把清晓所想道出来了。不过她夸可不是真的为了夸。
“嗯,我都忘记了,你们是堂兄妹。”汝宁恍然道。
与有荣焉,清芷笑容得意。很怕把自己也落下,姚女挽上了清芷的胳膊。
正聊着,几个小姑娘的注意力突然转移了,朝门外望着的人越来越多,连清芷的眼都有些直。
清晓不解,隔着几人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这一幕陆汝宁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嘴角牵起,盈笑转身,才看了一眼门外,便远远地喊了声:
“世子爷!”
☆、三章合一
第30章三章合一
“世子爷!”陆汝宁唤。
江岘好似没听到, 微抬下颌目不斜视地前行。阳光下他身姿挺拔, 如松竹般, 穿过花厅前的游廊。
汝宁眉头不禁皱起。又提高了声调大喊一声:“江景行!”
这回想听不到也不行了。江岘顿足,朝花厅望了望, 见陆汝宁在朝他招手,仍旧没有靠近的意思, 唯是礼节性地颌首微笑,又敛回了目光。
他刚要转入角门,又突然停了下来,回首。在陆汝宁和她身边姑娘的夹缝中, 他好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瞧他不肯过来, 陆汝宁干脆下了花厅台阶。
“世子, 没听到我叫你吗?”说着,已扯着他入了花厅。
靠近, 他看清了那抹纤细,眉心淡淡拢了拢。
清晓这面,恨不能找个地缝藏起来。方才听汝宁唤“世子爷”她还没反应过来,待听闻“江景行”三字时,心下一惊,起步便要逃。可花厅就一个正门, 姑娘们都聚在那, 还没等她出去,汝宁已拉着他过来了。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感叹:冤家路窄啊!
汝宁自幼和江岘熟识,又有“金屋藏婿”的传言, 大家对他们的亲近也都见惯不怪,可若说心里果真没点滋味也是不可能的。
京城美男,虽不胜数,然如江岘这般,从内到外透着凛然之气的,还真是难寻。
他面相清寂,神色淡若水,自带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尤其那双眼,云雾缭绕,深不可测,摸不清也猜不透。许正是这种探不到的莫测让他天生就有种魅力,举手投足,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让人深陷其中。
如此良人,却和陆家小姐关系亲密,难免不叫人妒忌。可心里再盘算,脸上也只得陪笑,谁叫人家是首辅的女儿呢。
“你这匆匆地要去哪?”汝宁问道。
好听的声音又起,幽沉平静。“老师要的《缘铭杂忆》孤本我找到了,给他送去。”
汝宁撇了撇嘴。“谭少傅和你要了一年了,这会儿才想起给人家送来,亏你还是他的得意门生。”
江岘淡笑,未语。而角落里的清晓却心头一动。
谭少傅是他的老师?
谭毓夫……
她可算想起这个名字了。当初可不是他自己说的他师承谭少傅,只是那时他是“林岫”,没人信。想想当初还道他夸口,如今只觉得自己被他骗,蠢得可笑。
清晓冷笑,下意识朝他看一眼,正对上了他瞥来的目光。
云淡风轻,他清冷如旧。可这一次,清晓比他还要冷静,不慌不忙,漠然地错开了视线。
江岘的心微微一沉,匀了口气,淡淡道:“若是无他事,我先去给老师送书了。”
“哎!”汝宁拦住他。“都差了一年了,也不差这会儿。有事,你帮我画幅画吧!”
江岘眉心一皱,看着汝宁的面色更冷了。瞧得姑娘们忐忑,而陆汝宁却全然不在乎,兀自吩咐丫鬟拿笔去了。
今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前个忠勤侯家的嫡小姐送了她一座珊瑚摆件,颜色深沉艳丽,极是少见,为的只是求一副江岘书画。她的心思,汝宁懂,那忠勤侯家的小姐,娴淑端美,和江岘门当户对正合适。君子何不成人之美,况且还能得座珊瑚。
“上回遇险,你把我撇给护卫跑了,害我在上客堂惊吓许久,这账你得还。”陆汝宁找了个借口。
江岘冷看了她一眼。
好像这个借口不太充分,她又讪讪笑道:“帮帮忙,画一个吧,你瞧大伙都看着呢,好歹给我留点面子不是。”
见惯了她任性,江岘不以为然,若换了平日早就一走了之了,此刻他却犹豫了。
余光里那个影子安安静静地,好似一切都和她无关。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如何都忽略不掉,于是沉默须臾,点头。
见世子爷挥笔,姑娘们好不兴奋。不过礼数在这,不敢上前,一个个只得抻着脖子探望。直到他末了收笔,才敢向前蹭蹭,好奇地去望那画。
“世子爷果不虚传,文武双全啊。南坊画师,也不及他半点。”
“是啊是啊。哎……真希望这画是给我画的。”
“想得美,人家给